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霁愣了愣,笑着的嘴巴还没合拢,就呆呆问:“你是半仙吗,这都知道。”
余心月:“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颜霁着急了:“别啊,她这么整你,你就不想看看她现在什么惨样?现在她亲妈重男轻女,可把她整的不行,这叫什么?”她一拍手,说相声似的:“嘿,恶人自有恶人磨。”
童雅被逗得“噗嗤”笑出声,“她这是自找的,谁让她之前一直做坏事,前些天还不老实,总想着给人找绊子,哼,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坏?”
余心月安抚地拍拍她的肩,“算了,回去吧。”
童雅咬唇,小脸微微发红,拉住余心月的手哀求地说:“去看看嘛,月月,就看一眼。”
颜霁也跟着帮腔,“月月,我们又不是去给她找麻烦,就把车停在路边看一看嘛,想想之前她给你下的那些绊子,还找媒体来抹黑你,你真的不想看看她现在怎么样?”
余心月对上两双放光的眼睛,只能无奈道:“去行了吧,只看一眼。”
“好咧!”
路过一家小卖部的时候,余心月让车停下来,买了四瓶水和一本老黄历。
颜霁不明所以:“买这个干嘛?”
余心月没好气瞪她一眼:“你都知道怎么来了,不知道路程有多远?”
还要在车里颠簸好几个小时,估计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颜霁讪讪扭回去,她真没在意这个嘛。
不过事实证明,余心月买水十分有远见,等终于到余家,几个人都累得蔫蔫的,躺在车里什么都不想干。颜霁原来那点儿坏心思也懒得使了,让司机停在这里把窗户打开,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望远镜。
童雅抱怨:“你这和做贼一样。”
颜霁理直气壮:“又不是偷东西,看一眼怎么能算做贼嘛。”
说完,她贼头贼脑探出头去,拿起望远镜往外看,时近黄昏,天色昏暗,幸有丁点的光,她看了半晌,大声说:“看见啦看见啦。”
童雅兴奋地问:“看见什么啦?”
颜霁说:“一个老婆婆在喂狗。哎,怎么半天没看见印江涵。”
童雅:“人家在屋子里啦你怎么能够看见,要看窗口啦。”她抢过颜霁手里的望远镜,自己探出半边身往外看,看了半天,“窗户是黑的,好像只有老婆婆一个人住哎。月月,你来看看。”
余心月叹气:“……不用看,余家不是那栋房子,你们看错方向。”
调整好方向,两个小孩总算看清余家的房子。
比起周围灰扑扑的平房砖房,这栋堪比乡村大别墅鹤立鸡群,吸人眼球。
颜霁心里想,这些年余家恐怕没少从印鸿飞那里捞钱,她从哥哥那儿听到不少事,就觉得自己不太能理解印鸿飞的脑回路,被这么一家没眼界没文化的人坑成这幅惨样,也就告别商界了。
印江涵,或者说余江涵在地坪扫地。
终于忙完,她把扫帚靠着墙放,刚放好,就听见余富在那边喊:“把我这边扫干净点。”
印江涵冷眼看过去,肥头肥脑的男孩拿着自己的手机在玩游戏,嘴里吧唧着嚼着口香糖,地上新制造出来不少垃圾。
她强忍住怒气,“你自己丢的自己扫。”
余富不管,笑嘻嘻地说:“你不听我的,我就告诉妈,让她来收拾你。”
印江涵犹豫几分钟,点头过去把男孩的垃圾扫干净,随后向他索要自己的手机。
余富当然不肯给,还怪她打断自己游戏。
印江涵着急地说:“这是我的,快给我,我拿着有用!”
余富嘲讽道:“什么用?又去造那些乱七八糟的谣吗,大家都知道你说的是假的,干嘛还去丢人?”
印江涵脸又红又紫,气得不轻,朝男孩吼道:“你知道什么?!”
余富指着手机,“大家都这样说,他们说你是嫉妒人家……”
话没说完,被印江涵一掌拍脑袋上拍蒙了,手机在推搡中掉到地上。余富呆了几秒,扯着嗓子大喊:“妈!!!”
声音极大,连余心月这边也听到了回响。
颜霁放下望远镜,有些索然无味:“真没什么好看的。”
本来以为看她过得不好,就算替好友出了口恶气,可真看到满地鸡毛鸡飞狗跳的一幕,颜霁反而不觉得出气,有些后悔来到这里了。
她扭头看了眼其他两人,童雅靠在余心月肩上,合着眼,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余心月则在一边翻开买过来的老黄历,表情专注认真。
颜霁让司机往市区开,问:“月月,你在看什么?”
余心月:“选个好日子。”
颜霁好奇心顿起:“什么好日子?”
余心月用红笔把几个月后的一天圈起来,“这天好不好?”
颜霁:“这不是元旦嘛,”她眯起眼,看不清那几个小字:“宜什么?”
余心月笑着说:“宜身败名裂,宜杀人放火。”
……
一晃眼几个月过去,光云和星觉联姻的消息放出,媒体大肆吹捧,版面铺天盖地是关于这场联姻的小道消息,网友们的注意力很快放到这场即将到来的世纪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