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老周”,一大早周家米店的后门被拍得“咚咚”响,灵宝从房梁上呲溜一声,溜出去张望,回头对周瑶抓耳挠腮。 “张大叔?”周瑶起身开门,看见老张头面色慌张,一进门就抓住人问,“周家闺女,你爹呢?” 周掌柜正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一大早什么急事啊?老张?” 老张头踉踉跄跄扑过来,“老周,我家宝山被黑风寨绑了!要赎金一百两!” 周掌柜吃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天夜里。我儿子从外地卖货回来,经过黑风岭,碰到这群强盗。” 老张头一个劲抹泪,“要是我儿子死了,我婆娘也就不活了!我,我一个人也活着有什么劲!” “报官了吗?” “报了。可是府衙说人手不够,还要等人。我儿子一条人命,这怎么等得起?” “赎金一百两,把我这把老骨头卖了,也凑不齐这么多钱啊!” 老张头一把抓住了掌周掌柜的衣袖,眼神希冀,“老周,算我求你了,这一次你帮帮忙,借我点银子,我好去赎人,我老张家就这根独苗,不能断绝了香火!” 周掌柜安慰老张头,“放心,我们这么多年的邻居,能帮的肯定帮!” 周瑶看向老张头,“张大叔,你是从哪里得来被绑架的消息的? 一句话提醒了老张头,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条,上面几个血字刺目惊心,“你儿张宝山已被绑,拿银钱百两救命!”落款“黑风寨”。 周瑶看着布条,默然不语。 “没想到这黑风寨猖獗至此,阿瑶,你可有办法?”周掌柜试探发问。 周瑶轻轻一笑,“放心,爹!”一边回房换了一身男装。 碧水剑被安置在剑架上,周瑶轻轻抽出宝剑,一线清光乍现,雪亮刀锋上映出冷然双眼。 “师傅,你叮嘱我宝剑应该斩奸除恶,今天徒儿就用黑风寨立名了。” 门外有衙役在喊,“请问周瑶周公子在家吗?青州府衙有请。” 周掌柜面色惊讶,本以为女儿修习了一身武艺,或许能帮忙,但是何时又是与府衙扯上关系的? 看着周掌柜询问的目光,周瑶微笑,“别担心,爹,我去去就回!” ...... 青州府衙大堂中,张知府正在来回踱步。 关师爷上前安慰,“大人勿忧。这次我们集结精干衙役百人,还有刀剑好手若干,即便不能一举剿灭老巢,也能重创黑风寨,打出我青州府衙的威名。” 张知府停住脚步,看向关师爷,“你知道我想的不是这些。 关师爷心领神会,“属下心里明白。” 周瑶举步进入正堂,拱手施礼。 张知府笑容和煦,“周公子,此次就劳烦你了,务必要扫荡黑风寨,还我青州百姓一份安宁。” “大人言重,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安排?” “我青州府衙衙役,弓箭好手任凭周公子调遣,关师爷做监军,”张知府示意关师爷,“此次事关重大,还望两位通力合作。“ 关师爷面带微笑,“万事都拜托周公子了。” “关师爷客气,狡兔三窟,有迹可循,”周瑶微笑,“我恰巧认识这么一只喜欢钻淫窝的兔子。” ...... 万花楼。 一众舞妓衣着清凉,姿态撩人,不断地朝花厅中的一众男子抛撒媚眼,惹得底下男人神魂颠掉,不要命的点了一壶又一壶价格高昂的春酒,散尽家财者比比皆是。 红妓艳春房内早已是杯盘狼藉,一派春光。 “你个死没良心的,现在才来看我。”艳春嗔怪,对着面前的瘦长男子撒娇卖痴。 “我这不是来了吗!”裘三尺在怀里女人的屁股上重重捏了一把,惹得对方娇笑连连,“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如今也就来万花楼解解渴咯!” “呦,这可真稀奇,还有你裘三爷得手不了的女人”?艳红起身嬉笑道,“我看裘爷是吃惯了白食,不舍得花钱吧!” 作为花楼中当红的妓子,艳红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位裘三爷是个什么货色,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这裘三爷有钱,出手大方,谁管是人是鬼! “那肯定是你比不了的,陆家的千金!”裘三尺闭眼回味,突然间面色发狠,“都怪那个该死的小子! “呵呵呵,裘三爷栽咯!”艳春幸灾乐祸。 一道尖钩突然向前锁住了艳春的喉管,下一秒,艳春被钩到在地,喉管被割开口子,突突的向外喷射着鲜血,木地板上蜿蜒了一条血色小河。 “你的话太多了!”裘三尺阴冷的看了眼地上抽搐的女人,“还有,你这样的贱货哪里值得我花钱呢?” 裘三尺走到艳春的梳妆台前,想要收拢金银首饰,突然警惕的停住了脚步,“谁?” 一道青色的剑锋裹挟冷风,从背后袭来,房内纱帐飞起,一个身影隐藏在重重帘幕后,电光火石间,剑尖已经指向了裘三尺的鼻尖。 这剑,太快了! 裘三尺疾速一挡,这样的身法最近他只碰到过一个人,冷笑道,“又是你!” “又是我,”周瑶剑招不停,“裘三尺,什么都不能阻挡你作恶的脚步!” “呵呵!你算是老几!”裘三尺不屑嘲讽,“乳臭未干的小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可惜,他死了!”周瑶摇摇头,“我今天本来不想杀你!” 裘三尺面色一惊,两次交锋,他已经知道对方功力,眼神四看,想要逃窜,周瑶鬼魅靠近,一剑割开了裘三尺喉咙,鲜血喷射在窗纸上。 裘三尺双眼爆突,张嘴想要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