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风水之地的事情,告诉了我……当然,那时候我还小,并不是很明白这些东西,也不是很明白娘亲的用心……后来我一个远房堂叔把我领养了,没过两年,远房堂叔一家都遭了火灾死光了,我那天刚好在外面,倒是没死。”
“不过从那次之后,我开始有些明白娘亲临死前说的话了,此后就一直自己一个人在街头流浪乞讨为生。当然,在我老家那边,也没哪个亲戚再敢收养我,他们也都知道了我的命太硬。”
“又是这么过了几年,我十四岁的时候,离开了高桥镇,流浪到了申城。”
“从那之后,我的人生就彻底变样了。”
“来到申城之后,我的运气变得越来越好,先是拜了青帮的陈其昌老爷子为师,然后又进入了法岚国租界巡捕局成为了一名包探,此后就是势不可挡,一飞冲天。”
“只是又有几人知道,我杜文强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是靠自己的娘跟别人睡觉睡出来的,不,还有靠她的命换来的。”
杜文强喃喃说着,他的脸上充满了一种自嘲之色。
这种跟父母有关的阴私之事,本来就算是一般人,都绝不会跟外人提起,更何况是杜文强这样极爱面子的道上枭雄,只是不知为什么,他此刻却在车上对束观说了。
束观静默了一会,终究还是说了一句话。
“令堂是位好母亲……”
然后车内又是安静了一会。
“因为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所以我这个人很信命,也很相信风水。”
然后杜文强继续开始说话。
“有人说我太迷信,但如果连我都不信,那我娘不是白被别人睡了?”
“束先生,你能说一下,你们的这些命理,风水,堪舆,都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让束观有些很难回答。
在这个世界,这些东西自然都是真的,如果要说“唯物”,这些才是这个世界的“唯物”。
但是你很难跟一个普通人证明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除非你让他亲眼见到超凡力量。
所以束观在想了想之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昨天我在卦象上,看到了你所求之事。”
杜文强身躯微微一震,似是明白了什么,然后他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么,束先生,那是不是说人的命,都是由天注定,自己做的再多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错。”
这次束观倒是直接点了下头道:
“命,其实也是可以改的,比如你的命格,是由令尊所葬之处的风水决定的,如果改了那里的风水,自然也就改了你的命!”
“只不过,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你的命却依然是由那里风水决定。”
“天命或可改,但命终由天定。”
最后的一句话,是当初束观在那册一掌经残篇之上看到的,一掌经的残篇,只记载断人事之法,至于风水,气运两篇,却是缺失了,而这句话却也正是一掌经残篇上的最后一句话,至此那册残篇就戈然而止。
“果然……”
束观的解释,却让杜文强的眼露出了恍然之色。
“我就知道,有人动了那处风水之地!”
束观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然后杜文强对他解释道:
“束先生,你或许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其实一直在走霉运。”
“两个月之前,我的一批货,在仓库里突然着火被烧了,那是一批最上等的丝绸,是我帮一位梅力坚合众国的商人订的,就在准备装船运往西大陆的前一天,仓库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失火,所有的货物都付之一炬。”
“那批丝绸的价值本来就极为不菲,而且因为延误了交付的日子,我还必须按照合同,十倍赔付给那个洋人客商。”
“有人纵火?”
束观扬了扬眉问道。
“我查了好久,倒是没有发现有人纵火的迹象,就是莫名其妙的失了火。”
杜文强皱眉说道:
“若只是这一件事,损失虽然极大,但我还赔的起,但是自那之后,我碰到的倒霉事就接二连三的来了。”
“比如城南这边原先的巡捕局长,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但是一个月前突然内调走了,新来的那个巡捕局长,跟我很不对付,三天两头带人扫荡我的烟馆赌档,现在我不得不暂时把名下的所有的烟馆赌档都暂时关门了。”
“还有,我新开的一家百货公司,开张的当天,手扶电梯上夹死了一个人,真是再没笔这更晦气的事情了,以至于到现在那家百货公司都没什么上门的客人。”
“最麻烦的事情,是昨天金陵那边来了个朋友,他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就是总统先生的公子好像对我有些不满,似乎想要出手对付我。”
“这个小赤佬,老子帮他们父子的江山拼死拼活,现在江山坐稳了,用不到老子了,就想着过河拆桥。”
杜文强给人的印象,虽然是一个混江湖的大流氓,但是平常的时候看去却极为斯文。
但是此时此刻,这中年男子却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双眼被血丝充得通红。
“另外还有许多零零碎碎的事情,老子甚至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