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就最近流传的事儿?” “李兄不妨说说?”前面几个百姓的脑袋越凑越近。 谢子意彷佛也准备认真听,前面的人话题却转弯了。 “太子殿下的事儿等人多了我再说,这会儿咱们说说其他事儿。”那名为李兄的人话题转了个弯。 前面的人又开始嘀嘀咕咕。 谢子意突然喃喃,像是明白了什么:“这样啊。” 何皎皎在吃东西没听清楚:“殿下说什么?” “今日的戏应当很有趣。” 冰凉的指尖碰上她的脖颈,何皎皎后背再度发凉。 她的直觉告诉她,谢子意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皎皎,好好听戏。”谢子意收回手,眉眼柔和。 他这副模样当真有些像佛寺中悲天悯人的佛,可惜,只是表面像,内里比黑芝麻还要黑。 看戏只是个幌子,何皎皎干脆竖起耳朵听八卦。 不过,这一听,收获颇为丰盛。 状元郎脚踏两条船,一个年纪轻一个年纪大,年纪大的那个给状元郎买铺子买宅子,后来状元郎在宅子里准备给年纪大的庆祝生辰,没想到一碰面发现他脚踏两条船的女人是母女关系。 还有庆阳候家的女儿定了三次婚,嫁了三次。 更有经营醉春楼的老板是个男的还是个断袖? 何皎皎:“???” 她暗暗抽了抽嘴角。 怎么谢朝的瓜田比现代风云骤起的娱乐圈还要复杂? 这样说起来谢子意肾虚的虚假传闻在瓜田里也不是很明显。 何皎皎看了看谢子意依旧悠闲的神情,忽然有些心虚。 妈的,他等会儿会不会被刺激到? 何皎皎一边担心一边吃掉了一笼蟹黄汤包,一碟虾饺,外加一碟点心两盘小菜。 终于,有关谢子意的瓜要上场了。 “你们听说了太子殿下的事儿了吗?”那李兄又开始摇头晃脑了。 “快说快说?”想要吃瓜的百姓精神不一般的充足。 “我听闻太子殿下肾虚,这事儿私下里大家都知道,不仅仅是肾虚,太子殿下从前杀人如麻如今还有家暴!”那李兄痛心疾首的拍手!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 “我听我姑姑的女儿的夫君的表姐在太子府当值的侍女妹妹说的,那日吏部尚书小姐见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太子妃,吓得鞋都跑掉了一只!”他表情夸张! “真的假的?”有人不信。 “这还有假?”他立刻反驳。 顿时又是一片唏嘘之声。 “很精彩。”谢子意朝她歪了歪头。 “殿下,那日我这样说只是为了赶走吏部尚书家的小姐,谁知这事儿竟然传了出去,皎皎有罪,皎皎回去就搬出主院反省!”何皎皎正想痛哭流涕。 谢子意像什么事都没有,优雅用起了蟹黄小汤包。 “殿下不生气?”何皎皎哭不出来看了他一眼。 听到这话,谢子意抑制不住地弯起唇角。 “原来你昨夜忙碌了半夜竟是为了今日,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这下轮到何皎皎懵逼了。 “你看见了?” “昨夜你几次三番翻墙出府,还摔了一跤,很有精神。” 何皎皎:“......” 这话她怎么接呢,搞了半天,谢子意昨晚就看着她翻墙? “你为什么不喊我?” “你手脚不太灵活。” 谢子意擦擦嘴,他那时若出声,何皎皎不止会从墙上摔下来一次,摔坏了就没有了。 他还等着何皎皎将那碎了的小玩意儿还给旁人。 “还要搬出主院么?” “不搬了!” 何皎皎很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她会心肌梗塞。 “那不看戏了,回府。”何皎皎无精打采。 谢子意放下汤匙:“恐怕不行,今夜是皇后的寿辰,要入宫。” 何皎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殿下为什么不早说?” 谢子意唇畔含笑:“皎皎并没有问。” 何皎皎微笑。 狗东西! “皎皎又在骂我?”马车上,谢子意好奇问她。 “是啊。”何皎皎嘴控制不住。 说完这句,何皎皎干脆吃点心将自己嘴堵住,免得又冒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 话说马车上这点心有点像雪媚娘,糯糯甜甜的,里面是蜜桃,味道很不错。 “尝尝?”吃到好吃的,何皎皎很自然的将点心递到他嘴边。 谢子意下意识张口,香甜软糯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今早出门你就没吃什么,刚刚又只吃了两个蟹黄小汤包,肯定没吃饱,等会儿进宫就更别说了。”何皎皎见他将点心吃了这才收回手。 到皇宫还有一会儿,何皎皎有一搭没一搭的给谢子意投喂点心。 她喂他就吃,乖巧的不像话。 他好像还挺喜欢吃甜的,乌梅也很喜欢。 想到这儿她突然想知道谢子意上次进宫是干什么去了? 正准备问,马车一个颠簸,何皎皎狗血的掉进谢子意怀里,扑了个正着。 然后,谢子意一只手臂箍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抚着她发丝继而落在脖颈处。 何皎皎寒毛乍起:“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投怀送抱!” “这是投怀送抱?” 谢子意呼吸落在她耳边,何皎皎感觉他似乎侧了侧头,紧接着用薄唇轻蹭了下她的耳垂。 “皎皎。” “我记住了。” 何皎皎身子发颤,心里MMP:这什么并不值得记啊! “你还要教我什么?”谢子意看似极为温柔的话在何皎皎耳朵里成为了催命符。 她想在他怀里挣扎了好几下才挣扎出来:“你让我坐直了说。” “嗯。”谢子意让她坐直了,但他捏着她的手指头捏来捏去。 “我要教你的可多了,但也要分事情的轻重缓急,比如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你这身子骨都称得上是营养不良了,身体才是反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