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商去了医院。
他有看到简城手机上的照片,那张病床,应该是
去医院的路上,他让人去调查了一下苏家这个案子,并将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
一到医院,他就去了急诊病区,找到了急诊病房。
一进病房,他便看到舒红躺在病床上沉沉睡着,而苏禾则倚在床边边上。
这对母女被打得很惨,脸上都青青紫紫的,显得很是狼狈。
苏禾迷迷糊糊睡了,隐约中听到有护士在问:
“你找谁?”
她睁开,转头望去,愣住了,竟是西装革履的楚流商。
刚刚小睡了一刻,苏禾有点迷糊。
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是自己在追逐这个男人,而他永远不会记得主动来关心她一下的。
乍一见,她犹恐在梦。
于是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很疼,意识渐渐清醒。
可她并没有因此欢喜天地,而是拧眉,用很怀疑的语气问道:
“你这是来找我的?还是路过?”
楚流商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脸色是深沉的,眼神是复杂的,找了一个借口说道:“我来医院给宛宛拿药。姚惜说你和你妈在医院,还被人打了,闹得很凶……”
姚惜是骆雪的医生,苏禾认得,楚流商也认得。
“我被人打,你很高兴是不是?”
苏禾脸上已经完全找不到每番看到这个男人就会展露出来的欢喜,而是平静且淡漠的发出一记嘲笑:
“要不是你派了那个徐来砸我家店面,苏勒就不会和徐家人结怨,昨天,他也不可能错手打死了徐来的女儿……
“苏勒是苏家最有才的孩子,楚流商,看到我们家落得这样一个地部,你满意了吗?”
这番指控,夹着深深的愤怒。
楚流商面色一沉,眉头紧蹙,立刻反击了回来:
“真要追根究底,是谁把简宛推下山的?要不是秦家请来了专家,保住了简宛的腿,苏禾,你不光会坐牢,你们苏家每一个人都会被整到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现在,你怎么能把责任全推到别人身上?有因才有果。”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简宛。
苏禾的心境本来还算平静,可这会儿,她又像一点就炸的炸药桶一般,眼睛里冒出了一团团的火:
“我说了,我没推我没推——我没推。简宛自己作死,我能怎么办。楚流商,你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在那里把人家当成宝……到底可不可笑……”
这一声申诉,她喊得又尖又利,透着委屈,还有深深的急怒。
楚流商则用无比困惑的眼神盯着她,心里是极度失望的,咬牙道:
“自己做错事,还在一味地推卸责任……苏禾,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这话无异于火上烧油。
“我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承认?就像之前,在杨总的饭局你说的那三件事,每一件事,我都没做过,可你就是认为我做了。楚流商,你根本不了解真相,就想审判我?凭什么?凭什么?”
苏禾双眼赤红,把拳头捏得紧紧的,叫得是何等得铿锵有力:
“我爬山锻炼,走着常规路线,简宛跑来,对我一通骂,威逼我,如果我不离婚,就让我好看。她自己故意从台阶上摔下去,表演过了头,才导致现在这样一个结果。我有什么错?
“当时那段山路上,就只有我和她。我给不出证据证明我没推她,你们也给不出证据证明我推了她,可你们就是觉得是我推的……
“楚流商,刑法上有一种说法叫做:疑罪从无吗……”
楚流商则不等她说完,就寒声叫了回来:
“苏禾,别狡辩了行不行?我就是那个证明。
“当时我和简宛在聊天,她在路上遇上了你,你们聊了什么,我都有听到。我也听到了,你在驱赶简宛,我甚至有听到她摔下去时发出的痛苦的呼救声。
“苏禾,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我有听到整个过程……
“我甚至还听到你没有马上去救她,而是奚落她,说她在装死。是你的冷酷和漠视,害她险些截肢的……”
这里头,竟还有这么一段内情?
不,不对。
这一切,全是设计好的。
苏禾先是呆了一下,而后古怪一笑。
简宛的心机还真是重,竟来了一场现场直播。
可她依旧不会认下这个罪名,而是怒声叫了回去:“那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眼见未见得真,耳听更不能当真。楚流商,你被利用了……”
楚流商则死死地怒视:“苏禾,你要狡辩到什么时候?如果简家起诉,光凭那一段语音,你就得把牢底坐穿……”
“好啊……那就让简家起诉。即便上了法庭,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这个罪名,我不认我不认……”
她倔强地仰着下巴,目光咄咄,不可逼视。
那种无所畏惧的光芒,令楚流商怔了好一会儿。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能演戏?且演得竟如此逼真。
就在这时,床上的舒红听到争吵声,醒了过来。
在看到楚流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