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崽的生长让两位老父亲有点愁啊。言采怀疑, 是不是原来柯柯吸收太多能量,所以导致二崽营养不良。
原来柯柯的苗子长得可没有二崽这么慢,二崽的叶子也太少了, 花也小小一朵, 也总也看不到绽放的希望, 自他们回到京城已有半月, 还是一个杨梅那么大的样子,可怜地挂在细细的小树枝上。
叶子的颜色也绿得不够鲜艳,看起来干巴巴的,泛黄。
“这样下去不行啊。”言采苦恼地看着江满月, “总会长不好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风水不好?”
“会不会是这里的水土不适合他长大?”江满月轻轻地抚着叶片。感觉到江满月的动作,叶片便轻轻摇了摇, 蹭了蹭他的手指尖。
柯柯见此,连忙一把抱住,把大脸往二崽那朵小花l苞上面怼,热情极了,口水全糊到二崽叶片上花l苞上了。
言采连忙将人提溜起来。
“你说的对。崽崽那时是在清渠长大的,也许是京城不适合生长。要不, 我们马上就回去吧。”原本他们是准备干脆等二崽出来后再走的, 眼下这个情况就不走不行了。
但他们在京城有许多店铺田地还没处理, 这一回去,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过来了。所以还要花些时间把这边的事情都整理好。
比如和林殊合开的吉祥居。离开了言采,这店当然能继续开下去,但是少了他, 店里就失去一些独有的特色。
言采只这么和林殊一说,谁知道恰好林殊也准备回清渠了。
他在清渠待了一年多,其实还没习惯这边的气候风俗以及饮食习惯等等。再加上,林家送来书信催他回家。林殊也不知道,之前非把他赶到京城来念书,现在才过一年多,又催他回去是什么意思。
然而,家里书信来得急,林殊也没有办法,只好准备回老家,结果言采也回清渠了,一家店的两个当家的都不在,这店铺还开得下去吗?
一合计,只好把店铺盘给别人,因为是临时盘出去,价格便低了许多。因为这里地段好,原来的生意又很不错,便有人连他们的招牌员工一并都给揽过去。
他们也懒得加价,价格上很优惠了。况且江满月这边还有好多店铺要处理,卖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挣钱的。江满星这家伙没有人权,对家中所有地产和田产都没有半点儿话语权。
好在他也百分百相信江满月,绝对完全听从江满月的安排,没有半点儿意见。
江满月也没有要苛待他的意思,只不过江满星不会管,把东西留在他手里,还不如自己保管。
见大哥一家几口都要走了,江满星舍不得了。要他一个人住在这大房子里,他住得不痛快。最后,竟是决定跟他们一起回清渠。
言采就问他:“你不念书了?”好好的书不念,跑哪里跑。
“清渠也有书院,我回清渠的书院念书也是一样的。”
“那哪一样。清渠是小地方,京城是天子脚下,不管是师资还是别的,都要比清渠好多少倍。我只见过一定要到京城念书的,还没看到你这样的傻l瓜。不到国子监念书,非要跑到乡下读书做什么。”
长嫂在上,江满星不敢反驳言采,只好头一拧,道:“言哥,就是不一样的,这儿一点儿都不好,一点儿都没有清渠好。”
“怎么会呢?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要到国子监念书,你不识好,没眼力见。”
“再好我也不去了。”越说越急了,江满星眼泪都快憋了出来。一直关注二崽的柯柯登时抬起头,见他的小叔都挂泪花了,噔噔噔跑了过来,抱住江满星的腿。
“小苏苏!抱抱!”
江满星半蹲下来,抱起柯柯,眼泪流得更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言采欺负他了。
“好端端的,说着说着怎么就哭了。这么大人了,哭鼻子羞不羞,你小侄子都要笑话你哭鼻子了。”
江满星更按捺不住伤心,放声大哭。
“我要跟言哥你们回清渠,我——我不要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们不要丢下我不要我了。”
言采哑然,不知是笑还是气。
“谁说要丢下你不要你了。你个笨脑壳,让你留在这里是国子监念书比乡下好。”
“再、再好也不去。”江满星抽抽搭搭,“我、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
眼看着把小叔子都弄哭了,言采也不好意思了。倒像他做了恶人一样。
也罢,到哪读书不是读,也没说非要国子监才能读出好成绩来。江满月也没在国子监念书,林筑不也是清渠出来的,也不必国子监的学生差在哪里。
“行了,我跟你哥说说,让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说完,江满星就破涕为笑了,一边高兴,一边还止不住抽抽搭搭的抽气声。哭久了,他嗓子都哑掉了,眼睛也肿的跟核桃一样。
“快去拿鸡蛋敷一敷,不然是真不能见人了。”
江满星答应一声,抱着他最心疼的小侄子去厨房找鸡蛋敷眼睛去了。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很快家中就要再多一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了。
言采则抱起被崽崽放下的花盆,回了房间。
不仅江满星跟着回清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