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冰儿怔怔的看着那抹清冷如月的身影,不由的看得痴了。
身为碧清宫小一辈的年轻弟子,蓝冰儿也指屈指可数的见过几次正道魁首亓元白。每次还都是隔得远远的看个高高在上的轮廓背影,像如今这般近距离的瞻仰寒玉仙尊的仙人佚姿,还是头一回。
玉虚宗慌乱的修士们也都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汇聚到了亓元白的身后。
“夏尊主,好久不见。”亓元白冷冷地说。
“好久不见,亓宗主。”魔尊挑了挑嘴角,“想必你也知道本尊的来意了,赶紧把本尊的儿子还回来吧!”
“是啊!亓师兄!”亓官柳站在小竹笛上,人模人样的朝亓元白抱了个拳:“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待小爷我继承魔尊之位,再来向师兄讨教!”
“师尊,”玉虚宗首席弟子缪裕跟了过来,他忌妒而又释然的看了看亓官柳,而后踟蹰的对亓元白道:“不如咱们就将夏狗蛋还回去吧,我玉虚宗不缺他魔道一个双灵根的修士。”
“呵,夏狗蛋?”亓元白轻笑了一声,清冽的声音里蕴涵着凛冽的杀机,一柄寒剑直指魔尊的面门:“本座倒是不知,本座的嫡亲长子亓官柳,何时成了你夏威的儿子?”
一语激起千层浪。
除了秦长老和蓝冰儿,在场众人无不惊疑不定的朝亓元白和亓官柳看去,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别说,从前是碍于亓元白的威势不敢也不愿深想。可如今仔细打量,越看越觉得亓官柳和亓元白长得相似。
无数修士满眼嫉恨的朝亓官柳看去,这小小的男童何德何能?不过是一个土木双灵根的资质罢了,竟然就是他们宗主的亲生儿子,还惹得堂堂魔尊前来抢夺,真真是命好。
“没错,狗蛋的确是你的血脉。”魔尊面色不变,沉着点头。
“得!”亓官柳将双手背在脑后,从储物戒指里摸了根糖葫芦含在嘴里,“小爷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同寻常,没想到这狗屁宗主还真是小爷的爹。呵,从前不肯认我,搁小爷面前装的跟陌生人一样,等这下有人来抢小爷了,到是肯认了,也真是搞笑。”
听闻亓官柳抱怨的话语,亓元白蹙了蹙眉,却也没有搭理。他冷笑着问夏威道:“魔尊既然知道,那如今又是何意?”
“何意?自古道,生恩不及养恩。”魔尊黑袍翻飞,不怒自威:“你虽然生养了他,可却是本尊养育了他!”
魔尊大言不惭的道:
“亓宗主,你莫非不知道?狗蛋他从襁褓里的牙牙学语,到一点点的蹒跚学步,到读书学字、识文短句,这些点点滴滴的成长与过程,全部都是本尊在参与其中吗!他成长至今,都是靠着本尊的供给,就连如今他指间的纳戒,也都是本尊所赐!”
没毛病。
间接参与也是参与。
这天灵根的男童的确是在他的魔教据点长大,从小到大也都是身为他下属的魔修们在养育,那储物纳戒也的确是他赏赐给卫堂主,又由卫堂主赏赐给手下管事,再由管事输给那个叫舒小翠的凡女的。追根溯源,这男童吃得喝得用得的确都是他夏威的。因而魔尊说起这话来一点都不脸红。
亓元白瞬间寒了脸色。
从凡间历劫回来后,他就始终对在凡间和亓官柳初见面时的,亓官柳的那句“小爷的爹姓夏名威,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而耿耿于怀。
他当然想到了当今魔尊也叫夏威。可那舒小翠不过是个凡人,又如何会与闭关千百年的魔尊扯上关系。夏威这个姓名也普通,他只当是同名同姓罢了。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夏威这个人!竟然真的是魔尊夏威!
一股被背叛的暴戾之气瞬间充斥心头。亓元白目光森寒,周身十丈内的空气都凝结成了一尊尊陡峭的冰柱。
“便是亓宗主非要跟本座提生恩重于养恩,那也无碍。狗蛋吾儿的生母正是本座的——”魔尊继续说到,他本想说江大鱼是他的下属,下属的儿子自然也还是归他这个魔尊所有,可看着亓元白周身越来越冰冷的空气。魔尊话锋一转,微微一笑道:“正是本座的未来魔后!”
“亓宗主,本座不日将和舒小翠大婚,你我仇敌一场,惺惺相惜,到时请不吝捧场啊!”
砰!
亓元白一剑劈裂了玉虚宗的护山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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