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嫁。”欣欣也赶紧道:“我现在一想起他们家干得事儿就浑身发冷,真要嫁过去这可怎么过。”
这一看母女两人方才在屋里就商量好了,白十三一直都知道舅母是个干脆利落,心里有成算的人。
如今那刘家眼看着那副嘴脸,她不想女儿嫁了实在正常,也的确是个正确的决定。
舅舅闻言赶紧也支持道:“对,咱不嫁,那样的人家咱们要不起。”
大表哥等人也连忙点头,“就是就是,如今妹妹身体也治好了,回头说个什么样的对象不行。”
外公最终做决断,“那改天就去跟他们说清楚讲明白了,这事儿也不用瞒着,明天就原原本本的说出去,可别让外人觉得,是咱们家突然毁婚,让人坏了欣欣的名声。”
最重要的是,欣欣完全好了这事儿,一定要传开了。
白十三点了点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欣欣运道好,老天也不想让她这么嫁个人渣。”趁早分开最干净,成了亲再发现,那就闹心了。
说着又忍不住感慨,“早知道赶得更直接粗暴点儿,直接打出去,哪用得着留那点儿面子。”
他这话一出,大表哥和二表哥都是一脸的遗憾。
“就是,早知道我就动手了,这不考虑着欣欣的情况,当时怕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嫁,不好得罪。”
“你不知道,我见着小表弟动手的时候,心里可痛快了!”
“行了,别提那些糟心玩意儿了,你妹妹如今好了,你要有心,帮忙找个更好的。”
一家子说说笑笑的很是开心。
白十三面前摆着整整一大条的鱼,他外公亲自换过来的。他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他永远不怕夹不到鱼吃。
吃过饭又聚在一起聊了聊,白十三这才起身告辞,准备回客栈了。
外公喊住了他。
白十三:“外公?”
“按理说这事儿我不该提,她在京城享着你本该享的福,把你换到了我们这普通之家。但到底也是血缘亲人,到了京城,若你有余力,能照应就照应几分。如果实在不行,外公也不强求。”
这说的是京中那位假小姐。
白十三叹息道:“事儿是平远侯府上闹出来的,跟咱家有什么关系。再要论也是他们对不起咱们,咱家可没贪图他候府富贵,对这事半点儿不知。”
只是一般人提起来,难免会觉得侯府比较好。先前平远侯的那些人到家里时,更是一副你们得了天大便宜的模样。财大权大势大,压得人喘不过气,养父母想提出见见女儿人家都一副你想什么呢,我们侯府养了十八年的孩子,能还给你们。
你们也不想想,人在京城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受罪。
外公道:“你能想明白就好,这事儿不是她的错。”
这点儿白十三当然知道,照他说呆在侯府未必还真比乡下好多少。虽说锦衣玉食,但那环境肯定是乌烟瘴气。
再加上那是养父母唯一的女儿,他怎么也得护着些。
告别外公外婆一家,白十三跟萧起往回走。
他先前没有透露萧起的身份,是因为说了大家势必会觉得不自在,又要行礼什么的。到时候肯定全场啥也说不成,全顾着这位主儿了。
“王爷,突然成了半个透明人,体感怎么样?”这倒不是真没人注意到萧起,而是今天要说的事情太多,一件接一件的,外公外婆等人应接不暇,倒真没太多心思去特意招呼萧起这个朋友。
而且很多时候白十三已经提前了,比如说吃饭的时候,正要起身请萧起一起,白十三已经拉着人起身了。中间更是亲自给人夹菜,完全不给其他人发挥的机会。
他自己还浑然不觉,自顾自的说着:
“不过也挺好,要不然他们肯定要打听你多大了,长这么好看娶妻了没……”
萧起:“没娶。”
白十三:“???”
这真是实在人啊!
“倒真是为难你,那么喜静的一个人,为了糊弄迷惑那个谭岩绘,陪着我听了一整天的家长里短。”
不过现在那个坑州知府,哪怕他们再多呆两天,肯定也不会觉得是冲着他来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谭岩绘于半下午就得到了消息,说是淮王身边的魏玄凤去把一个接生的婆子给抓了回去。再一打听,那接生的稳婆当年……
“就淮王今天陪平远侯那抱错的少爷去的那家,他们家外嫁琼崖的那个女儿,十八年前生产时,就是那婆子给接的生。”管家这就已经全打听清楚了。
毕竟这不算什么秘密,记性好的,有些年岁的,住得近的,都还有印象。
同先前的那位县令一样,一听是多年前的案子,这位谭大人顿时就自觉没他什么事儿。至于萧起来时曾经经过过哪里,他曾经在哪里办过什么案子,恐怕这位谭大人早就不记得了,更不会觉得跟这事儿有关。
他甚至还有功夫笑平远侯,嫡子都能给人换走了。
而此时的白十三和萧起,已经回到客栈,见到了那个稳婆。
他这次特意停在这里,一是为了看外公外婆,二来当然就是要查当年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