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段时间不是去市里吗?带着你小侄女打掩护,你回来的时候包这么鼓,都装不下了!你还去了那么久!”
“你肯定是在市里投机倒把了,否则你去市里干嘛?你,你们家又没有办什么大事,你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宁振强正要开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先开口了――
“好你个徐二,怎么这么说人?我哥那天是去市里买报纸的,我上报纸了,我哥买一份回家,不信你问大队长,我们都和大队长说了!”宁振涛愤愤地说道,还好刚刚到了门口正遇到了一个结束讯问的警官,他说里面已经结束,可能是稍微耽搁了点,便带他们进来领人。
“还有,我哥怎么就不能买东西了?他买得最多的就是杂志,是给我们家阿星和我看的!廖技术员也可以作证!要不是有这些杂志上的知识,这次猪瘟也不能这么快解决!其他买的东西都是给家里人的,你看装不下,你心里怀疑为什么那时候不去问?你去问了就会看到,那里面装着的东西都是家里用的!”
“那,那他怎么去了那么久?买个东西要这么久?你不会和我说他是走着去的吧?就是在市里逛一圈那也不要花那么多时间!”徐二更崩溃了,他感觉自己最后点躲避现实的伞被人生生拔走。
宁振强正想要说,就瞧见走在后面刚刚被廖旭东遮挡住的肖建国走了出来,他手上握着的是个红色的长棍状物体――
肖建国:“我是省机械厂的总工,我可以为宁振强同志作证。”
他抱歉地看了眼宁振强,严肃地向众人解释:“宁振强同志那天去市里之所以会晚回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当时有人抢劫,我带着我的外孙走在路上被捅了一刀,要不是宁振强同志出手帮忙,我可能现在也不能站在那了。”
他之前被省里喊回去参加一个车床验收工作,这才耽误了时间,还好今天也算是赶巧了!
“当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能帮我,宁振强同志主动借了车,和其他的几个同志把我拉到医院,最后确认我那没有事情,外孙有人照顾他才离开,连个名字都没留。”肖建国从手袋中拿出他之前准备来寻恩人的道具。
“各位你们可以看一下,这里有我的病例证明,我登报寻找恩人的寻人启事,市公安局帮我看的情况说明,还有我们省机械厂开的感谢信……”肖建国展开了手上的红色长棍,那正是锦旗,上面写着“见义勇为品德高尚”几个大字,旁边落了机械厂和肖建国的名字。
这一份份材料都是肖建国自己去准备、要来的。
徐二的眼神发直,看着那明显不像是造假的材料半天说不出话。
“我了解宁振强,他,他不是这种好人……”
儒雅的肖建国脸上是怒意:“你怎么能这样冤枉人?当天我被刀捅了满地是血,生命垂危,宁同志送我去医院那是要冒风险的,而且他到了医院也没有马上离开,是确定我没事才走,这要不是我家里人和厂里的人来得及时,他甚至可能还要帮着出钱……如果愿意冒风险做好事救人的人不是好人,那什么人是呢?”
徐二浑身不舒服,他总觉得肖建国看着他的目光,意思是他才是那个坏人。
可比起那些,他现在心里更为崩塌的是“他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所以其实宁振强根本没有私下倒卖,他自以为宁振强有,然后也跟着开始卖,结果最后落得个被送去改造的结局?
徐玉,是徐玉害他!
徐二做不到责怪自己,他只能恨恨地在心里记上了侄女的名字,如果不是徐玉说这些,他怎么会相信呢?
……
事情告一段落,几人也不耽搁,便就立刻准备要回大河村了。
只是和来时相比,回去的车上便多了三个人。
吕大队长当时也同样见证了这峰会路转的场景,直到现在那颗心还沉浸在那刻的震撼当中。
要知道他这一天可是先后经历了猪瘟结束,宁振涛回村;宁振强疑似涉及投机倒把被抓;村里出了徐二这个罪犯还举报同村人士;宁振强无罪还在多日前匿名救人这样的起伏。
他现在和肖建国、肖烨、宁振强坐在最前面,正在听肖建国再度讲起那天的故事。
吕大队长时不时地点头,发出认同的声音:“他们宁家人确实很不错,振强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平时啊,就特别的善良,之前不是闹猪瘟吗?他弟弟被安排了其他工作,他们家就全家干活,振强尤其出力……”
“你一说他帮你,我就信了,振强这孩子,打小就乖!就善良!”
肖建国很赞同:“确实,那天那么多人围着我,就是振强头一个出来,我特地带我们家肖烨来,就是要认恩人的!否则那么个小不点,你说那都得吓坏了!”
宁振强:“……”
宁知星忍不住瞥了眼二叔,她怎么觉得二叔这么尴尬呢?
这大概就是小时候写了篇作文分数挺高,然后亲戚来的时候,爸妈就把作文拿起来轮流展示,还要她表演一番当场念作文吧……
其实刚刚她也差点被逮到了前面,只是她及时当了逃兵,便让二叔独自承担了。
宁振涛抖了两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