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地死去。
而且她答应岩胜了,必须要保护他才行。她是绝对不会让他死去的……
这份决意让她说着“虽然被称为神明,但我本质还是咒胎啊,被骂被讨厌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嘛”,甚至向产屋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令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既然大夫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作为和她一条船的共犯,产屋敷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地提供物质支持,并为她的名声做好保密工作了。
“好……我会陪着您一起的。”
“这就是您要的钥匙,人员方面我也会帮您安排的。”
那是间配备了牢笼、绳索、坚固手术台的秘密地下室,完全具备了被这个年代所被明令禁止的活动的一切条件——
活体实验。
在那一天开始,蜜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而为了配合她的愿望,除了斩鬼,有剑士以及诅咒在暗地里进行捕获恶鬼的活动。
真人便是这间地下室的特约嘉宾。
“啊呀呀,原来光明正大的鬼杀队里也会有这种地方么?”
“看来作为诅咒的我,比起正儿八斤的人类,想象力还是欠缺了一些。”
真人兴致勃勃地摸着特别为他准备的各类刑具,一时半会儿收不住脸上过分愉悦的笑容。
“所以只要我带鬼过来,这些东西都会给我用嘛?!”
“你终于愿意陪我一起玩了嘛?”
他像是个见到新奇玩具而兴奋不已的孩子,两眼发光地在那些不可明说的物件中挑挑拣拣,自己摸够了还不忘回头冲玩伴发出愉快的邀请。
“嗯……你把那些拥有无惨大量血液的鬼带来就可以了。”
“这是只有武力值强大的真人才能做到的事呢。”
解除了蛇莓构建的幻术,被月光环绕的美人正站在一旁冲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蜜色的眼眸里充满了信赖与安然,这都是让真人感到无比愉快的东西。他以轻快的语调答应了玩伴的请求,并把地下室的一半区域改造成了自己的血色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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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无惨赐予大量血液的鬼必然不会是什么善角。他们在生前便是穷凶极恶之人,死后便更加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这些上级鬼将人类视为下种生物,以鲜血骨肉铺就道路,就算在真人手里遭了殃,也是骂骂咧咧不甘束手就擒成为研究药物的白鼠。
那些稀奇古怪的刑具结合真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这时就发挥出了巨大作用。在经历过比扒皮折骨更为可怖的经历之后,原先不可一世的恶鬼终于安静了下来。
而这时候鬼就会看到那位大夫的出现。
世间难寻的佳人带着平和的笑容,温柔地处理着自己满身的疮痍,然后在上药的过程里,为了避免他因为疼痛而挣扎,甚至会有一茬没一茬地同他聊天,以便分散他的注意。
和那位性格恶劣残忍的诅咒不同,那是位极为温柔体贴的女子。她有着一双清澈深情的眼眸,同她交谈时,仿佛空气里都洋溢着春花的甜蜜与芬芳,令鬼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以及时间的流动。
她就像是漆黑夜空中皎洁又明亮的月亮,无声地照亮了这间充斥着鲜血与黑暗的地下室,在鬼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鬼一度以为女人也是被诅咒抓来的俘虏,因为绝世的美貌被少年当成床伴,又因为精湛的医术被留下来让自己能作为玩具更持久且稳定的工作。
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他甚至会为了让女人在诅咒面前显得更有用而乖乖吃药,为了不吓到她而悄悄收去了自己的尖爪与利齿。他默默积攒力量,祈求着有朝一日能带着她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
我是不会吃她的,我会小心翼翼地对待她。我会尽自己所能地为她提供锦衣玉食,让她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
不切实际的愿望如同野草般在鬼的心里滋生蔓延。直到他亲眼目睹女人揪着诅咒的耳朵,嗔怪他因为玩乐拖慢了研究进度的那一刻,鬼才先知后觉察觉到了两者间平等的地位。
“不可以让他太辛苦哦。”
“他可是我重要的病人啊……”
他本来应该感到愤怒的,但是又因为所谓的“重要的病人”选择了沉默。
那些耐心的治疗,温柔的笑容,甚至是关切的话语绝非谎言。在他被囚于地下室的这段时间内,女人的确是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男人,一个可怜的病人同他交流同他相处。
【会不会有点痛?我会轻一点的。】
【比起蓝色,其实更喜欢红色的药水么?真有趣,我也很喜欢这个颜色呢。】
【总是被关在这里,一个姿势一定很难受吧,我扶着你走一走好不好?】
女人的那些话语,让男人将每次治疗当成一次约会,满心欢喜翘首以盼。他被浸泡在花朵营造的温情里,被泡软了骨头被泡酥了灵魂,从凶狠丑陋的鬼变成了温顺的羊,又在知晓女人地位后成了摇尾的犬。
她正是天上皎洁的明月,降以人世慈悲的光芒,又因为高高在上方才显得纯洁无暇。越是与这样纯粹的美人相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