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意好奇那本子,同时又惊讶于他的力气,看着病弱轻飘,居然能抵得住她的手劲。
看来锻炼还是有效果的,改明儿要再多加一套咏春拳才行。
“表哥,你当真不松手?”
王晏之手劲又加大了。
薛如意嘴角扬了扬,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往他腰间探去。王晏之早有防备另外一只手擒住她的手。
俩人一时间又僵持不下,薛如意倔脾气上来,直接往前扑,将他重新扑倒在水洼里,然后用力又去拽他手上的小/黄/本子。她力气实在太大,眼看要被拽走,王晏之突然松开擒住她的手,猛地扣住她后脖颈往下一拉。
俩人唇齿相接,她拽着书的手还在用力。
还真是顽强。
王晏之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麻痒从舌尖蔓延到全身。她心尖咚咚咚的响,杏眼圆睁盯着身下的人。身下的人长发铺呈,漆黑凌乱的发丝间沾染水珠,像是散开在水里的海妖。如水的月白色衣裳滑落露出内里光洁莹润的肩头,长睫抖落晕光,衬得淸俊的脸越发红。
这模样竟是比那日在水下看到的还要俊俏。
一直以来笼着晨雾的面容撕开在她眼前,清晰又真实。
她看清了他的脸。
薛如意略微失神,手上的小黄本子被猛地一拽跑到王晏之手里。
王晏之扶她起来,眉梢微挑,隐隐有得意之色。
薛如意想到方才的感觉,也顾不得这么多,猛地又将人扑倒。双手抱住他的脸亲了下去,这下轮到王晏之惊诧,他挣扎两下,双腿就被两条细长的腿缠住。
勾勾缠缠,亲密无间。
她亲了一次,没反应。
然后又亲了一次,还是没反应。
薛如意性子倔,不达目的还不罢休了。
捧着脸继续亲。
王晏之被摁住亲了N次后,嘴都麻了。薄唇殷红肿胀,浅淡的眉眼里满是苦笑和无奈。
她这是把自己当糖葫芦了吗?
啃得偏偏不带丝毫娇羞。
一刻钟后,薛如意甚觉无趣,跪坐在他腰间把人拉起来。拍拍他的脸问:“你没事吧?”
“……无事。”就是被压得腿麻,嘴麻。
就着她的力道起身,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险些摔了下去,幸而被薛如意扶住。
好像被亲懵了!
薛如意多看了他两眼,摇头叹气:“方才还觉得你力气大。表哥,不行啊,要多锻炼。”
王晏之:“……”
这种亲法,谁能顶得住?
俩人换了衣裳,吹灭蜡烛躺到被子里。黑暗里,王晏之唇丝丝的麻痛,他转过身朝里侧看去,虽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能闻到浅淡的木脂香。
“如意……”
没反应。
他又轻轻喊了一声:“如意……”
回答他的是绵长的呼吸声。
没心没肺。
他干脆转了个方向闭目深呼吸,隔了许久就在他要睡着时,一只手摸到他手边,抵住他十指慢慢摸索。
这是玩手的毛病又犯了。
王晏之叹了口气,任由她捏着手玩,捏着捏着还真把他捏睡着了。
次日天光大亮,薛如意才从梦里醒来。扭头四顾,床上早没了王晏之人影,她爬起来伸伸懒腰又呆坐了会儿,突然想起昨日那小黄本子。
头一次如此好奇,究竟是什么表哥那样护着。
她眸光转了转,趁房间里没人在床头、底被下翻找,找不到又下床在床底下、床旁边的矮几里、妆台里翻找,还是没有找到。
薛如意叉腰站在房间里。
奇了怪了,难道表哥藏身上了?
床头木架子上放着打好的温水,毛刷细盐都整齐的摆放在桌上。一看就是表哥做的,她洗涑好,出房门时顺便把那朵石榴珠花簪到发间。
今日起得晚,原以为酒楼已经开门,下去时门还没开,她爹和娘坐在一楼,其余三人不在。
她下了楼左右看了看,问:“表哥呢?今日怎么还没开门?”
周梦洁道:“和你大哥一起去集市了,这俩日生意太好,昨晚你爹说大家都累着了,晚些再开门。”她瞥见女儿发间火红珠花,笑道:“如意早该打扮打扮,这珠花衬得人精神。”
薛父道:“是挺好看的,之前怎么没见你戴过?”
“表哥买的。”她又问,“二哥呢?”
薛父一听是女婿买的,布满细纹的眼笑没了:“这小子懂事了。”定是看了他给的好丈夫秘籍。
“别管你二哥,他昨夜帮安子挡酒喝醉了,这会儿还在睡呢。同爹说说你们在府城多逗留一日都干啥了?”他迫切想围观女儿和女婿的爱情。
薛如意刚想说,门外就传来薛大的说话声。周梦洁推推薛父,让他把早饭端出来,薛如意亲自过去拉开门。开门就和王晏之面对面,眼对眼看了个正着。
王晏之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上,不自觉轻咳,喊了声:“如意……”
薛如意神色如常:“表哥没去县学?”之前被迫在家,现在已经通过童试自然要去。
王晏之:“吃完早饭就去,不过听说只是今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