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对着他这种无辜小伙发火。
沈易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眼自己脸上的那道伤口,现在已经结了血痂。
其实伤口很浅——不过是指甲划的,能深到哪里去?
但因为伤口拉得有些长,所以就显得格外的可怖而已。
昨晚依旧是不欢而散。
两人在床上几乎算是打了一架,本来人已经乖乖睡了,到了后面不知怎的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再也不想见到他。
沈易无法,就这样从酒店里被赶了出来,于是索性就回了大宅。
其实他脸上挂着这么明晃晃的一道口子,若不是知道沈母这几日不在家,他是根本不会回来的。
只是沈易并未料到沈母会提前回来,如此一来,他脸上的伤口实在不好解释。
一旁的沈晏还在兴致勃勃地观摩着他脸上的伤口,口中还忍不住八卦道:“大哥,什么妞儿这么泼辣啊?哪天带出来也让我见见呗。”
沈易看向这个不成器的蠢弟弟,语气警告:“你再多嘴一句试试。”
沈晏一脸害怕的缩回脖子。
兄弟俩到了楼下,沈母早就穿戴整齐地坐在楼下的餐桌旁了。
见他们下来,沈母微笑道:“一人先吃一碗海参粥……阿易,你都好久没回家了。”
沈易语气淡淡:“公司忙。”
等他走近了,沈母这才终于瞧见他脸上的那一道伤口,立时便皱起了眉头,“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沈易拉开椅子坐下,听见沈母的话,条件反射似的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然后漫不经心的答道:“不小心挠的。”
一旁正将大半张脸埋在碗里“稀溜溜”喝粥的沈晏突然福至心灵,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这几年他们亲妈可是愁断了肠子,只盼着老大能找个女朋友回来。
可现在老大这么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刚才还警告自己不让自己说话……能让老大在他们亲妈面前这么遮掩的,除了那一位,可就再没其他了。
是了!
沈晏越发的肯定起了自己的猜测:除了那一位,谁还敢挠他家大哥啊!
沈晏将脸从碗里抬出来,决定让老大欠自己一个人情。
当下他便朝着沈易挤眉弄眼,坏笑道:“是上次那个小明星?刚给我们家做了代言的那个宋什么来着?”
没等沈易回答,沈母先沉着脸发话了:“什么小明星?简直胡闹!”
沈易喝了一口牛奶,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一言不发,可态度却已经是默认了。
见他这幅样子,沈母的态度又不自觉地软和了下来。
她想了想,然后道:“娱乐圈的女孩子也不是不行,只要家教好,人懂事就行……阿易,你有空把人带回家,让我和你爷爷先看看。”
沈易将餐巾放回桌上,“再说吧。”
说完便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见自家大哥大步往外走,沈晏连忙“咕咚咕咚”将最后一口牛奶喝下,然后追了出去:“等等,我搭你的车去公司!”
车上,苏秘书的电话打了进来,司机看了一眼坐在后座正在看报告的沈易,然后将电话公放了出来。
苏秘书的声音沉静悦耳:“沈总,蒙田大道的公寓已经收拾好了,在第六区的别墅装修好之前,您和舒小姐可以先住在蒙田大道,那里离歌剧院不远。”
一直在偷听的沈晏眉毛一动,转向自家大哥:“蒙田大道?你在巴黎买房子了?”
电话那头的苏秘书听见,同他问了一声好:“小沈总好。”
一如既往的被自家大哥忽视,沈晏蔫蔫道:“苏姐姐好。”
沈易将手中的报表放下,问苏秘书:“往返北京巴黎的国际航线申请下来了吗?”
苏秘书道:“空管局那边已经批下了,但是如果您需要每周使用公务机往返巴黎和北京之间,为的仅仅是和舒小姐见面……恐怕这在之后的审计中可能会出问题。”
“公务机的所有费用和折旧都从我的私人账户走,”沈易顿了顿,然后又补充道,“如果不好操作的话,就用我个人名义再买一架新的吧,还是挂靠在原来的托管公司下面,你看着办就行。”
苏秘书答:“好的。”
什么蒙田大道的公寓?什么巴黎第六区的别墅?
一旁的沈晏只觉得难以置信:“你现在是……金屋藏娇?”
他就知道,老大脸上的伤果然是一只名叫Lily的小野猫给挠的!
念及此,沈易忍不住“啧啧”感叹,连带着说起话来都荤腥不忌:“还每周万里迢迢去交公粮???”
沈易看向这个弟弟,语气里隐隐带着警告:“嘴巴给我严一点。”
沈晏瘫在后座上,病蔫蔫的成了一滩泥。
司机小傅和苏秘书都是沈易的心腹,自然不可能泄漏消息……现在看来,若是将来老大金屋藏娇被发现,是要将罪名全算在他头上了。
沈晏低低哀嚎一声,然后提醒电话那头的苏秘书:“苏姐姐,保险起见,你给他弄个绯闻,免得被我妈发现。”
他掏出手机来,终于搜索到刚才那个小明星的名字:“叫宋亦亭,身上有我们家好几个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