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脸呢!有这样的人?”
“啊?”马冰愣了下,心道我只管看病,不管你们的私事啊。
不过……到底啥事儿?!
奈何那妇人可能也觉得大庭广众跟个陌生人絮叨这些不好,喉头滚了滚,嘴巴开了又闭,闭了又开,竟道了谢,走了。
马冰:“……”
就这么走了?!
就走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捶了把桌子。
你起了个头,你倒是说啊!
弄得人抓心挠肺的,算什么嘛!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没想到两天后,那妇人又来了!
她刚一出现,马冰的精神就为之一振,可再一看,对方的气色好像更差了。
再一把脉,分明是心里存了心事。
“上回的药没管用?”
那妇人皱巴着脸,“倒是管用,可心里总是不清净。”
一副药喝下去,身子确实轻快了些,可再一想那事儿,就又气得慌。
今天天气不大好,来看病的人少些,马冰也有余力多说几句,便引导着问:“心病还得心药医,你这分明就是想不开,若不把根儿去了,吃多少药也不管用。”
那妇人犹豫了下,左右看看,见前几日那位气派好看的官爷不在,便凑近了,小声问:“大夫,您是衙门的不?”
马冰也凑近了,点头,“是啊,怎么不是,如假包换。”
那妇人用力抿了抿嘴,微微有些松弛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快意的光亮,“大夫,我知道一个人杀人了,衙门管不管?”
马冰的眼睛都微微睁大了。
怎么又是杀人?
一瞬间,她脑海中立刻联想起之前猪肉张引发的悬案,几乎有些杯弓蛇影了。
可别又是什么棘手的无名尸骨。
但这事儿遇到了,又不能坐视不理。
马冰对王衡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有事暂时离开一会儿,又让打下手的学徒顶上,自己则带着那妇人去角落里细说。
“你可确定?杀人的罪名可不小。”她非常严肃地问。
那妇人用力点头,生怕她不相信似的比划起来,“那还能有假?就今年元旦的时候,我们在一处吃酒,吃醉了她自己说的。”
元旦?
马冰立刻狐疑起来,“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怎么过了大半年才来说?”
那妇人马上支支吾吾地起来,眼睛四处乱看,“就……这不是不敢嘛。”
马冰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不信。
“你撒谎。”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很高,但空气却十分清爽,吹在身上凉丝丝的,一点都不热。
但这妇人却在她的注视下,额头慢慢沁了汗。
说命案的时候,这人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害怕,反而好像……好像带着点快意似的。
再联系这两次的脉象来看,根本就不是吓得,而是气得。
认识的人杀了人,她为什么早不报案,晚不报案,偏偏现在才捅出来?
她为什么生气?
又为什么要撒谎?
被点出撒谎后,那妇人顿时慌了,结巴道:“我,我没……”
见瞒不过去,她竟干脆就要走,“我乱说的,乱说的,我走了!”
“站住!”
还乱说,这事儿是你能乱说的吗?
马冰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冲不远处的伙计喊:“小黄,叫上个人,把她给我扭送到衙门去。”
小黄就是那日高老六派来回话的,这几天一直守在这里,十分机灵能干。
几天下来,都会跟着给药材打包了。
小黄立刻哎了声,果然一抬手,叫了两个兄弟过来接手。
“马大夫,您的手那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这等粗活,交给兄弟们办就是了。”
这群人以前也不知干过多少回绑人的营生,动作简洁而高效,过来只一扭,那妇人便哎呦一声,全身都麻了。
周围人来人往,见光天化日之下扭人,都纷纷往这边看。
马冰便亮出腰牌,“没事,开封府办差呢。”
众人一看是开封府的人,果然散了。
临走前,还不忘多看那妇人几眼:啧啧,看这尖嘴猴腮的样儿,果然不是好货。
王衡听见动静,从篷子里探头瞄了眼,“怎么回事?”
“没事,”马冰回了句,“我先回衙门趟。”
见她都处理好了,王衡才缩回去。
一行人很快回到开封府,正碰上阿德不知从哪儿抱了卷宗回来,一见就乐了,“呦,马大夫,您义诊还不忘抓贼呢。”
马冰道:“什么贼,保不齐就是大案,谢大人在哪儿?”
无缘无故的,谁会污蔑熟人杀人呢?
若真是随口污蔑,那这妇人也忒可恶,必须得狠狠给个教训。
“在后头卷宗库里窝着,老半天没挪地方了,我叫人给您叫叫?”阿德道。
马冰点头,“也行。”
卷宗库是机要重地,她不方便过去。
阿德一抬手,招呼了几个衙役,分了个去喊谢钰,又对小黄他们说:“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