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听到这个,看了我一眼,上前拿过符纸检查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才回去对他的同伴解释。
我被盯了两眼,感觉后背都出汗了,但还是要装着,稳稳的杵着。
我半安抚性质的轻拍着里梅,像小时候我老妈给我做的那样,缓解里梅紧绷的身体。
某种意义上,我真是选了个好地方,把自己和里梅送到了狼窝。
里梅被我这么安抚,身体稍微放松了下来,我刚松了一口气,源赖光就回来了,我一咬牙,接着装,什么表情我懒得说了,妈的,今天我做的表情最多,差点都要绷不住自己的脸了,到时候脸恢复不过来可怎么办!
源赖光看样子,似乎和他的同伴说好了,让我把符纸收好,就把我带到了一个空位置,“现在这里休息一下,缓一缓,那个……”
源赖光嘴巴一开一合,有点尴尬的挠头,可能是想称呼我,可我没告诉过他我的名字,现在的局势,我还需要源赖光相信我,所以我主动说出了名字,“纱织。”
“啊?”源赖光呆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带着笑,再次说了一遍,“我的名字是纱织。”
源赖光念了几遍我的名字,表情突然轻松了下来,“我知道了,纱织小姐。”
我点头,算是礼貌。
源赖光并没有立刻就走,反而坐到了我的身边,和我搭话,“我一直以为,纱织小姐可能很讨厌我。”
我愣住了,懵逼的看源赖光,直接摇头,“不,我不讨厌你。”
不如说,如果不见到源赖光,我早就忘了他这个人和他做过什么事。
没有记住的必要,因为这个人对我的人生作用不大,就算他当时抛下了我,我也说过,真的没什么。
我不是傲慢亦或沾沾自喜,看啊,居然有个这么优秀的人记得你,是不是可以造作一下让他心怀愧疚,趁机获得一些便利。
我是很闲吗?做这种无聊的事。
我实在是觉得脸很僵硬,所以一口气说清楚,“对于源君,我没有任何的想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无可奈何的事太多了,我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能好好的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我梦境穿越的时间不长,见到的人不能说很多,但是悲剧大多是相通的,学过历史的人就算没见过猪,也吃过猪肉。
源赖光沉默了一下,扬起了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自然的微笑,“我知道了,纱织小姐,这段时间请你待在这里吧,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可能顾及不到你们。”
我本来想源赖光说完就会直接走,可他的话让我下意识的接了下去,他们要做的事,和宿傩大爷的联系绝对很高,“源君,这座城镇现在的情况,是你们做的吗?”
即使看着就知道不是他们做的,我也只能这么问来套话了。
源赖光听到我的问题,垂下头,侧过脸问我,“纱织小姐,你觉得是我们做的吗?”
源赖光的眼神不像刚刚那样温和,锐利的眼神更偏向于他的职业,祛除怪异和妖邪的驱魔师。
该死,这位源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知道,可我还是问了,事关宿傩大爷,我不能什么都不问,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里梅动了一下,我感觉到后直接一动,将里梅换了个姿势,像无比爱护自己弟弟的姐姐一样,让里梅枕在我的腿上。
我叹了一口气,好似很无奈,“我只是问问源君而已,像源君这种人所做的事,我可不知道,要是不方便的话,请无视我刚刚的问题吧。”
源赖光收回视线,又变回了原本温和的样子,“那就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明天就能结束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套话这个东西,是一门艺术,简而言之,和嘴遁这种招数一样,是我这等普通人不能做到的。
我微笑着送别了源赖光,他一走远,我就赶紧揉揉自己的脸,好累。
啊,那些主角们到底是如何做到让主要人物直接透露信息的,是因为篇幅不够,强行降智放剧情的吗?
源赖光这种态度,某种意义上才是正常的,行趴,我这个普通人就窝着。
我看着还在往避难地转移人们的特异人士,往偏远的地方挪了挪。
“纱织。”里梅小声地叫我,这孩子闷在我衣服里也很久了,我把衣服拉开,突然想到了就算隔着一件衣服可能也盖不住里梅的咒力啊。
我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脸上,得到了里梅惊恐的眼神,“纱织你干什么?”
我无力了,“里梅,我好傻,你的咒力就算被衣服遮着也没什么用,还是看得见啊。”
里梅躺着,露出了不能理解的表情,“不是,纱织,我也有桔梗给的符纸。”
“………哦。”
是我短见了,桔梗就算不怎么认同宿傩大爷他的行为做派,但对年纪看着较小的里梅,还是有包容心的。
我揉了揉里梅的头,感觉浑身疲惫,“里梅,你先休息一下,你的伤我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不能保证会不会有感染什么的。”
虽然没见过那个少年漫里会有人因为伤口感染死去,但我没过的事太多了,还是小心为上。
里梅将衣服往上拉了拉,将自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