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敢说话:“......” 何皎皎看着他那张丑的不行的脸,幽幽开口:“你娶亲了吗?” 男子发抖:“......” 何皎皎见他根本不敢说话,就道:“我猜你没有娶亲吧?” 男子害怕得牙齿都能听见咯咯咯直响的声音:“......” 谢子意没有打断何皎皎的问话,温润的面容静的像口枯井。 无波无澜又深不可测。 “你既然没有娶亲,我倒有个好主意,我与我家姐姐都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俩可以帮你完成一下人生大事。” 何皎皎笑的人畜无害,如果能忽略她手上蠢蠢欲动的棒子就更好了。 “我不......”男子被她的话吓得浑身发抖。 “你再说一遍?”何皎皎脸上的笑阴森了起来。 “娶娶娶娶娶娶!!!”男子吓得再说不出其他的字。 何皎皎心满意足了。 她给男人喂了毒药,一阵威胁之后这才放人离开。 “毒药?”谢子意勾起一抹笑,擦去匕首上的血迹这才看向何皎皎。 “地上抠的泥巴搓的丸子。”何皎皎老老实实。 “你要嫁给他?” 不知为什么,看着谢子意唇角的笑她有一种莫名危险的感觉。 他好像在生气。 “你也要嫁给他。”何皎皎连忙补上一句。 “......” 话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对劲儿了:“我是说权宜之计,为入祠堂救人。” 谢子意压着情绪勾起笑容:“你似乎并未问过我。” 昏黄的烛光下,两人的影子几乎交叠在一起。 何皎皎垂下眼睫,很是委屈:“可殿下不是说了会帮我的吗?” 谢子意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她。 何皎皎眸中起了水雾,嘴上也开始表演:“殿下是打算出尔反尔吗?” 她心怦怦跳,颇为真心开口:“在这个世界上我能依靠的人只有殿下了。” “是吗?”谢子意轻笑一声,声音轻柔。 “是啊。”何皎皎看了他一会儿,委屈的挪开了目光。 “你说谎的时候心跳总是很快。”谢子意淡淡出声,似是对她的答案并不感兴趣。 何皎皎噎住:“......” 谢子意没有再多说什么,眉眼间依旧柔和。 就像他清楚的知道,何皎皎从未喜欢过他,不过为了自保罢了。 旁人怕他是想杀他,而何皎皎只是方法不同,她说他爱听的话,害怕却逼着自己靠近。 ...... 翌日一早,古墓村里响起了吹吹打打的声音,抬轿的人停在了屋外。 “来接新娘子喽!” 一个媒婆样子的妇人喜笑颜开敲门,门应声而开。 随即她整个人愣在原地。 “怎么了?” “新娘子呢?” 外面的村民不明所以,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新娘子在......在这儿。”媒婆结结巴巴,像是三观被打碎。 谢子意白绸云纹缎带束发,一身浅粉罗裙走了出来,说话很温柔:“有劳诸位了。” 屋外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何皎皎身着喜服,也从他身后冒了个头,很是娇羞的样子:“有劳了。” “......” 两个新娘。 一个女子娇小动人。 另一个是高达180以上的新娘子,看上去视觉效果可想而知。 媒婆眼角一阵抽搐:“走......去祠堂公正!” 就这样,何皎皎坐马车,谢子意骑马一同前往古墓村祠堂的位置。 屋后面温婆婆神色阴沉的看着,随即迈着蹒跚步子消失在黑暗里。 这路上不少村民都在议论纷纷。 “老唐这艳福不浅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之前也有人娶了两个媳妇儿,后来两个媳妇儿打起架来,把他脸都挠花了。” “这么说昨日进村儿的是两个姑娘?” “......” 一刻钟后,队伍到达祠堂不远处。 喂鸡男子出来迎亲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高头大马上穿粉红罗裙的‘新娘子’。 他顿时吓得脚滑摔了一跤,恨不得把眼睛摔瞎算了。 媒婆适时笑眯眯说话:“你瞧,新郎官高兴的走路都走不稳了,快扶上新娘子进祠堂公正吧。” “咳咳......”喂鸡男子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那男人无论如何他是不敢接近的。 他下意识想要绕过谢子意去扶何皎皎出轿子。 “你要扶她么?” 谢子意语气温柔,重复了一句,随后看向他,侧脸勾勒一些沉沉天光。 “想好了?” 喂鸡男子听见谢子意这话顿时脚再也迈不开了,连呼吸都恨不得没声儿,整个人都发麻。 “我走前面,你接夫人出轿子。”他只能冒出这么一句话,哆哆嗦嗦走在最前面。 谢子意轻笑一声,转身在轿门上敲了敲:“夫人,出来么?” 何皎皎掀开轿帘,将手伸向他。 “这似乎是成亲的习俗。” 谢子意话里的笑意明显了很多。 何皎皎:呵,狗男人。 要讲习俗,当初她就不会钻狗洞。 何皎皎搭着他的手,跟着谢子意踏进祠堂,进了祠堂才发现不对劲。 人家祠堂里供的都是先祖排位之类的,古墓村的祠堂供奉的是一尊全黑的观音雕塑,看上去就心里不舒服。 “古墓村不拜天地高堂,拜的是黑水观音,你们跟着我做就是。”喂鸡男子吓得声音都不敢过大。 何皎皎看了一眼谢子意又看向祠堂观音,最后视线落在周围村民身上。 “村里只拜黑水观音娘娘吗?”何皎皎状似很天真的询问。 “是啊,这样来年就能生一个大胖小子!” “可不是,黑水观音娘娘最灵了。” “老唐家的,赶紧拜!” 村名七嘴八舌的议论,开始催促她和谢子意。 何皎皎:“我和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