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次卧是榻榻米,小得很,你啰嗦什么,快去。”聂胥又推她一下。常雪不得已往主卧走去,想了下,她之前在他次卧睡过一个午觉,确实小了点儿,她走进主卧后,扑到他床上,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实在是很困,拽过被子盖住自己,他房里是一种木衫的香味,哦,被子也是,常雪有时觉得这些世家少爷比女人还精致。
她将被子拉过头顶,在黑暗中睁眼,只听见这方寸之间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她一定是晚睡,心律不齐,不是什么心跳加速。
睡了睡了。
门口。
聂胥靠着门,看着床上那鼓起来的一块,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按灭了房里的灯,走出去,坐在沙发上,他按着手机,继续游戏。
茶几上凌乱,客厅安静。
时间悄然地滴答走过,又过了一个小时,聂胥揉了揉脖子,扯过垃圾桶,将桌面上的残渣扔进去。
然后起身,转进主卧室的浴室,洗漱,洗脸。
洗了脸清醒一些,他可以去小书房的,但是聂胥没去,他看着床上把被子当成抱枕的女人她还侧身躺着,宽大的裤子跟上衣带出一种散漫的甜美。
聂胥走上前,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接着上了床,从身后搂住她,嗅着她身上带来的香味,睡着了。
*
沈璇醒来的时候,很安静,她打个哈欠,在次卧的浴室里洗漱,随后出来,一看阳光已经投进房间里。
她拿出手机,给家里司机打电话,接着去主卧室准备敲门,结果主卧室的门根本没关,而她一眼就看见床上抱着的两个人。
沈璇挑了挑眉,有点意外,又有点不意外。
她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捞起小包,转身出门离开。
沈家黑色的轿车抵达,沈璇弯腰上车,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驱离小区,阳光愈发猛烈了。
常雪给母上大人设置的来电是震动,一次震动可能还没什么感觉,两次三次四次震动就慢慢地形成了规律,于是就开始变得有点扰人,她有点烦躁,半睁眼迷迷糊糊地去抓手机,结果头顶有一只大手比她更快。
越过她,先拿到了手机。
常雪见状,心里一阵放松,妈的有人替她应付母上大人了,她翻个身子,往那温暖的胸膛蹭去。
一只大手也搂紧她的腰,把她抱紧。
常雪突地,觉得不大对,她不是在自己的被窝里,她不是抱着抱枕,她抬起头,看到一个线条分明的下巴。
她愣了愣。
聂胥看到来电上母上大人四个字后,似乎也清醒了,他低下头,对上常雪那双朦胧的眼睛,常雪跟他视线对上后,有一瞬间是蒙的,下一秒,她用力推开聂胥,刷地坐起来,因惯性,是盘腿坐着的。
“你干什么啊?”常雪叫了声,这声音在早上惊而有种别的意味。
聂胥顿了顿,他看一眼那手机,随手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接着撑着身子,起来了一半,他看着常雪:“你喝酒了?”
常雪:“当然没有。”
“啤酒怎么能算酒。”
对,啤酒不算酒。
聂胥看一眼她下滑的领口,随后起身,赤脚踩到地板上,说:“既然没有喝酒,也没有喝醉,那昨晚你早睡,我在你后面睡的,早上我们两个人在床上起来,你说,我干什么了?”
他打着哈欠走向浴室。
常雪被他这一番话打得懵逼,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话腔是学闻泽厉的,还学得有模有样。他这是说,她在前面睡,他在后面睡,他明明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可是他没有,他非要跟她挤在一张床上。
男女有别。
他这么做几个意思,她还不明白吗。
常雪想通后,脸蛋一下子就炸红了,她刷地也跟着下床,赤脚要追上聂胥:“喂,你他妈是不是耍着我——玩。”
聂胥脚步突然停住,转身。
常雪仰头,气呼呼。
聂胥看着她,许久,伸手捏了下她耳垂,接着顺着往下,捏她下巴,他说:“当我女朋友?”
常雪:“......”
“你再说一遍。”她简直不敢置信,指着他问。
聂胥咳一声,“嗯,当我女朋友。”
常雪捂着脸:“不对不对,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骚了....”
聂胥:“......”
他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的手掌拉下来,黑着脸,吼道:“我骚个头,我现在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我喜欢你,突然之间发现我喜欢你,所以要你当我的女朋友,你就说,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