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金为就拿着一个小盒子进来,打开后,放在了柳氏手边的桌子上。
柳氏一看,盒子里装着几张白两银票,还有一张……她拿起一看,是自己的当初进府做丫头时的身契!
这是……柳氏瞬间惊恐的瞪大双眼,声音都哑了:“公子,您拿这些东西来是……是……”
封于修眼神冰冷,看着年轻的柳氏,就好像看着一个外表眉毛内心恶毒的毒蝎子,除了厌恶别无它想。
“柳氏,收拾一下东西,带上银票和身契离开吧,我这里,容不下你了!”
“公子!为什么要赶我走?”柳氏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拿着自己的身契哭着:“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妾身可以改的,只求您不要赶妾身走!”
柳氏不明白,方才公子还在和少夫人吵架,为什么一转眼就要赶自己走了?一定是苏玉容那个嚣张跋扈的贱人逼迫的!
她想着,就想哭着爬到封于许的脚边,苦求一番。
可封于修却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她:“你一个卖身进府的奴婢,没资格质问。如今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拿着银两和身契自行离开。第二,我让人拿着你的身契,撵你出去!”
柳氏看着封于修拿比寒冬腊月的雪还要凉薄的眼神,身子瑟瑟发抖,公子……为什么要这样?
封于修看着她不肯接受现实的眼神,眉头紧促:“你别以为我是在玩笑!若你不识抬举,非要纠缠不肯离开,我也可以让人拿着你的身契,卖你去凉州!别忘了,你当年进府时,签的可是死契!”
死契!
只这两个字,就足以柳氏遍体生寒,眼泪汪汪的看着封于修那不耐烦的神情,却不敢再哀求。
封于修见她不敢在苦求,冷冷的转过眼,挪开脚步:“金为,半个时辰之内,让她出府。”
柳氏眼泪模糊了眼睛,看着他一步步的离开,当他的脚步停在门口,阳光遍布他周身,宛若天神一样驻足时,柳氏还以为他要回心转意,可谁知却听见他冰冷彻骨的言语:“你最好走的远一点,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
封于修转过身,深邃的目光宛若无底的阴森黑洞紧缩她:“别怪我不近人情!”
说完这一句,他就彻底的走了。
柳氏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哇’的一声痛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
金为见自家公子果真不近人情的要将柳氏赶走,一时间觉得柳氏还挺可怜的,便叹口气劝说道:“柳姨娘,你也别怪公子,赶你走这个事儿,是少夫人容不下你。但是眼下公子和少夫人新婚,公子总不能因为你,和少夫人日日争吵不休吧?所以,你还是别哭了,想开点吧,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没遇上个宽容豁达的主母。
柳氏一听金为的解释,越发觉得封于修是身不由己,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可是,委屈又能如何……公子都将狠话撂下了,他不允许自己在府里,影响他们的夫妻情分,若是不走,指不定真惹恼了公子将她卖去凉州了。
毕竟,她也才刚做封于修的妾室不久,不怎么了解他不说,也根本没有服侍过他,两人之间更没有什么情分,她如今依旧是清白的身子,就算是出府也不愁嫁人,可是……可是世间,有几个男儿,像他这般丰神俊朗的?
她一个奴婢就算是恢复了自由身,回到家中也顶多是嫁给哪些农夫走卒,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眼下是真的留不下来了……
金为见她不肯起来收拾东西,依旧在哭,不禁催促:“柳氏,你赶紧收拾东西吧,公子的脾气你不清楚,他想来说一不二的,你要是再磨蹭下去耽误了时辰,他可真会将你卖去凉州的!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了!”
金为一番话,说的柳氏心里那些不舍得,也算不得什么了,哭哭啼啼的起身去屋里收拾东西去了。
金为回来的时候,封于修已经在书房写了几张大字了。
金为走到桌前一看,纸上写着一个‘容’字,他心里直犯嘀咕,公子天天和少夫人吵架,摆明了是对少夫人没耐心的,为何今日又是撵走柳氏,又是在屋里写少夫人的闺名?公子最近,真的很不对劲啊!
封于修看着进门来却傻乎乎不说话的金为,手中的毛笔一甩,几滴黑墨水就甩在了金为的脸上,他这才回过神来,呵呵一笑:“公子,事儿办好了,柳氏走了,也没哭哭啼啼的,瞧着挺心甘情愿的。”
封于修点点头,前世的柳氏也算是死的凄惨,也得到报应了,今生毕竟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坏事,他也不可能真的将人杀了,那些银子只要她不挥霍,足够她出去生活不少年了,他们两个的前生结束了,这一世也就此彻底了断吧!
金为抬起袖子擦擦脸上的墨水,发觉擦不干净正要转身出去洗洗脸,却听封于修说:“去吧我的衣裳收拾收拾,一会儿我亲自送去玉园。”
金为一听,愣了片刻点点头,公子这是,要和少夫人好好过日子了呀!那太好了,这下公子撵走了柳氏,少夫人就没有理由生气了,两人和和美美的,也省的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两头受气了!
而此刻坐在屋内的苏玉容,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