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想办法补上。听说三皇子去你家府上提亲了,光聘礼就有好多抬,反正大婚也得到年底,日子还长着呢。”
王沅枳眼珠子左右转动,心思活法起来。
周建元笑笑,让小厮亲自把他送回去。这才转身重新进了坊。
一见面就问薛二:“子章兄,我‘台词’没说错吧?”
坊的人已经清空,有几个小厮正趴在地上擦流得到处都是的鸡血。邹礼和陈温两人站着,薛二坐在桌上,把王沅枳输的现银子递给他:“一句没错,周兄好生厉害。”
周建元连连摆手:“子章兄这就见外了,你帮我出气,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先前他们几个和王沅枳一起,那小子被他爹揍了一顿之后,把他们三个集体出卖了。害得他们三个也狠狠挨了一顿揍,他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好。
这笔账一直记下了。
不想他只是和薛二提了一嘴,薛二就记下,这回不让他脱层皮他就不姓周。
“拿着吧,他们二人我也给了,是兄弟就别推辞。”虽然关系好,但也没有让人白干活的道理。
何况之后的十万两是要填回去的。
周建元乐呵呵的:“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边收银子边道:“这斗地主可真好玩,子章兄,能做一副牌给我吗?”
薛二很爽快的答应:“当然可以,等这事完了之后就给你做。”
被合伙坑了的王沅枳惴惴不安,梦里都是被别剁成肉泥拿去喂狗的场景。
惶惶不安下,居然病倒了。王二叔帮他去翰林苑告假,嘱咐他好好休息。他哪能休息好啊,那是十万两银子,他谁也不敢告诉。王玉芳来瞧他时,他哭丧着脸道:“小妹,我只怕要不好了。”
王玉芳满脸困惑:“大夫不是说大哥只是风寒入体吗,吃几副药的事怎么就不好了?”
王沅枳道:“倘若我真的不好,小妹手里有能救我命的东西,你愿意给吗?”
王玉芳很认真:“自然是愿意的,您是我亲大哥。”
“那我就放心了。”
王玉芳一头雾水,她大哥莫不是病糊涂了?
王沅枳知道,银庄的银子他接触不到,但玉芳的聘礼就在他娘屋子里,只要有心,很容易拿得到。
既然小妹都说了愿意给他,那他只好先保命了。
当天午后,王二叔在上职,云涟县主陪王玉芳出门采买了。王沅枳支开下人,偷偷摸摸跑到他母亲房间,去开王玉芳的聘礼。
刚准备上马车的云涟县主在门口碰到回来的薛如意,她好奇的打量两眼,道:“二婶今日衣裳倒是好看,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走出没两步的云涟县主狐疑,突然发现自己随身的钥匙不见了。嘱咐女儿自己先去,她有事回去一趟。
王玉芳乖乖点头,云涟县主火急火燎赶回去。主院一个婢女小厮也不见,她眸色微暗,加快步子接近门边,果然听到里面开锁的声音。
云涟县主大惊,一脚踹开门,就见她儿子,抱着一堆金银玉器吓得瘫软在地。
“沅枳?”云涟县主怎么也没想到,她儿子会干出这种事。
在她印象里儿子乖乖巧巧的,一直很听话。唯一不好的就是随了她喜欢,但的也不大,该克制还是能克制。
“沅枳,你拿你妹妹的聘礼干嘛?”
被逮住的王沅枳立刻一阵哭嚎,“母亲啊,我也是没有办法……”他把输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抱着云涟县主的腿道:“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手被剁吧?”
“那你也不能拿玉芳的娉礼啊,你要她嫁到三皇子府怎么抬头?”
王沅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母亲,我也是无法,谁让儿子跟你牌技一样差。”
云涟县主被噎了一下:什么叫牌技和她一样差,她再差也没欠人家钱啊。
王晏之突然抬头,眼睛黑黢黢的盯着他娘:“母亲,要不你把咱们钱庄的银子先弄出来给我,我先还上,之后再慢慢填?”
云涟县主虽然担心儿子,但也知道钱庄的银子不能轻易动。王沅枳见她犹豫,又道:“母亲,钱庄的银子反正一直存在那,只要我们做得隐秘,不过被发现的。事后多放一些印子钱,银子很快就能填上。”
“母亲,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云涟县主咬牙道:“要不我们报官吧。”
王沅枳立刻摇头:“没用的,官府不管这些,被他们知道还会报复,那我在官场也完了。母亲,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她就一个儿子能不救吗?这讨债的,十万两啊,那得放多少印子钱。
云涟县主想了片刻,道:“要把银子弄出来不被发现,那账房那块做账得过关啊,月底你祖母都得对账的,那账房又是你祖母的人。”
王沅枳道:“那,那就把这个账房换掉啊,实在换不掉弄走一段时间也行,至少月底前把账本做平了,我们再慢慢填上去。”他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他不管银子,只管花银子的。
云涟县主原本打算让人去套账房麻袋,没想到次日账房拆人来报,今早出门不小心摔断手。虽然觉得巧,但她也管不管那么多了,连忙推荐自己奶娘的儿子先顶上。
反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