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怡沉默了。
她沉默完就跟相思溪痛心疾首地说,这个物理成绩一定要给聂星洲提上来,摁着猫头让她学,也要学到及格,否则她都不好意思带女儿回娘家。
相思溪听只是要及格,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
聂星洲听竟然要及格,一脸绝望地倒向沙发。
现在相思溪手握大杀器:聂星洲离及格差十万八千里的物理试卷x1,小猫咪浑身炸开的毛瞬间柔顺起来,毛爪子搭到相思溪胳膊上,一晃一晃的,寻求共识。
“溪溪姐——”她拖长音调,“这试卷,您不会要给我妈妈看吧?对吧?对吧?”
相思溪拿起她常用的笔,把卷子铺到她面前,笔递到她眼前:
“先把错题做一遍,讲完错题,我给你出一张新试卷,再做。”
这就是答应了,聂星洲溜圆的眼睛不灵亮起,很积极地接过笔:
“我会好好做哒。”至于做出来对不对,就是天知道了。
总之聂星洲兴高采烈地拿着笔写了起来,她先从错的选择题看起,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怎么错得这么别致了。
正确答案不知道,但在相思溪面前,起手默写公式,假装有思路一定没错。
聂星洲严肃下笔,先写个G=mg。
写完想起来:“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相思溪不动声色道:“快写,中午还要聚餐。”
“不对鸭,好像是忘了什么……”聂星洲小声嘀咕。
眼见着聂大小姐就要进入回忆模式,从窗户那边传来楼下的动静,田怡在和聂凌波对话。
“如果你再找理由不订正试卷,我要和——”
“错了错了,溪溪姐。”聂星洲忙讨饶,撂开笔抱着相思溪胳膊撒娇,就差挂人家身上蹭来蹭去了。
相思溪常年自闭,没有朋友,哪受得住这样子的女孩子。
而且……聂星洲吃什么长大的啊!明明是同龄人,怎么……相思溪忙把聂星洲扒拉下来,再推到一边,站起来离她远远的。
“好好做题,不要撒娇。”她警告聂星洲。
聂星洲噘嘴,暗地里偷偷小声骂她两句,表面甜甜道:
“好哒,溪溪姐。”
相思溪站起来,从背后看了看表面在奋笔疾书、但不知道实际是不是在偷画小人的聂星洲,耳朵有点烧,嘴巴有点干。
她决定喝点水。
楼上阿姨送来的水已经凉了,相思溪下楼去拿,她从楼梯往下走时,能隐约看到沙发上有一对身影。
之所以说一对,是因为那身影挨得很近,好像是听到脚步声,才在相思溪眼前分成了两抹。
离相思溪近的那个身影看过来,相思溪才发现是姐姐。
“姐姐?”她还以为是聂星洲的母亲和凌波姐姐呢。
相思溪看到姐姐就喜欢黏过去,这次也不例外,她端着空水杯,完全忘记自己想喝水了,径直走到姐姐面前: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见。”
“刚刚和你凌波姐一起回来的,来,把这盘水果拿上去,和星洲一起吃。”
“中午有客人记得吗?12点半前后吃饭,控制一下练习时间。”
“好。”
相思溪应着,看了眼桌上的两个果盘,哈密瓜,小番茄,苹果,芒果,橙子还有草莓,摆得漂漂亮亮的。
一盘已经少了一小半,上面插着1个水果叉。
另一盘还完好,摆着聂星洲喜欢的动物主题的2个水果叉,一看就是给她们准备的。
不管是是酸奶还是什么吃的,姐姐总会惦记给她们准备一份,相思溪清脆应了声,端起果盘。
宋翩跹叮嘱:“这个橙子有点酸,提醒星洲。”
聂星洲吃不了酸,一点酸味就能让她皱起整张脸,可怜巴巴的。
相思溪记住,道:“我知道。”
她心里却在想,如果回去聂星洲又在摸鱼,就罚她吃一块橙子,而且吃的时候不许哭唧唧。
相思溪盘算着对聂星洲冷酷无情的“摸鱼体罚”事宜,甚至有点期待聂星洲被酸到撒娇求饶,要不是她及时控制了表情,唇角都要勾起来了。
相思溪刚要说自己上楼去,就见一直没说话的凌波姐拿起银色水果叉,插起一块橙子瞧了瞧:
“酸吗?”
而自己的姐姐温声道:
“看是看不出来的,你也不爱吃酸吧?别吃这个了。”
说着,姐姐就把水果叉从凌波姐手中接了过来。
姐姐接得自然,而凌波姐放手也很干脆,简直是到了顺从的地步。
相思溪总觉得这幕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她也说不出来。
是因为凌波姐向来强势,没人敢从她手里拿东西吗?
这样说来,姐姐和她的关系真好啊,平时也没见凌波姐对谁这么亲近过,连聂星洲都没本事进她的书房,自己姐姐却可以随便用——
看来姐姐真的是万人迷。
相思溪的想法渐渐跑偏,见姐姐专心剥起橙子准备吃,凌波姐就倚在沙发上看,好像没自己什么事,她端着果盘哒哒哒回去找聂星洲了。
等走到聂星洲小书房门口,相思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