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去学堂接孩子们回来时,给秦瑶夫妇带来这个劲爆消息,听得二人齐齐怔了两秒钟。
缓过来后,刘季拍胸脯道:“我就说吧,我这几日心虚不宁的,肯定没什么好事,没想到,真没好事!”
秦瑶心说你搁着玩什么废话文学呢,忙问阿旺:“那明天的考核还进行吗?免费入学的事现在是个什么章程?”
阿旺道:“还不知道,我接走大郎他们的时候,各村的人都围在丁家祠堂外头讨说法,闹得很厉害,丁家人可能还有得头疼。”
秦瑶揉揉眉心,这都什么事儿!
转头,见刘季还在那拍胸脯低喃,说他早有不详的预感,更觉心塞。
正说着呢,村里前去丁家庄的大部队回来了,刘仲和邱氏也得到了消息,赶紧撇下手里的活儿,拉着金花来到秦瑶家焦急询问情况。
金花自己倒是挺淡定,见到四娘,笑嘻嘻跟着她进了房间,半点不知愁。
倒是四娘听见了大人们说的话,再看她金花姐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小大人似的,狠狠叹了一口气。
四娘一边敷衍的听着金花分享她这今天的生活,一边竖起耳朵偷听堂屋里大人们讲话。
秦瑶道:“先不要慌,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等明早到镇上再说,县令大人都被惊动了,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稀里糊涂就过去。”
刘仲忙道:“那明早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邱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是得麻烦他三叔三婶了,丁家庄那边咱们谁也不认识,想找人问都不知道去找谁。”
秦瑶摆摆手,示意她别这么客气,起身送客,“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咱们一块儿去镇上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好,好。”刘仲拉起还想说什么的邱氏,叫上金花,回去了。
送走一家三口,秦瑶走进屋来,皱眉道:“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刘季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刚刚他就想说了,只不过是二哥二嫂在他没好直说。
现在人走了,刘季也没了顾忌,奇怪道:“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本事,还请得动县令大人。”
开阳县的官差往日是什么调性?
听阿旺说,请来官差的人只是金石镇上卖酒的酒家,换做往常,可使不动这些官差。
而且,来得还那么及时。
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你也觉得不是酒家喊来的官差?”秦瑶戏谑问。
刘季笃定,“绝对不可能是他!”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那幕后之人是谁?
是丁家的对头?
还是说,县令大人心血来潮,想好好整治一番这些舞弊腐败之事?
秦瑶有种预感,丁家学堂这事闹开来,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可能还是一件好事。
“幸好咱们走得快。”刘季后怕道。
要是晚走一刻钟,指不定还要惹上一身骚。
刘仲刚刚过来的时候可说了,给两位夫子送礼的人家,也被带到县衙问讯。
虽然只是小小罚了点银子,但他要是进了县衙,那后果根本不敢想。
秦瑶也想到这,提醒刘季:“你现在顶着大儒弟子的名头,以后行事还是低调些,要不然,保不齐那天就被你老师逐出师门!”
秦瑶话音刚落,刘季立马朝地上“呸”了三下,“她说的话不作数的,过路神仙老爷们千万别当真!”
秦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秦瑶家的大门就被刘仲夫妇拍响了。
知道他们心急女儿入学一事,秦瑶也没说什么,就是一路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搞得车上几人,一路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因为出了昨天那事,丁家族学给学生们放了两天假,大郎几个还在家里睡着呢,车上就只有秦瑶夫妇和刘仲一家三口。
大毛放在老宅,由张氏照看着。
厂里食堂那边,邱氏也找了相熟的村里人帮忙顶替一早上,今天的工钱都给了人家。
和女儿的大事比起来,这一天的工钱不要也罢。
为此事担忧的人可不止是刘仲夫妇俩,各村的人都在等丁家给大家伙一个解释。
比秦瑶一行人来得早的,大有人在。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爬起来,丁家祠堂门口的广场上就已经站满了前来讨说法的百姓们。
昨日要发泄的也已经发泄了,今天大家伙就要一个准话,这入学招生,到底还招不招了。
人实在太多,秦瑶带着邱氏和金花留在马车上,让刘季刘仲兄弟两到人群里探听情况。
可惜,丁家人户户大门紧闭,根本没人出来。
刘季实在是受不了那臭烘烘的人味儿,拽着还舍不得走的刘仲回到马车前,冲秦瑶摇了摇头,“丁家人一个都没出来,咱们还是靠边等等看吧。”
刘仲被激愤的人群影响到,他现在火气正大着呢,都走出广场了,还不忘回头骂一句:
“招还是不招,你们丁家人倒是出来给个说法啊!这样子像怎么回事!当咱们好欺负的呢!”
邱氏喊了他两声,这才闭嘴,与刘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