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就到了月底。
因为二阿哥的事,胤禛这个生辰并未办,府中众人只能将寿礼都送到了张起麟那处。
“也不知道李格格什么时候能出来。”秋玉正在给主子绣着披风。
天气逐渐变凉,前两日主子爷才让人拿了一整块白狐狸皮过来,说是给主子做披风用。
“你操心那么多做什么。”秋月低声说道。
“我这不是就随口一说吗,哪儿用的上这般严肃。”秋玉嘟囔了一句。
“主子的披风绣好了?”
“还差最后一点儿收尾了。”
“那你还有心思关心其他的。”
清漪躺在窗边的摇椅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慢慢的看着。
这是四爷吩咐人送过来的古籍,颇得她的心意。
也不知道四爷是从何处得知她喜欢这个的。
前些日子,就在二阿哥夭折后不久,她从福晋那里也得了消息,说是十二福晋也不好了,这让清漪心里吃惊不已。
十二福晋那人,身子不说健康无比,那也不会是这般羸弱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她的身子衰败的这样厉害。
这事也不知道额娘她们知不知道?
“侧福晋,您快试试这披风,看看穿着如何?”秋玉将披风最后一针收尾,随后拿起披风起身抖了抖。
“做好了?”
“秋玉辛苦了。”清漪偏头看去,看见秋玉手上的白狐狸毛披风会心一笑。
“听说这是主子爷去年秋弥打到的白狐狸,当时连福晋都想要,主子爷都没给呢,今年直接送到侧福晋您这儿来了。”李全侯在一旁,笑着脸恭维道。
“哦?”
“这你都知道?”清漪听后挑了挑眉。
“奴才也是听其他人传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这个奴才就不得而知了。”李全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些许不对劲,连忙出声找补了几句。
“福晋的事,不要随意乱说。”清漪只是深深的看了李全一眼,随后警告了一句。
在她这儿伺候的人,可以不聪明,但是不能口无遮拦。
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清漪都是不喜欢背后随意谈论旁人的。
“奴才谨遵侧福晋教诲。”
“行了,下去吧。”
“今日的晚膳就上份羊肉锅子就是了。”上回跟着四爷吃了一回,那味道还不错,倒让她有些想了。
“奴才遵命。”李全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披风就不用试了,你的手艺我信得过。”说完这边儿,清漪才回了秋玉一句。
“那奴婢就拿去放着了。”
“嗯。”
“侧福晋,现在离晚膳还有一会儿,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您已经看了许久了,该休息会儿眼睛了。”秋月看着桌子上的沙漏,轻声提醒着主子。
清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外面还有些余晖在,出去走走也行。
“走吧。”自从二阿哥夭折后,除了平日里请安,清漪已经很久都没有出去过了。
听到主子要出去,秋玉放披风的手一顿,又拿着那件披风走了过来:“等会儿外面该起风了,侧福晋您将这件披风也带上。”
“嗯。”因为只是出门走走,所以清漪并未带多少人去,只带了秋月和秋玉两人。
三人出了院门,就慢慢的走着,也没想着去哪里,就准备这么随意的走走。
“侧福晋您看,那不是耿格格吗?”秋玉眼尖的看到了前面坐在亭子里面的耿格格,
清漪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了耿格格带着一个婢女坐在亭子里,面朝着池塘,瞧着好似在出神一般。
清漪停下了脚步,正准备走开,却不想那耿格格的婢女却朝着这边儿望了望,随后低身朝着耿格格说着什么,紧接着耿氏就转过了身子。
这让清漪心底微微叹气,她本来只想着静静地走走,谁知道居然会碰到耿氏。
人家都看到她了,如果掉头走掉,就有些掉身份了。
果然,清漪刚站定了一会儿,耿氏就带着婢女起身走了过来。
“婢妾参见侧福晋。”耿氏温温柔柔的朝着侧福晋行了个礼。
“耿格格不必多礼。”
“没曾想婢妾和侧福晋这般有默契。”起身后,耿氏朝着清漪大方一笑。
听到耿格格的话,清漪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几位格格中,清漪对耿格格的感官还不错,毕竟耿格格的性子没什么大毛病,且在后院奴才们中口碑一向不错。
尽管这般,但清漪也没想和耿格格深交的意思。
耿氏见侧福晋不接话也没有变脸色,而是不动声色的将话题给转移开了。
“这么久了,婢妾还未去过侧福晋的院子,也不知道改日能否上门拜访一番。”耿氏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耿格格有空直接过来便是。”清漪笑着应答到。
“那婢妾可记下了,等到哪日有空,婢妾定上门拜访。”说话的空挡,耿氏的目光被侧福晋身上的披风给吸引住了眼神,但她又不敢放肆的打量,只得借着说话的空挡,仔细的看上两眼。
偏偏这越看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