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二位逛街回来啦,啧,这大包小包的,买了可真不少东西。”江御风扫了眼正在卸货的马车,琳琅满目的,什么都有,放在顶上的就是几匹布。
一下子就认出来,都是今年京城时兴又昂贵的。想到江满月明明什么都不是,手里可以用的银子却比他多,江御风就愤愤不平。
他爹这些日子减掉他的花销,要买什么要申请,摆明是不准备给他钱。
可他在书院里要结识新朋友,可不得请客吃饭?就这样,他爹还天天说他没悟性,不会念书。
会念书又怎样,江满月倒是会念书,当年许多人都认为江满月会是那一年乡试的解元,最后又如何,连考场都没机会进去。
江御风酸里吧唧的话,言采没搭理。又不认识,听语气也不和善,声音听着耳熟,但他不是音系异能,对声音更不敏感,至多分辨出个男人女人小孩老人罢了。
对待不认识也不想搭理的,言采直接无视,他走累了要回去坐着歇歇。江满月也没有搭理。
这家伙是忘记自己打了他一巴掌吗?
江御风很生气。就是这种态度,无论什么时候都在无视他。
江御风冷冷刺几句:“外面危险还是别出门吧,哪个不长眼的不小心冲撞堂l哥,伤了腿就不好了。”
言采终于给了江御风一个眼神。哦,原来是江家二房的人,看起来是江满月的堂弟江御风。
江满月告诉言采:“不用搭理他。”跳梁小丑。看了作呕。
江御风听见了。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加惨白。
不过好在言采终于停下来搭了话:“哦,我觉得你最好去看下大夫,你好像有病。”
江御风怒,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敢骂他有病?扫了言采几遍,最终确定这个人他之前没有见过。他根本没有将眼前的人和之前脏兮兮的臭乞丐联系到一起。
而且江御风也发现言采身上穿的衣服也非常昂贵,总之是他绝对买不起,而父亲也绝对不会给钱让他买的。他的零花一再被缩减,让他怎么过。
言采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他确实不是在骂江御风,而是真觉得江御风有病。
字面上的有病。这脸色青白的,看起来像是肾虚??
因为生命异能有治愈能力,所以言采以前在队伍里还兼任队医的身份,给很多人看过病,虽然不是专业医生,也培养出一些经验来了。
即使他的生命异能现在暂时用不出来,也很感觉到这个人脚底虚浮气色极差,一看就是过度纵l欲导致的。
言采好心提醒:“我说真的,我会看点病。你肾虚严重,危险了。”
门口人来人往的,言采的声音并不低,于是许多人的眼神飘了过来,不经意间从江御风的身下擦过去。哦,肾虚。
江御风脸上爆红,气急败坏。胡说八道,他可一点儿都不虚,这两天他可都能够一天好几个来回!
“胡说八道!我身体好着,倒是江满月……怕是连那处都废了。”
言采摇摇头,他的异能禁锢,但异能者的直觉还在,江满月的身体很有活力,并没有肾虚的问题。
“是你有病,江满月很健康的。”
言采保证他是很客观地说出这句话,但江御风显然认为是在故意羞辱,张口就想骂人。
一个字还没说出来,江御风就硬生生憋了回去——在江满月冷硬的眼神当中。
他的脸上仿佛有点疼。两个月前的那一巴掌的疼痛至今印在他脑海里,导致他很有些日子不敢和江满月对视。
这几天,实在是念了两天书头大起来,心里气愤不过,才又旧病复发。
“哟,怎么杵在这门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脚底都快酥掉了,言采抬起头,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气势很足,他敏感地察觉到这个女人不好招惹。
并不如外表那样娇弱。
“还不快进去。”女人看了眼江御风。一向眼高于顶的江御风竟然就听话地乖乖走人,灰溜溜地就想跑。
突然江御风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到,一个脚崴摔了。言采便很肯定地确信自己的诊断:“我说的不错,他果然肾虚。”又不是小孩子,平地都会摔的,大概是这样没错。
江满月收起手里的小石子,虽然不能修炼,但暗器这功夫不会因为没有功法而丢失。
教训完江御风后看到言采极其认真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点头:“你说的对。”
言采一歪头,看见这个笑容,心里一惊,他自从到这里来,头一次见到江满月这样灿烂的笑容。
越来越不相信坊间关于江满月的传言了。一定都是骗人的。
江满月根本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可怕。
女人也心惊肉跳地扫到江满月难得的笑容,把眼光放在言采身上——她有意没有看江满月。
女人身上的风尘味很重,浓浓的香粉味道闻地言采有点头晕。这就是二老爷新收的姨娘芙蓉。
“真是个鲜嫩的小家伙。”芙蓉一点儿都不忌讳,当众就敢调戏言采,好在离得远,声音并不大,其他人没有听见。
她的目光十分热烈,就想蚂蚁看到了糖一样疯狂。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