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晚上喝粥,秦瑶受不了了,对刘季说:“我今天要吃白米饭。”
刘季心道:这败家娘们儿!
面上哎哎应承,手脚麻利的生火,淘米煮饭。
她今天回来得晚了,大概晚上八点半的样子,村里吃得早的,这会儿已经睡下,进入梦乡。
父子五人早些时候已经吃过晚饭,但现在秦瑶带回了肉包子,肚子默契的咕咕叫起来,等着刘季把包子热好端出锅平分。
母子五人围坐在堂屋饭桌前,秦瑶把兜里的那包蚕豆摆出来,兄妹四人眼睛都亮了。
四娘惊喜的看着秦瑶,语气软软的说:“阿娘你比菩萨还好。”
秦瑶招招手,小丫头立马依偎过来,小手揪着她胸前的衣领,大眼里满是欢喜。
“阿娘比菩萨都好吗?”秦瑶笑着问。
四娘重重点头,“嗯嗯!”
秦瑶乐了,故意指了指自己的脸,四娘先是疑惑,而后明白过来,不好意思的踮起脚,凑近她,嘟嘴亲了一口。
秦瑶心都要化了,把四娘抱在膝盖上,反亲两大口,痒得四娘哈哈笑,娘俩闹成一团。
大郎、二郎、三郎三个男孩子,把蚕豆全部剥好皮放在碗盏里,而后推到秦瑶面前,自觉等分配。
有她在,兄妹四个从不担心有好吃的自己会分不到。
二郎觉得弟弟妹妹应该不会介意他先嘬一下蚕豆皮,等待分配的过程中,拿起那些沾了味儿的蚕豆皮放在嘴里含,嘬到没味儿就吐出来换另外一小把。
上次是想嘬鸟骨头,这次是嘬蚕豆皮,秦瑶都没眼看。
刘二郎你小子这癖好是不是太特别了些!
不过专家说了,不要干预孩子的喜好,让他自由发展,那她就随他去吧。
只要不在客人面前这样就行。
剥好的蚕豆就一小蝶,‘秦.端水大师.瑶’把蚕豆按照个数平分给兄妹四人。
至于刘季,根本不用担心,随便忽悠一个孩子他那嘴里就不会缺吃食。
秦瑶发现,家里这四个孩子在外面还是挺精明的,轻易不会被其他孩子忽悠走手里的食物。
但对象一变成刘季,就连二郎也会中招。
或许,这就是天然的血脉压制?
秦瑶摇摇头,搞不懂,也不想搞懂,她还是干饭吧。
刘季专门煮了三碗大米饭,前院自己种的瓜长出来了,但还不到能吃的时候,所以秦瑶家还处在缺蔬菜阶段,配饭的是刘季在刘货郎家买的酱菜。
不过刘季知道秦瑶喜欢吃好的,吃好了心情就好,心情好他日子就好过。
所以还用一个鸡蛋,给她打了一碗汤。
有白米饭有配菜还有汤,秦瑶吃得很满足。
四个肉包子她没吃,这些天连续吃,也没那么馋了。
就连家里的孩子们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渴望肉包子的出现。
这会儿刘季分给大郎、二郎、三郎一人一个,自己和胃口小小的四娘共分一个当宵夜,陪着秦瑶吃完了晚饭。
按照乡下的生活节奏,晚上九点已经是深夜了,一家六口却因为吃太多睡不着觉。
秦瑶原本想明天再和家人们说自己要去丁府当保镖的事,正好现在都睡不着,就先说了出来。
最开心的非刘季莫属,二两银子啊!
水磨坊干一年才能赚到的钱,只要一个月,这要是秦瑶拒绝了,他拼死也要骂她一顿。
幸好,这恶妇还算懂事,答应下来。
而且她不在家,他连呼吸都是自由的,田里的水每天溜达三趟看看就行,没什么活。
地里的菜也就除除草,剩下就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去后门开出来的荒地种点菜,余下就是一些轻省活,顺手就能做完。
何况还有大郎四个免费帮工呢,又懂事又听话,好用得很。
秦瑶一撇眼,就看到刘季那狂喜的样子,真是看不惯,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刘季“哎哟”惨叫一声,立马收敛表情,正襟危坐。
四个孩子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知道她要离开一个月,不舍的望着她。
但也知道她是为了赚钱养家,懂事的表示他们会看好亲爹,不让他闯祸。
接下来几天,四个孩子黏在秦瑶身边,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刘季虽然收敛了不少,但那雀跃的脚步还是暴露了他对未来一个月自由生活的期待。
村里人没有农闲的时候,这段时间蚕吐丝,家家户户传来的都是织布机运作的声音。
和别家比起来,秦瑶家的生活算得上是悠闲。
在家这几天,秦瑶除了早上晨练、出门打水之外,几乎不出院门。
地里的活刘季一个人就能忙完,她则趁这几天空闲,新教了孩子们几首古诗。
又给大郎开了习武课程,把一些基础杀招教给他,让他这一个月有东西可以练习,加强基础。
刘季偷看母子俩习武,越看越觉得奇怪。
秦瑶教大郎那些招式,怎么看起来杀气腾腾的?
不是教他踹人小腿肚,就是教他掰人手骨,再或是教大郎拿棍子捅人腰子,看下来,全是教一个小孩怎么去杀一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