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隔着门大喊道,“写检查就写检查,我又不会逃跑,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陶宝贵坏笑道,“屋里有纸笔,明天早晨把检查交给我,否则处罚加倍。”
陶宝贵说完,偷笑几声,心里感觉格外解气,转身就回家睡大觉去了。
顾老爷子哪里能想的到,陶宝贵是故意整他呢?
杂物房很黑,顾老爷子摸黑找到了桌子,也摸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纸笔,可屋里这么黑,他怎么能写的了字呢?
到这时,顾老爷子也知道刚才那个管教员是故意整他呢,只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顾老爷子又摸黑找到凳子,坐在凳子上休息,懒得再动弹,黑灯瞎火的检查也写不了,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顾老爷子是被蚊子给吵醒的,杂物间少有人来,潮湿又阴暗,里面有不少大蚊子,顾老爷子睡了没一会儿,就被蚊子给叮醒了。
这蚊子根本就不怕人,趴在你身上,就狠狠的咬你一口,顾老爷子拍都拍不及。
脸上,脖子,手满是一个个大疙瘩,痒得很,身体疲倦,可想睡又睡不着,这种滋味儿,让人几欲抓狂。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顾老爷子精神萎靡,甚至还有些发烧。
等陶宝贵来给顾老爷子开门的时候,迎头就看到顾老爷子倒在地上,脸上,脖子上还有好几只大蚊子在趴着吸血呢。
陶宝贵嘿嘿一笑,伸腿踢了踢地上的顾老爷子,叫道,“老头子醒醒,天都亮了。”
顾老爷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全身犹如被火烧一般滚烫,嘴唇干裂。
顾老爷子抬眸看了眼站在他面前的陶宝贵,然后扶着墙,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身体虽然疼的跟散架一样,但顾老爷子却格外硬气,身体虽然虚弱,眼神却透着刚强,一字一句的问陶宝贵,“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还是你看我不顺眼?为什么故意整我?”
陶宝贵迎着顾老爷子的目光,嗤笑一声,赞道,“老爷子您真是目光如炬,我这么点儿小心思,您这么快就看穿了,没错,我的确是故意整你,不过,倒不是因为你得罪我了。”
“那因为什么?”
陶宝贵嘿嘿一笑道,“因为你孙女儿。”
“我孙女儿?”顾老爷子不解,“我孙女儿得罪你了?”
在顾老爷子的印象中,顾红星是个害羞善良的姑娘,平日话不多,但却格外乖巧,心思细腻,处处与人为善。
陶宝贵想到顾红星拒绝自己时那决绝的样子,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怒道,“她的确是得罪我了,老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那丫头给脸不要脸,竟然敢拒绝我。”
顾老爷子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目光轻蔑的看着陶宝贵,道,“就你这睚眦必报,得意便猖狂的小人,我孙女儿自然看不上。”
陶宝贵闻言大怒,指着顾老爷子的鼻子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