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的身量足已去男扮女装,可是这腿上的伤也因此影响了自己对于轻功的修习,她的轻功到现在是没有达到自己满意的地步。 就像是在荒岛的那个土洞里,按理来说内功深厚,一撑手就能上去的,可是非要在岩壁蹬一脚才能上去。 也就因为轻功不足,所以她取长补短,在剑术上就更为下功夫。 否则在这一堆男人里面,她如何才能混到捕头的位置,如何才能混到自己能单独住一间房子,方便换洗。 从幔帐里面出来的时候,兵士又送进来了一位女子,看着也是身形与普通女子差距略大。 刀山雪不由得回头打量,这脚有些大,脚骨太宽,不是女子的脚,这个人是男人。 士兵押着进了帐篷,可是里面只有王婆自己,这个要真是男人,就怕王婆要遭殃了。 心里担忧,自然这脚下的步子就放慢很多,她磨磨蹭蹭的就想着别万一出了岔子,王婆应对不了,这些兵士们也反应不过来。 “往里走,别磨蹭!” 士兵不有分说地就推了刀山雪一把。 刀山雪无奈,自己不能就这么白白等在这里,于是一步三回头的就这么往前走着。 忽然就一声惨叫,“杀人啦!” 刀山雪此时先一步冲了过去,进到帐篷的时候,看到了王婆的大腿处被插了一刀,对面的幔帐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从这个口子出去,却是不能进城的。 那么人呢? 就听外面一阵刀刃相撞之声,那个贼人竟然这么顺利的就被擒住了。 声东击西! 刀山雪看到那个刺了王婆一刀的贼人就闪现了这个念头。 果然瞬间帐内帐外乱成一锅粥,士兵们两头忙,可是此是刀山雪却站在原地不动了。 越是忙乱,越是要稳住,毕竟习武之人,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还是要有的。 在这群慌不择路,四处逃散的人中,她分明看到了一个粗矮的男人,跑得很是沉稳。 这么特立独行,显然是已经筹划稳妥,觉得自己可以从中逃脱。 可是现在这个人没有犯案,就算是自己抓住了他,他几句狡辩就能完全脱罪,这样的事情还是要抓现行。 至于那个捅了王婆一刀的贼人,已经被官兵捉拿。 不过他就是被识破了之后慌乱之中,想要脱身而已,至于那个雇他的人,他竟然都没有看到过正脸。 自己拿了十两银子也就这么成了替罪羊。 刀山雪闭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他进城是什么目的,还有哪家的女子要遭殃了。 这样向来,刀山雪心中一阵寒意,她需要再快一些。 先一步就是找到那个受害的女子,这个初衷还是不能改。 虽然安州城不算大,可是要找个人还是有些麻烦的。 刀山雪想着官船遇险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个陆允之是怎么处置的,她想着也要去安州府衙看一眼。 那些案件的卷宗就很有必要认真看看! 不过现在她的样子不合适进府衙,她需要先找个地方落脚。 安州这里没有合适的接应,她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打听事情最好的去处就是那些三调九流的地方,花街柳巷,茶馆戏社,这里最是恰当。 等到她出现在望春楼的时候,现在已经是一身男装,不过没有之前的那样的胡子邋遢,反而是一把折扇,崭新的一身月白色缎面衣裳。 望春楼的老板娘——梦娘与她是有过交集的,不过却没有见过她真正的面容。 那个时候她的身份还是刀三血,名震肃州。 这秦楼楚馆一般都是天黑之后才开门迎客,梦娘原来的身份也是窑姐,不过她攒了钱把自己赎身出来了。 可是到底还是老行当干着顺手,梦娘的这个望春楼对外说是酒肆,可是背地里那些酒姬要是愿意,她也不拦着她们的皮肉生意。 如有恩客想要给她们赎身,梦娘也愿意做顺水人情。 刀山雪知道她的为人,虽为青楼女子出身,可是那些江湖道义,梦娘毫不含糊。 白天的时候望春楼照样对外迎客,而且还有说书的老瘸子在一旁惊堂木一敲,喋喋不休地讲述着江湖之中的奇人异事。 至于这下面有没有听,他可不管。 刀山雪看着这会儿厅堂里人还不多,她就挑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整夜的奔波劳碌,这会儿确实觉得腹中空空,于是叫来店小二,点了一盘卤牛肉,两个烧饼,还有一碗米粥。 “这位公子,看着有点面生啊!初来安州吗?” 梦娘瞅见刀山雪的样子,抬了抬眉梢,她是何等的人物,见过多少的场面。 这个年轻的公子哥,一看就是女扮男装的,看着那个样子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江湖气有一些,还有一些派头,却说不好是什么样的派头。 还有一点熟悉感,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叫她觉得熟悉,也说不好。 “正是,来安州做些小买卖。” 刀山雪明目张胆的说谎。 这么一身上好的绸缎,说是小买卖,那真的是过分了,可是看着她要了这些吃食,又觉得略略粗糙,这个女子还是有意思。 “哟,那您最近可要小心了,最近咱们这个安州可没有那么的太平。” 梦娘这话有些是试探,却也是出于好心。 “是什么样的不太平?难道是关于采花大盗的事情?” 刀山雪问得直接,压低了声音凑近了梦娘。 一股子桂花香粉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有点冲鼻子。 “你也听说了?那可别怪我没有提醒啊!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别说是整个安州,就连盛安都派了大官儿带兵捉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