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进八号贵宾楼的时候,束观依然紧锁着双眉,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他跟那名七仙盟女弟子素不相识,甚至连对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照道理来说,那那位七仙盟女弟子愿意跟谁交往,即使是和澹台玉这样虚伪至极的王八蛋在一起,好像也不关他的事。
问题是束观虽然自己选择了脱离七仙盟,但内心深处却依然把自己当成七仙盟的一员,所以看到那名七仙盟女弟子跟澹台玉那般亲密之时,他心中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不是说他对那名七仙盟女弟子有什么男女之情,而更像是一种看到自己家里的女性亲属,被一个自己明知骗财骗色的小白脸骗子欺骗着,自己却无法阻止的恶心感。
澹台玉和那个七仙盟女弟子之间是不是真的两情相悦?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极小。
当初束观看到澹台玉的
而且就算澹台玉真的喜欢那个七仙盟女弟子又如何,一个本性残忍狭隘之人,在申城修行界掩饰自己的本性多年,以温和大度示人,这种人所谋必大。
谁知道这澹台玉或者说澹台世家暗中在谋画什么事情,那个七仙盟女弟子跟他在一起,说不定以后会被牵连地很惨。
所以束观在走进八号贵宾楼的时候,他想着是不是该找机会,提醒一下那个七仙盟女弟子。
虽然这事情有操心过度之嫌,而且自己一个陌生人,无缘无故跑去告诉人家,她现在交往的那个男朋友不是好人,百分百会被人当做是神经病,也不可能会相信自己。
但对七仙盟依然有归属感的束观,觉得自己不去说一声的话,又有些心下难安。
八号贵宾楼,要比上次冯素素带他来的那栋贵宾楼大上许多,装饰也更加地奢华。
一楼是一个宽敞的足可容纳数十人的会客厅,里面摆放着沙发茶几,用餐则是在二楼的临湖包厢之内。
束观没进门之前,以为里面会有很多人,但是进来之后,却发现里面的人并不多,大概只有十几个人,其中还有好几个年轻人。
荣端甫和四五名中年男子或者老者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聊天,另外那些年轻人则站立陪侍在他们身后。
当束观走进来的时候,荣端甫看见他立刻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哈哈笑着对他招手道:
“小观,你可来了,快来见见你的几位叔伯。”
而他的这个举动,让坐在他身边的那几名中年男子或者老者都似乎有些诧异。
一个小辈进来,老荣何须要亲自站起来迎接?
就像他们自己带来的小辈,不就是乖乖地站在旁边听着他们这些长辈聊天么。
束观朝所有人微笑了一下,走到了荣端甫的身前。
“行云,来,这位是你陶世远陶伯伯,是我多年好友。”
荣端甫先是指着做在他旁边的一位看去五十出头的男子介绍道,在外人面前,他都是用束观如今的名字称呼的。
“你陶伯伯昨日刚从香江抵达申城,今天算是我给他接风洗尘,你陶伯伯可是香江最大的银行家,而陶家也是粤洲最大的海贸世家。”
“陶伯伯好。”
束观对着那个理着寸头,身材已然发福,不过五官看去有些深邃,长着一双鹰眼,目光颇为锐利的中年男子欠了欠身,笑着唤了一声。
而那个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接着也是朝束观微笑点头,不过肥胖的身躯依然窝在沙发上一动没有动,连朝前仰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他跟荣端甫得交情确实很好,不过却也觉得没必要对一个后辈子弟太过客气,这在他们极重长幼尊卑的粤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陶世远刚才才会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
接着荣端甫又给束观介绍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得其他几人,另外几人倒都是申城的商人,是他们荣家比较重要的合作伙伴。
束观一个个叔叔伯伯地叫过去,表现地很是有礼恭敬。
另外几人也都没有起身,不过倒是在沙发上直了直身子,对着束观含笑点头致意。
先给束观介绍完之后,荣端甫方才拍了拍束观的肩膀,笑着对大家道:
“这是家女荣苗的朋友,束行云。”
坐在沙发上的几人都是微微一怔。
女儿的朋友?
老荣把女儿的朋友带到这种场合来是什么意思?
不过几人倒也是马上反应了过来,荣端甫能把这“女儿的朋友”带来见他们,自然不是普通的朋友。
“原来是荣生你的未来乘龙快婿,倒真是一表人才,哈哈哈哈。”
陶世远如此笑了起来。
他的口音带着浓重的粤洲腔,说的官话让人很是难懂。
“不错,不过尚未正式成婚,今天先让他来跟各位叔伯见见面。”
荣端甫也是笑着道,接着拉了拉束观的胳膊,让束观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只是他的这个举动,让陶世远再次怔了一下,接着双眉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
因为他今天也把自己的儿子带来了,现在就正站在他身后,一直很恭敬地听着他和叔伯们的谈话,凭什么你荣生的女婿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