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想在这个话题上引战是没戏了,很快又有记者问:“不知道两位之后有什么安排?闻屿有接新戏吗?”
闻屿握住叶琰声的手,微笑道:“我和琰声一直没抽出时间办婚礼,所以这次工作结束后,我们会开始筹备婚礼和蜜月,具体细节暂时不方便透露,还请理解。”
一听两个人要办婚礼,记者们想问的更多了,不过于颖早有准备,出面帮两人挡了,表示这是首映式,不方便多回答私人问题,以后会再找时间跟大家说的。闻屿和叶琰声也冲粉丝挥了挥手后,走进了影院。
坐到位子上,叶琰声小声道:“你现在公布婚礼的消息,不怕一会儿被记者堵外面?”
他们办婚礼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证都领了,但作为顶级流量,肯定是不缺话题度的,记者想争一波流量也很正常。
“放心,于颖会安排。”结婚时他们已经够低调了,那办婚礼他当然希望稍微高调一点。
等电影开始放映,两个人便不说话了。
叶琰声看得很认真,一些情节他通过现场看是一回事,加上配乐和后期处理又是另外一种感觉,故事的整体基调是悲的,即便景归帝平定外敌、开创盛世,也依旧掩盖不了他的孤独。他就像个醉酒的人,时梦时醒,让人分辩不出他究竟何时是疯的,何时是理智的;同时,他又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却依旧在水中沉沉浮浮,生死难料。
闻屿将这个角色的每一面都刻画得很好,让观众很容易进入到他的情绪中去,与他一起醉醒难辩,与他一起度日如年……
在贺伦与苏岸谈过的次日晚上,景归帝为他准备了家宴,算是替项浅行为他准备的家宴,家宴上没有别人,只有他和贺伦。
贺伦心里揣着事,与景归帝闲聊时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不觉酒也喝了不少,越想越觉得表哥不该有替身,何况那个人除了长相,没有一处再与表哥相像,这样的人凭什么做表哥的替身?
于是借着酒劲儿,贺伦道:“陛下,草民有一言,恳请陛下一听。”
景归帝捏着酒盅,未饮,道:“你讲。”
“陛下,苏岸不是表哥,请陛下认清现实吧。”贺伦面色凝重,像已决心为点醒陛下赴死一般,又像是要赌一把,看到底谁在景归帝心中的分量更重。
景归帝眸色一深,明显多了一层疏离:“你想说什么?”
贺伦未敢直视景归帝,并未发现变化:“陛下,表哥是读书人,知书明理,学问非凡,若是他伴君左右,定能辅佐陛下,成为良臣。而苏岸只是一介农夫,无甚学识,更不用说见识了,这样的平民得宠,恐会蛊惑陛下,满足私欲!”
景归帝语气平静:“阿觅是个善良的人,未从生事,你多虑了。”
贺伦起身跪地:“现在未有,不表示以后不会,还请陛下三思。陛下遣散后宫明明是为了表哥,可现在在别人眼里,陛下这‘一生一世一双人’恐怕是指苏岸吧?如此,又将表哥置于何地?”
“孤没有忘记心觅。”景归帝的语气有些无力。
“陛下深情,可几年后,又有谁还会记得表哥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何况苏岸对您并无情意,陛下只因他像表哥,而将他圈在宫中,也实在非明君所为!”说罢,贺伦重重地磕了一记头。
景归帝看着贺伦,沉默许久,眼神也越来越散,像是已经无视贺伦了。
晚风吹散了酒气,也吹散了家宴的随意,景归帝开口道:“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贺伦不明所以地看向景归帝。
“你和逼死心觅的那些人都是一样的,你们担心的从来不是社稷安危,而是孤宠信的人,是否是你们的人罢了。你们所谓的为孤好,到头来只是为你们自己好。”景归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哀伤而疏远,“孤不是不知道阿觅不是心觅,只是贪恋这一时的温暖,你们从不考虑孤是否能平衡好,只考虑如何对你们更有利而已。”
“心觅和你们不一样,他要的,从来只是孤高兴,百姓安定,为了这个,他甘愿赴死。阿觅跟你们也不一样,他什么都不懂,却愿为天下太平拘于宫中,再怕孤,也没有逃避过。心觅和阿觅最像的,不是那张脸,而是那颗干净的心。”景归帝起身,“如今国泰民安,朝堂有序,所有官员都在做实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留下问题,景归帝却没有回答,只道:“明日,你便出宫吧。”
景归帝走后,贺伦又跪了许久,直到两条腿都麻了,才踉跄起身,羞愧、自责压垮了他的傲骨,景归帝的问题他想明白了——因为景归帝所用的官员,都是相信景归帝的,是没有私欲的,所以所有决策才能风速实行,后宫才能遣散得那么顺利,也没有人死谏苏岸的事,所有官员的劲儿都使在了社稷上,没有人会干涉景归帝的私生活。
而景归帝呢?他并没有沉溺美色,之前似疯似魔,在除掉所有仇人后,即便有苏岸在,他没有荒废朝政,除了尚未留下子嗣外,这样的陛下有何可指摘的?更何况景归帝还年轻,以后总会有子嗣的,又何必急于一时?
第二天,贺伦便悄然离宫了,在宫门口遥遥向景归帝磕了三个头。
一个月后,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