“斯诺。”巴基把头探进了办公室。
作为经常被派去贴身保护格拉迪斯的那个人,他们最近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如果好感度可以量化的话,排名最高的是卡特特工——现在可以亲切地称呼她“佩吉”,接下去是才交换了名字的巴基,和咆哮突击队的其他人。
这可能是所谓的雏鸟情节吧。
“巴基,怎么了?”格拉迪斯抬头看他,顺手把正在标记的文件合起。
“没什么。就是我最近要跟着队伍去前线了。”巴基的脸上爬上了一丝红晕。
他本来没想这么刻意地来打招呼的,但是咆哮突击队的其他人都给他打气,一道起哄,叫他去和朋友打个招呼。
那帮家伙脸上揶揄的笑容和看热闹的心情简直一目了然!
如果巴基能听到他们的心声的话,估计会被“哦,青春啊!”,“啊,这就是年轻人。”之类的给刷屏吧。
可巴基心里清楚,他们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那些年少的悸动是真的,但也只是一时的。他清楚,这是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了,他对此已经十分满意:不远不近,正正好好。
再怎么说,公主都得配王子,不是吗?
“很快吗?”格拉迪斯看着略微有些走神的大男孩。
她承认巴基是个有魅力的男孩子,也看得清他的那点儿一晃而过的心思。但他们都默契地只字不提,让这种战火下些微的热情渐渐降温。对于格拉迪斯来说,巴基还是个孩子,虽然他是一个成熟的孩子。
他们是踏上了同一辆列车的旅人,在密闭的空间里对视上了双眼,于是就在这晃动的车厢中攀谈起来,在孤独中热切地聊天。随后,车到站了,他们将会客气地道别,毫无留恋地下车。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格拉迪斯只是误上了一趟车,与车上的人有着不同的目的地,在短暂的同行过后,大家都会自然地分别,走上不同的道路。
但这无碍于期间所获得的回忆是珍贵的,独一无二的。
现在……
“你要走了吗?”格拉迪斯猜测这是一个道别。
“嗯,没错,就是这样。”巴基回过神,接着解释道:“我想,我们是朋友,应该要和你来说一声。”
“当然。”格拉迪斯肯定了“朋友”这个词。
在巴基陪伴着的日子里,他们由初识时的拘谨与尴尬,很快地在格拉迪斯的主动出击下打破了冰层,打开了话题。于是,她知道了这个时代的布鲁克林的街头小巷,他知晓了白雪公主的国境内有着怎样的明艳风光。
“据说这一次是针对九头蛇的行动。”巴基现在已然把她当成了自己人,“我想也许我们能找到你需要的线索。”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格拉迪斯很高兴能听到这样的消息。
既然已经有了方向,接下来的,当然是要向真相靠拢才是。她现在身处后方,虽然安全获得了最大的保障,但手头上离目标【毒苹果】最近的线索就是那三个中了毒的,且目前来看没有解药可以医治的受害者。在最初的惊喜之后,这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
「如果能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好了。」
格拉迪斯在心中暗自叹气。
「不对,我为什么就不能上前线,到战场上去看看呢?明明白雪公主不是一个娇弱无力的女孩子啊。」
格拉迪斯打开了新的思路。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向巴基招呼道:“等一等,我和你一起去。”
“什么?”巴基没有听明白她怎么突然就打起了精神,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跟着她一路小跑,打算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笃笃笃”。敲门声不急不缓地响起。
“怎么了?”佩吉回头去看难得地主动来找她的少女。
格拉迪斯刚刚敲响了她的门,在巴基的陪伴下。
“听说,咆哮突击队要去前线了?”格拉迪斯开口就直白地问。
“是的。”佩吉去看她身后的巴基,一目了然:“是他告诉你的。”
当然,这并非是什么不赞同,因为这个消息算不上什么机密。她只是习惯性地给这紧张的生活增加一点调剂罢了。
当然,佩吉可不知道,格拉迪斯和巴基建立友谊的方式之一,就是聊一聊美国队长和卡特特工之间那段,令人不由自主流露出微妙笑容的爱情佳话了。
“佩吉,不,卡特特工。”格拉迪斯此刻端正了态度,神情严肃,“我想上前线。”
“什么?”佩吉脸上原来轻松的表情凝固了。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少女,对方的神情坦荡,既不害怕惊恐,也不兴奋激动,仿佛早已下定决心,深思熟虑地考虑过了这件事情。
但是,她只是一个孩子啊。
佩吉皱紧了眉头,再次询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虽然这里也是军方的基地,但在后方的指挥部呆着,和在前线拼命可不是一回事情。
斯诺·怀特已经在这些日子里展现了她那不可思议的,能够指挥动物的特殊能力。佩吉不是在否定她的价值,也不是因为对方尚且年幼的外表而轻视她。她只是从没有见到过这个女孩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