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愣住了,感情真认识? 还是青梅竹马?那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可究竟她不是原主,事实既定,那些前尘往事,早已经变的不那么重要。 片刻,白鸿轻抬起头,看着何皎皎,低声问:“你当真不记得了?” “白公子,前些时日生了一场大病,好多事忘了也就忘了,不记得也有不记得的好。”何皎皎道。 “那么,何姑娘曾经说的话也可以一笔勾销吗?” “是。” 白鸿轻青泉般的眸子深黑无垠:“可我不是,也不会。” 何皎皎声音沉静:“公子自便,告辞。” 她转身离开。 白鸿轻并未阻止她离开,只待青衣少女身影消失,他捂住胸口,似乎极力压制什么,可未压制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血色刺眼。 何皎皎刚摆脱了人,转角就遇见了谢子意。 “何皎皎,好巧在这儿遇见你。”谢子意唇畔扬起笑意,眉眼越发秾丽动人。 何皎皎瞬间嘴角僵硬,她一点都不怀疑谢子意现在属于情绪不太稳的状态,红衣衣摆处还有血迹,不用说都知道干了什么。 她果然不该在这会儿出门的,转角遇见修罗场! 搞得她好像偷了点什么一样,心虚。 原主真是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蓦然,何皎皎拍拍自己的脸笑眯眯迎上去:“殿下,有缘千里来相会,当真是好巧。” “你在撒谎。”谢子意把玩着佛珠,上扬的尾音昭示他心情不错。 “何皎皎,你做什么去了?”谢子意低笑出声。 何皎皎控制不住嘴:“见男人。” 她现在后悔了,她就该一句话都不跟那个人说! 谢子意微微一笑,他上前一步,周身的血腥气息愈加浓重。 淦! 这家伙难道刚吃完人回来?那他是没吃饱,这会儿要梅开二度? 何皎皎惊悚看向他。 谢子意伸手抚向她的眉眼:“那个人有我好看?” 何皎皎心跳如雷:“没有。” 谢子意又问:“那个人有我像狐狸精?” 何皎皎想了想:“倒也没有。” 谢子意叹息:“我该不该相信你?” 何皎皎:“你只能信我。” 此刻,落日残霞,群鸟啼鸣,天已泛凉,唯独身前之人是暖的。 谢子意笑了,犹如陌上少年郎:“你说的对,虽然你在胡言乱语。” 说罢,他转身向太子府而去,何皎皎赶紧跟上。 “殿下,您之前去哪儿啦?” “皇宫。” “您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你猜。” 何皎皎看向他红衣上的血迹,估摸着也不像正常去请安的样子。 “殿下,皎皎很好奇皇后娘娘如何了?”何皎皎小碎步跟进主院。 “天晚了。”谢子意慢悠悠看向她即将踏进屋里的脚。 “我知道。”何皎皎心思还在八卦上。 “这是主院。” “然后呢?” “主院入夜从不留活人。” 何皎皎:“......” 她倒也不是很想躺着出去。 谢子意准备关门。 何皎皎幽怨着小脸拉住他的袖子,语气千回百转:“殿下,太阳还未下山,天色未晚,你我还是活人的关系。” 谢子意低眸,唇勾起温柔的弧度:“你进来想做什么?” 何皎皎:“想听八卦,顺便举荐你去八卦周刊上班。” 何皎皎:“......” 这嘴! 谢子意微微挑眉,似乎很有兴趣。 “何为八卦?又何为八卦周刊?” “碎嘴子,和碎嘴子集中地。” “原来如此。”谢子意恍然大悟。 “那按你的说法,临安城就是最大的碎嘴子集中地,这里有八卦。” 这么想,谢子意忍不住轻笑一声。 “那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有交换这才公平。” 何皎皎:“......”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这家伙偏偏不说,真是勾的人抓心挠肝。 最终何皎皎死皮赖脸且如愿以偿的进屋坐下了。 一人一杯茶,一盏烛火。 她准备讲故事换八卦。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吃了小和尚。” 谢子意听着她讲故事,神情放松:“敷衍。” “那我换一个。” “从前有一对夫妻,后来他的妻子意外身亡,府上管家跟少爷说夫人死了,少爷不信说不可能,管家又说,少爷,夫人已经臭了。少爷还是不信,然后大踏步上前抱住妻子的尸体,狠狠的闻了两下,得出结论,惊呼说她真的臭了!” 何皎皎讲完故事:“殿下,我说完了,到你了。” 谢子意像是在沉思什么,温柔的面上轻轻浅浅:“这少爷一定很舍不得他的妻子,我有法子可以让尸体保存的更久。” 说话间,他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何皎皎背后一凉,尬笑:“殿下,说话就说话,你看我做什么,到你了。” 谢子意歪头笑笑:“你想要什么样的八卦?” “好笑的。” “慕风。”谢子意让他拿来一样东西。 何皎皎定睛一看,奏折!!! “殿下,皎皎似乎没有哪儿得罪你。”何皎皎语气轻柔,假装看不见。 奏折这玩意儿哪儿是她能看的!掉脑袋的! 谢子意开口:“这个很有趣,你要的八卦。” “没人会看见你。” “那我看看。” 何皎皎这一看就停不下来了。 这奏折也太有趣了,内容如下: 【某某总督:这是静岳的月果,献给陛下。】 【皇帝:知道了,这种东西没什么用,不要再送了。】 又过了一个月。 【某某总督:这是静岳的月果,献给陛下。】 【皇帝:知道了,以前没见过月果,本来想看看,看了之后似乎没什么用,以后不要送了!】 【又某某某水师提督:禀告陛下,长心有女子拾金不昧。 【皇帝:已读。】 何皎皎笑哕了,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