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感觉自己的三观都碎了,郭桂芬竟想拿这狗屁不通的道理来威胁她? 夏至冷冷回道,“你们家刚子相中我,我就得嫁呀?我可从来没答应过什么,我爸也没答应过什么,这跟贫爱富根本就沾不上边儿。” 郭桂芬尖声道,“怎么就沾不上边儿啊,我家大姑子当时可是答应了,要把你嫁给我家刚子,明明就是你嫌贫爱富,不要再狡辩了。” 郭桂芬一只手摩挲着旁边的缝纫机,眼中满是贪婪,掷地有声的对夏至道,“反正你今天要是不让我们把缝纫机抬走,我就让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你嫌贫爱富。” 夏爱国听不下去了,皱眉道,“舅妈你能不能别扯了,我大姐的婚事,我妈说了不算,我爸说了才算,你少拿这件事情威胁我大姐,没人会信的。” 郭桂芬生气了,伸手拍打了一下夏爱国,不满道,“你这臭小子,我可是你亲舅妈,你怎么跟我们就不是一条心呢?忘恩负义呀你,你姥姥对你多好啊,你有没有良心啊?” 夏爱国不服气道,“我和大姐才是一家人!” “好哇!”郭桂芬一脸不满,拉着杨心怡告状“大姑子,你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一个从乡下来的丫头,这才几天呢,就迷惑了爱国的心智,让爱国护着她,竟然连舅母、姥姥都不认了?” 杨心怡因夏爱国抢了她的管家权,本就对自己的大儿子不满,现在见夏爱国维护夏至,更是不高兴。 听了郭桂芬的话,杨心怡当即教训道:“夏爱国你还有没有规矩了?没大没小。” 夏爱国梗着脖子,满脸倔强“我不管,今天谁都别想动我姐的嫁妆!” “哎呦,”杨老太太拉着杨心怡的手,不满抱怨“你这当妈的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儿?” 夏至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抓起家里的电话,对杨心怡道:“你们赶紧把东西给我放下,否则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 杨心怡心慌,劝道:“妈,要不你们先回去吧,建业这几天正和我生气呢,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会和我离婚的。” “什么?”杨老太太一听夏建业要和杨心怡离婚,当即骂道:“他敢?你可是他们夏家的大功臣,给他们夏家生了两个儿子呢,他敢和你离婚我老婆子就敢去找他们领导理论,让他们领导撤了他的职。” 杨老太太口气很大,却把杨心怡吓了一跳。 杨心怡虽然怕夏建业真的跟她离婚,但杨心怡心中也清楚,这婚多半是离不了的。 首先,他们结婚将近20年育有三个孩子。 其次,他们之间的婚姻可是军婚,加上两人年纪都那么大了,这么大年纪还离婚 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给笑死。 而杨心怡对她这个妈也算颇为了解,若是真的惹急了,这老太太可能还真的会去找夏建业的领导闹腾一番。 到时候不管是夏建业被停职,还是降职,都不是杨心怡希望看到的,所以杨心怡拉着杨老太太安抚道,“我们怎么可能离婚呢?建业他就是在气头上随口那么一说,您可千万别去找人家领导。” 杨老太太矜持的点了点头,其实若是真要去找夏建业的领导,杨老太太也有些犯怵。 杨老太太趁机提要求,“那你赶紧让我们把这台缝纫机给抬走,过几天你侄儿说媳妇儿,人家看到咱家有台缝纫机,肯定能给你侄儿说一个好媳妇。到时候说出去,你这姑姑脸上也有光。” 杨心怡讪讪笑了两声,根本不想接这茬儿。 这个夏至并不是好相与的,想从夏至手中夺她的嫁妆,夏至肯定不答应,再说了,若是事情闹大了让顾家知道,最后夏建业肯定跟她没完。 杨老太太见杨心怡面露难色,顿时面露不快“怎么?不答应?我告诉你,大丫,今天你要是不让我把缝纫机抬走,我老婆子今天就不走了。” 一旁的郭桂芬也趁机道,“大姑子,咱妈的话你都不听了?不就是一台缝纫机吗,你们家条件这么好,一台缝纫机算什么呀?我家刚子可是指着这台缝纫机找一个好媳妇呢!你这当姑的可不能小气呀。” 听了郭桂芬的话,杨心怡心中更是憋闷,一台缝纫机将近200块,还需要一百多张的工业券,若是黑市价格能翻两三倍,这可是一笔巨款哪有郭桂芬说的那么轻巧。 夏至见几人在那扯皮,心里烦躁,直接拨打了电话,电话直接打到夏建业的办公室,电话很快被接通。 夏至开口道,“爸,爱国姥姥一家来了,非得要把我的缝纫机抬到她们家去,你快回来吧,她们要抢我嫁妆。” 夏至语气中带了几分哽咽和委屈,另一边的夏建业闻言,惊得站起身,口里忙安慰道,“你别急,爸爸这就回去。” 夏至挂断电话,脸上神情依然冷凝,哪里有半分委屈和哽咽的模样。 一台缝纫机夏至并不放在眼里,可这群人敢明目张胆的抢她的嫁妆,这让夏至很不高兴。 屋内众人也都听到了夏至给夏建业打电话,杨心怡顿时急了指着夏至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啊?我不是说了要劝劝你姥姥嘛,你怎么还给你爸打电话?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啊?我们这个家已经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了,是不是我们这个家散了你才高兴啊?” 面对杨心怡的指责,夏至自然毫不心虚,镇静自若道,“若不是老杨家的人要抢我的嫁妆,我又何必给我爸爸打电话?分明是你们做错了事情,为何要推到我的身上来?告诉你们,今天谁敢碰我的嫁妆,我跟谁没完。” 杨老太太听到女婿快回来了知道缝纫机是拿不走了,顿时怒气高涨,指着夏至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