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夏爱国说:他有个被他爸爸养在乡下的土包子姐姐,不会说的就是这女孩吧?”其余男孩子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这女孩子通身的气派,跟土包子可沾不上边儿了。” “对呀,这女孩子不像是农村来的呀!” “我们家那些农村亲戚来的时候,一个个的跟饿死鬼投胎似的,身上穿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就没一件完好的,你再看这女孩子就跟那大家闺秀似的。” “是啊,这女孩长得太漂亮了!比我见的所有女孩都漂亮!” “等见到夏爱国,问问他。” “怎么?你想拍她姐姐?” “他姐姐这么漂亮,我要是能拍下她,我也不吃亏呀!” “那倒是。” 夏至敲响了夏建业家的大门,门卫刚刚打个电话,大门就被打开,一个看起来约莫40岁的中年女人笑盈盈地打开门,看着门口的夏至,愣了一下神儿,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杨心怡看着面前的漂亮女孩子,有些不敢置信,面前的女孩子就是夏至? 杨心怡五年前还去过乡下看望夏奶奶,见过夏至一次,那个时候的夏至给杨心怡的印象就是一个害羞,面儿嫩,长得有些黑瘦的农村小姑娘,跟面前这个举止落落大方,面容白净,容貌姣好,气质娴雅的女孩子,判若两人。 夏至看着面前的女人,笑吟吟的开口道,“您好,您是杨阿姨吧,我是夏至,好久不见了,您身体还好吗?” 夏至一开口,杨心怡这才回过来神儿,连忙笑着,“好好好,我一切都好,这一路走来累了吧,快进屋歇歇脚!” 两人笑的都很温和,你来我往,不知情的还以为夏至和杨心怡的关系多好,却不知道,夏至在杨心怡心里,就恨不得从来没夏至这个人。 夏至的存在就像是无声提醒着她,她不是夏建业原配老婆的事实,夏至是杨心怡这辈子难以忘却的污点。 而夏至也早已猜到,夏建业每个月给夏奶奶的钱和粮票逐年减少,一定跟面前这个女人有关。 夏建业虽然不经常回老家看望夏奶奶,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孝顺的,肯定不会故意克扣夏奶奶的钱和粮食,那么唯一能做这件事的,只有面前这个女人。 更何况夏奶奶曾经给夏建业写过信,而那些信,想必也没有到夏建业的手里。 看着面前盈盈玉立的女孩子,杨心怡笑道,“夏至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安心的住下,我已经在二楼给你腾出来了一间房,虽然有些小,但是这家就这么大,你可不要嫌弃。”话中并没有多少诚意。 夏家是栋二层小楼,屋内面积却不大,屋内的摆设也比较简朴,屋内没生火,有些冷。 夏至轻轻笑了笑,“麻烦杨姨了,我不会嫌弃的。” 杨心怡笑着点头道,“这就好,来...我领你参观一下,先把你的东西放到房间,饭菜一会儿就做好了。” 紧接着杨心怡就领着夏至上了二楼,在二楼最里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杨心怡笑着打开,一股霉味儿就弥漫了出来。 夏至面色不变的走进去见这房间,大约十平方左右,角角落落里还堆着一些杂物,想来以前应该是一间杂货间,里面的东西被收拾出来,一个角落里摆放的一张行军床,床上铺了军绿色的床单。 房间里有些潮湿和阴冷,和整栋楼的明亮不同,这个小房间仿佛被隔离在外,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夏至直接把东西放到床上。 杨心怡看到这一幕,心头就忍不住一跳,直觉告诉她,面前的女孩子不简单,这么简陋的环境,都能面不改色的接受了,看来是个心里有成算的。 杨心怡眼珠子转了两圈,又忍不住笑着开口道,“夏至今年20岁了吧,这在农村也是个大姑娘了,你奶奶在农村就没给你定下亲事?” 夏至面色不变,看着杨心怡,缓缓道,“奶奶这几年身体不好,每个月都吃不饱,穿不暖,村里的日子不好过,奶奶也就没有心力给我定下什么亲事。” 杨心怡听夏至说夏奶奶吃不饱,穿不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之前还带笑的脸,此时却多了几分尴尬。 因为没有人比杨心怡更清楚,夏奶奶为什么吃不饱穿不暖? 夏建业每个月给夏奶奶的钱和粮票被她扣下了一大半,每个月五块钱十斤粮票只能让夏奶奶和夏至吊着命,不饿死罢了,不过... 杨心怡看一下夏至,只见夏至身上穿着毛呢大衣,下面穿着黑色条绒裤,衣服上不见一块补丁,按说那些钱只能让夏至和夏奶奶吊着命不饿死,生活上肯定没那么宽裕,那夏至身上这套衣服,是谁给她买的? 杨心怡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开口问道,“夏至身上这衣服挺漂亮,奶奶给买的?” 夏至柔柔笑了笑,语气却坚定,“不是,我自己买的?” “哎呦。”杨心怡捂嘴而笑,亦有所指,“刚才你还说奶奶吃不饱穿不暖,怎么一转头你就给自己买这么漂亮的衣服,不会...” 杨心怡的话简直扎心,“不会是...你爸爸给你奶奶吃的粮食和粮票,都让你给买衣服了吧?” 听了杨心怡的话,夏至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冷了,一脸正气看着杨心怡道,“杨姨,有些话可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 杨心怡见夏至冷了脸,脸上笑容也就不再掩饰,轻哼一声道,“你做得出来,还怕我说出来不成?说不定你奶奶之所以死了,就是被你这个臭丫头给饿死了。” 此时,杨心怡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在她知道杨夏建业打算把夏至接回来的那一刻开始,杨心怡的心里就已经压着火了。 杨心怡和夏建业闹了两次,夏建业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