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文具厂里,秦瑶站在院中央,对着热辣的太阳狠狠打了个喷嚏。
围在她身旁听她讲附近村子车夫信息表的刘柏和刘肥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刘肥关心问:“三嫂,你是不是得热风了?”
热风就是热感冒。
虽然刘肥觉得以自家三嫂的体格得热风的概率几乎为零,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万一呢?
秦瑶摆手,“我没事,就是鼻子有点痒,可能是木屑飞进去了吧。”
秦瑶微微皱起眉,下意识捂住了胸口,心跳有点快,莫名有股不祥的预感。
刚想把这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压下去,耳尖突然一动。
“你们有没有听见我家老黄的马蹄声?”秦瑶问二人。
刘柏和刘肥齐齐摇头,没有啊。
不对!秦瑶眉头一紧,确实有,不是她幻听。
忙把名单塞给刘柏,出了文具厂大门,抬眼朝进村的路口望去,没见到人影,但疾驰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刘柏刘肥觉得她不太对劲,跟了出来。刘肥咦了一声:“好像真有马蹄声,难道是三哥他们回来了?”
“这么快呢?”刘柏看了眼天色,距离正午还差半个时辰,“看来老三卖粮还挺顺利的。”
秦瑶却笑不出来,她没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只有马蹄声,这明显不像是卖完粮食回来的架势。
正猜想着,一道灰影骑马出现在入村的黄土路上。
刘柏狐疑,“那是老三吗?”
秦瑶摇头,“是我家新来的下人阿旺,他居然会骑马?”
不过现在不是疑惑他会不会骑马的时候,一人一马眨眼间已经来到近前。
阿旺瞧见秦瑶三人,急忙拉住狂奔的老黄在文具厂门楼前停下,翻身下马,跪在秦瑶跟前急声说:
“夫人,咱们的粮食被人抢了!”
听闻此消息,秦瑶无奈发现,自己的
“刘季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阿旺劝道:“知道夫人您很气,但请您先别气。”
因为还有更气的再后面。
秦瑶问:“刘季人呢?”
老黄和阿旺都能跑回来,说明人肯定还活着。
阿旺垂头说:“老爷现在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但对方人多势众,阿旺独自一人没办法将粮食抢回来,而且那帮人不但抢走了粮食,还砸烂了马车,老爷他、他还.”
刘柏担心追问:“老三他还怎么了?”
“老爷他不听小的劝,能跑的
后面他冲进去把人救出来,已经是惨不忍睹。
但还是活着的,生命力之顽强,令他瞠目结舌。
说到这,阿旺把头垂得更低,“是小的护主不利,还请夫人责罚!”
秦瑶仰天呼气,又扶额深吸一口气,不行,根本忍不了一点!
她的粮也敢抢,看来是活腻了!
秦瑶沉着脸叮嘱:“大哥、老四,去叫人,抄家伙,跟我把人和粮食抢回来!”
刘柏和刘肥立马应下,冲进厂里大喊:“刘家村的都过来!”
一听自家族人被人欺负成这样,还是秦娘子的相公,厂里不管是不是刘家村的大叔小伙们全部冲了出来,手里拿着锯子、凿子、大木棒等现有的武器,只等秦瑶一声令下,让他们去跟人拼命都行!
秦瑶抄起门边打石用的一米多长,三十斤重的长钉,轻松举起:“跟我走!”
众人忙跟上,说是一呼百应也不为过。
阿旺跟在秦瑶身后,目睹全程,木楞的神情再也绷不住,一时间竟不知该庆幸自己没惹她,还是该同情米铺那些人好。
等村长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想劝族人们别冲动时,浩浩荡荡五六十人,早已经跟着秦瑶杀向金石镇。
余下场中女工们,一个个握紧拳头义愤填膺的模样,要不是厂里还需要留人守着,一准跟着秦瑶杀出去。
村长暗暗咽了口口水,赶紧打发了刚刚在蹲茅房没来得及跟上的九叔去看看,可别闹出什么人命来。
一个时辰后。
金石镇路边的流民们齐齐吓一跳,只见一群手持武器的村民们,在一个女娘子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出现在官道上。
她那强大的气场,随意一瞥,路人吓得连忙退去,别说拦路乞食了,只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蚂蚁,对方看不见才好。
再一瞧她手里拿着的几十斤重长铁钉,幽幽寒光闪烁,随手就能在掌上挽出一朵,舞得密不透风。
那烈烈风声刮过耳畔,只觉脸颊火辣辣的刺疼。
不敢想象这一长钉要是砸在身上,该是怎样的骨裂肉烂。
一行人行至米铺临时搭建的棚子前,米铺的打手们显然一惊。
秦瑶问阿旺:“是他们吗?”
阿旺颔首答是。
秦瑶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不等那些米铺打手们有所反应,手中沉重的长铁钉立马甩了出去,高声吼道:“给我砸了他们的米铺!把这些黑心粮全部发给周边难民!”
身后刘柏刘肥众人齐声应是,五六十人冲上前来,米铺门口的十名打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但凡是身手硬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