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几分钟后,又把注意力放到音乐上面。
童宋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对着女孩时,他情不自禁会说得更多一点:“那时候出了点事,不得不出国,其实我在海外这么久,还是今年回国。毕竟那年……”
巨佬第一次说起往事,镜头非常体贴地拉进,观众嗷嗷叫等着吃瓜。
然而童宋忽然一回头,看到余心月目不转睛盯着琴弦,明显什么都没听。
他无声笑起来,从地上站起,“那好吧,继续练习。”
观众们哭泣了,弹幕沸腾了。
“别别别啊,不要说故事说到一半就走了啊。”
“月月,月神,求你看看你的导师啊,求你啦,让他说下去!”
“吃瓜吃到一半莫得了,哭哭。”
然而他们注定不会知道那年发生了什么。
训练结束后,余心月从酒店打包一份饭菜,拿保温饭盒装着,去另一座酒店。
这家五星级度假酒店也是光云的资产,现在空出来腾给天裕办公,秦卿暂时住在这里。
余心月一进去,前台就熟稔地朝她打招呼:“月月,训练的怎么样?”
“挺好的。”
前台小姐姐哀怨地叹气:“我差一点就能听到巨佬的八卦哎。”
余心月也跟着叹息:“我也很后悔来着。”
看来那年到底发生什么要和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并列,成为一个永远的谜题。
寻音前几基本都会签入天裕,现在天裕的人都把余心月当作自家小妹妹,一路朝她开玩笑——
“月月,又来找老总了呀。”
“咱们老总这个妹妹真体贴,天天来这边看姐姐。”
“哈哈哈倒像一个小媳妇。”
秘书还趁机向她告状:“boss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饭,只喝几口酸奶,月月,快去教训她一顿。”
余心月听到这话,不自觉拧了拧眉。
她早就发现秦卿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生活中大半时间都扑在工作上面,行走的工作狂本狂了。
虽然每次她提出一起出去玩,秦卿总放下工作陪她。这样没有任何条件的偏爱与宠溺让余心月感动,因此也想加倍对秦卿好。
“所以……”她把保温盒打开,认真地盯着秦卿:“姐姐为什么不肯好好吃饭呢?”
女孩目光里带有审视与不满,如果其他人这样盯着自己,秦卿早就发作,然而她抬起头,对上女孩黝黑的眼睛,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虚,不自觉移开目光,“没什么胃口。”
余心月噘嘴,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她趴在桌上,一眨不眨地看着秦卿,直到女人无可奈何放下文件,乖乖用餐才罢休。
“姐姐,你是不是因为那个渣男才没有胃口?”
秦卿一怔,“渣男?”
余心月手指戳桌面,“那个姓计的,说名字怕姐姐倒胃口啦。”
秦卿忍俊不禁,微微笑起来,小孩真是体贴,连这个都想到了。
“是不是呀姐姐。”余心月眨巴眨巴眼睛,想趁机套出一些情报。
毕竟上辈子她还不认识秦卿,对秦卿与计傅订婚结婚的时间并不清楚。而且,现在闹出印江涵的事,计傅和青说的风评都江河日下,情势应该比从前有所好转——秦离儒总不想女儿嫁给一个垃圾吧。
秦卿垂眸,目光落在面前雪白的海鲜粥上,不知道小孩从哪里弄来的这碗粥,让她这些天恹恹的胃口瞬间好起来,或者只是因为这个孩子在自己身边吧。
“姐姐,”余心月撒娇地问:“是不是呀是不是呀?”
秦卿微笑,“不提他,说起倒胃口。”
余心月咬了咬唇,露出不甘的表情,抬眸去看秦卿,正对上她深黑眼瞳。
秦卿轻声问:“怎么了?”
余心月:“你……不要嫁给他,他不是个好人。”
现在说不合时宜,余心月想。
在秦卿眼里,她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或许有几分投缘,得到秦卿的青睐,但还没有到能插手一桩豪门联姻的地步,就算说出,也只会被当成小孩的呓语。
这些她都知道。
和秦卿相处越久,她也逐渐明白,像上辈子那样,流露出的受害者形象肯定只是舆论操纵。计傅是个渣滓,秦卿也不是好欺负的,这出联姻,多半是光云为了整倒星觉垄断市场布下的局。
然而,一想到秦卿未来会与计傅结婚,她就如坐针毡,煎熬焦虑,跟知道自己曲目弹的不好一样。只是曲目纵有不足,埋头努力练习就好,而人心却比音乐要复杂得多。
秦卿眼神温和:“月月,你好像很不喜欢计傅?”
从初见开始,这孩子就似乎对计傅抱有莫名的敌意。
可是他们之前从未见过吧?计家二少刚留学回国,应该也不会同女孩有什么恩怨纠集。
余心月歪头,“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秦卿浅浅笑出声,“什么样的眼神?”
余心月认真想想,“就像他看自己那几件衣服一样。”
还没有结婚,计傅就把秦卿当作他的私有物品,在他眼里,秦卿只是件光鲜亮丽价值不菲的衣服,用来充当他的排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