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张公公来了。”李全接到下面的禀报后,快步走到了侧福晋身边,躬身朝着侧福晋说道。
清漪放下了手中的银筷,并示意秋月她们将东西都撤下去:“去带进来吧。”
“奴才这就去。”
没过一会儿,李全带着张公公走了进来,但清漪一眼就被他身后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奴才参见侧福晋。”
“张公公不必多礼。”
“今个四爷再出门之前,吩咐奴才把这个给侧福晋您送来。”张起麟微微侧身,将身后的东西给露了出来。
“侧福晋,您请。”
清漪起身上前,一把掀开了红绸,里面的水银镜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清漪看着被人抬着的半身水银镜,心中略微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四爷居然也会送她这个东西。
清漪是知道水银镜的,她额娘就有一家舶来品的铺子,她对这东西自然也熟悉。
“这般贵重的东西,福晋那里可有?”她是知道这东西产量不高的,这么大一面水银镜,放在屋子里有些太招人眼了。
“这……”张起麟迟疑的看了眼侧福晋。
清漪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东西是她独有的,福晋那里还没有。
这让清漪心中开心的同时又有些忐忑。
“回去跟四爷说,东西我很喜欢。”最后清漪还是高兴的将东西给收下了。
左右不过是一面水银镜罢了,除了稀奇费些银子外,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奴才就先回去了。”让人将东西小心的放到了合适的位置后,张起麟就朝着侧福晋说道。
“秋玉,去送送张公公。”
“是,侧福晋。”
将人送出去又回来后,秋玉这才有眼带稀奇的看了眼放在梳妆台旁的水银镜。
“主子爷对侧福晋您可真好。”
“不过是一面水银镜罢了,你以前没见过?”清漪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眼底深处,还是带着点点欢喜。
“奴婢是见过不假,可是这主子爷送的,奴婢可是第一次见呢。”秋玉捂着嘴偷笑了了一声。
“贫嘴。”清漪娇嗔的看了眼秋玉。
……
“福晋,该喝药了。”喜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儿走了进来。
“放那儿吧。”乌喇那拉氏看了眼眉头轻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缘故,她觉得这次的药,比以往的都要苦一些。
要不是抓药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被别人做了手脚了。
“福晋,这药趁热喝才有效果。”这时,尹嬷嬷也走过来劝说道。
这可是夫人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秘方,您喝了它,调理好身子,才能更快的生下嫡子。
听到尹嬷嬷的话,乌喇那拉氏不禁想起了自己如今膝下空虚,一咬牙,接过喜鹊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一旁的喜文赶紧将盘子中的蜜饯递到了主子嘴边。
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并未接过。
蜜饯容易冲淡药效,这点苦算什么,没有孩子那才叫苦呢。
“那福晋漱漱口。”喜文将蜜饯放下后,喜双又端着茶杯走了上前。
这次乌喇那拉氏没有再拒绝。
等漱完口后,乌喇那拉氏坐在床上,让人将田文给叫了进来。
“最近府中的情况如何?”尽管她停了请安,但对于府中的情况,乌喇那拉氏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回福晋的话,府中最近一切正常,就是大格格那儿有些不太平。”田文弓着身子如实回答道。
“哼。”
“李氏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大格格如今可是四爷唯一的女儿,且还是长女,也就李氏目光短浅才会只看中阿哥。”乌喇那拉氏听到田文的话,轻声嘲讽道。
要是她有孩子,不拘于是儿子还是女儿,她都一样的喜爱。
可惜老天爷眼瞎,偏偏让孩子都投生到了李氏那蠢货的肚子里,真真儿气人的紧。
“四爷可知道了?”
“听说昨个晚上四爷在书房发了脾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奴才无能,没能打听到。”田文将头埋的更深了。
前院是张起麟那人在管,他能有点消息,都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得到的。
“前院……”
“算了,下次不要再去前院打探了。”乌喇那拉氏说道。
前院是四爷的地盘,就算她是福晋也不能逾越。
“奴才记下了。”
“李氏那里就不必费功夫去打探了,今年她是出不来了。”乌喇那拉氏笃定的说道。
“是。”
“现在后院对我最有威胁的,莫过于富察氏一人。”乌喇那拉氏看着窗外微微眯起了眼睛。
细细想来,自富察氏进府后,四爷除了她这儿,就没去过其他人院子里过夜,就算是来她这儿,也只是单纯的睡觉罢了,这么一看,这富察氏岂不是专房之宠?
“田文,给我盯紧富察氏那边儿的动静儿。”
“是,福晋。”福晋的话,让田文后背出了一背的冷汗。
那侧福晋的院子,只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