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三人看见那些护卫,远远就停下脚步。
刘大福试探着想开口,守卫的四名护卫“唰”一下就将手放在了剑柄上,吓得刘大福又退回二老身旁,心头惊呼,这些门神忒吓人!
幸好刘季发现及时,急忙跑出来解释,说老师不喜见外人,让他们回去,这才避免了一场矛盾发生。
倘若这赶客的话是刘季说的,刘大福好歹也要嗤上他一句。
但一听,原来是贵人不喜见外人,立马就撤了。
走前,刘大福想起刘季对贵人的称呼,眼睛瞬间瞪大,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刘季,“三儿,你现在是贵人弟子了?”
刘季抱臂一抬下巴,“不才,刚刚拜了老师,见了小师兄。”
因着这句话,刘大福愣是觉得他这欠打的表情都变得英俊潇洒起来,忙道了两声恭喜,说日后让刘利来向他讨教学问。
眼看刘季露出小人得志的不耐神情,这才真的转身离去。
刘大福那是一步三回头,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心说这人和人的命怎么能差得这么远。
院里传来公良缭的呼唤:“刘三儿!”
老头看着老,还断了双腿,耳力却好着呢,才听见刘大福唤了声三儿,立马给新来的弟子唤了个称呼。
刘季“哎!”的应了一声,赶紧跑回院里。
车夫和大半护卫都站在门外,只留了石头和两个丫鬟两名书童在齐仙官和公良缭身前伺候,人也不算多,但加上大郎兄妹四个,本就不大的院子,突然变得逼仄起来。
公良缭坐在他的专属坐凳上,因为堂屋里没地方放置,只好先委屈老人家待在院里。
所幸这会儿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倒不是很怠慢。
公良缭知道乡下地方不会有什么好条件,心态倒是不错,手边就有矮桌,桌上放了一盘月饼一壶热茶,拿起茶来浅饮两口,把酒气给压一压。
书童和丫鬟分别跪立在他身侧,随时听候吩咐。
刘季跑过来,看老头悠哉悠哉屁事没有,无奈一笑,“老师唤三儿有何事?”
怕老头有三急不便说,又跪下靠在他耳边轻轻问了一嘴。
也就是刘季了,换个人用这样的姿势问这样的事,一准没好果子吃。
刚刚路上酒水喝多了,还真有点感觉,公良缭顺势嗯了一声,又环视一周,这院子可不像是能方便的样子。
此时,已经在大郎兄妹四个带领下将秦瑶家全部勘察过一遍的齐仙官回来了。
小少年一看这屋前屋后的空房,就知道秦瑶家根本没有接待他们的空间,加上老师身体上的不便,很是气恼的撇了刘季一眼——没有金刚钻也敢揽瓷器活!
但来都来了,此时再与他计较这些已经无用,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此刻察觉老师的意图,齐仙官立即命石头去让人把马上的东西卸下来,先在后院给老师搭个帐篷暂做茅房。
还有老师用的洗漱用具准备好,又让人去厨房与那个叫阿旺的下人对接一下,方便照顾到老师的饮食口味。
刘季看着齐仙官这小孩老成的安排起来,挑了挑眉,终于感觉到一点神童和普通孩子的区别了。
石头等护卫也很专业,主人吩咐一句他们就能把余下主人没交代到的全部补充完善。
很快,一只只木箱就被护卫们从马上卸下,后院也很快搭起了帐篷,安置好了如厕所需用品,丫鬟还洒好了掩盖气味的香茅。
公良缭那边,自有人抬他到后院去解决问题。
大郎兄妹四人站在廊下,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变得不像是自家,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详的预感。
“阿娘还没回来吗?”大郎看向两米之外站桩的阿旺,小小声问。
阿旺耳尖微动,面无表情的看着被两个丫鬟霸占的心爱厨房,答道:“快了。”
兄妹四人立马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他们现在很担心阿娘要是回家看见这满院子的木箱,会忍不住把只顾着谄媚大儒的阿爹抓出去暴打一顿。
就连四娘都知道,把客人领进门的
刘季跟着公良缭如厕归来,从兄妹四人身前经过,撇一眼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对此,刘季在心中腹诽:你们以为老子是忘了说吗?老子是不敢说啊!
旧宅旧宅,听着就知道有多旧了,秦瑶现在还没回来,他也不敢随便把人领过去。
现在天还亮着呢,万一齐仙官不满意了,完全有时间跑回城里去。
人走了,可就不一定会回来。
齐仙官又把秦瑶家的后山逛了一圈,他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娇贵,沾了满鞋底的泥巴回来,冲公良缭摇摇头,说:
“老师,弟子看过了,刘季家太小,要不我等用了晚膳后,入城找客栈歇息?”
刘季心一紧,看来还是要先告知一下主人的安排。
忙抱歉道:“让老师和师兄受委屈了,不过住宿一事,内人已有安排,老师和师兄不用担心。”
又看一眼仿佛有无限精力的齐仙官,“这一路舟车劳顿过来,师兄你先坐下歇一会儿吧,一会儿用了晚膳,我再领护卫仆从们去客宅休息。”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