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好久不见!“ 关师爷得意洋洋,伸手一挥,几个衙役上前给周瑶套上了枷锁,“没想到一贯上天入地的周公子,如今也落到了我的手里!带走!” 周瑶面色灰败,紫背魔蛛的毒性猛烈,自己勉强运动抵挡,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被一班衙役带上囚车,摇摇晃晃,很快到了青州的监牢。 监牢黑暗不见五指,越往里走,越能听到一班死囚的痛哭哀嚎声,空气污浊混杂着尿骚之气,很快,周瑶被推进了最里面的一件牢房,背后被踹了一脚,周瑶浑身剧痛,扑倒在地,潮湿的地板上几只灰黑的老鼠吱吱两声,鼠眼发亮。 “请吧,周公子!” 左班头请教,“师爷,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先去禀报大人,记住,拿出看家本领,这个姓周的功夫不低,难得落到我们手上,前情后事一定要算个清清楚楚!” 关师爷手持纸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手心,看了看窝在角落无声无息的周瑶,眼神盘算,“人先别弄死了,藏宝图的下落一定要他吐出来!” “是,师爷,牢里有十几种刑具,我都请姓周的尝一遍,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左班头抱拳回道,关师爷满意的敲了敲他的肩膀,“好好干,左班头,少不了你的好处!” 听着关师爷的脚步声远去,周瑶勉强睁开眼睛,头顶处一扇狭窄的天窗,距离地面大约有五六米,透出一丝光亮来。 左班头走进来,身边跟着两个小役,端着一盘刑具,大大小小的片刀整齐排列,另外有大小尖钩零散分布,隐约还能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 “周公子,都说英雄惜英雄,其实我是佩服你的,年纪轻轻,就能把黑风寨差铲平,可惜你这人有个很大的毛病,”左班头故作神秘,“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周瑶勉强开口。 “就是不识时务,自古民不与官斗,您倒好,为了几个平头百姓得罪了青州的大老爷,不值得啊!” 周瑶嘲讽一笑,并未答复。 左班头见到周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断定了几分,叹息道,“也罢也罢,你既然不知好歹,那就慢慢办咯。” 一边拿起来一把一寸来长的小刀,对着吹了一口气,“周公子,你现在说出藏宝图的下落,还有机会哦!” “你过来,我告诉你!”周瑶慢慢开口,看着左班头道,目光蛊惑,“我一定说得清清楚楚!” 左班头大喜,连忙靠近,周瑶声音低沉,几乎听不清楚,左班头越凑越近,周瑶狠狠咬住左班头的耳朵,痛得左班头杀猪般嚎叫,“松嘴松嘴!” 周瑶狠狠吐出一口唾沫,嘴中残留鲜血,盯着左班头,眼神亮得吓人,“你回去禀告关师爷,要想知道藏宝图的下落,除非他亲自来!” “真想一刀宰了你!”左班头被刺激得发狂,一手抽出了随身的佩刀,盯着周瑶目光凶狠,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哈哈哈,”周瑶放声大笑,“你大可以试一试,不过,我死了,你们就去找阎王要图吧!” “你!”左班头忍无可忍,一脚踹在周瑶肩膀,“好,我等着看你怎么死!”捂着耳朵愤愤而去。 周瑶惨笑两声,歪倒在乌黑潮湿的破败棉被上,身上起了寒颤,一会冷若数九寒天,一会热如盛夏三伏,周瑶咬牙盘腿坐起,默念清心咒,在丹田深处运行了两个小周天,才好受些许。 倒是奇怪,原本紫背魔蛛毒性刚猛犹如烈火,但是身体中总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寒流与之对抗,冷暖相冲,反而毒性解除了大半,周瑶拉起袖子一看,原来蔓延至上臂的红线往回缩了存许,没有之前的蔓延之势。 难道天蚕蛊毒与紫背魔蛛相克?以毒攻毒,反而无碍? 可是白容身为蛊毒教人,照理说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周瑶百思不得其解,正巧这时,一个小小的猴头出现在天窗上,对着周瑶唧唧两声,从空隙里扔下来一个白瓷药瓶。 “灵宝!”周瑶惊喜,捡起来药瓶,吃了一颗解毒丸,丹田深处燥热沸腾的气息平复不少,不禁微笑,灵宝在上头吱吱乱叫,表示天窗太小,自己钻不进来,急得转圈圈。 周瑶安抚,“别急,灵宝,你帮我找一个人,”想了想,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咬破手指写了几个字,团成一团射出天窗,灵宝跳起来接住。 “去陆家大宅,找小怜,让她带你去找胡一飞。” 灵宝点点头,呲溜一下跳走了,周瑶眼望着这小小天窗,自嘲,“也不知道灵宝能不能碰到人,全当死马当活马医了!” 思虑间,牢房的门吱呀打开,一个牢役黑脸喊道,“大人有请,快滚出来!” 周瑶起身,一处还算宽敞干净的囚室里,张知府端坐,身旁站着关师爷。 “张大人,”周瑶意外,转而释然,“原来一切都是大人筹谋,小人佩服!” 张知府脸上挂着一丝伪善的笑意,推辞道,“不敢当,比不上周公子孤身犯险,胆量过人。” “呵呵,”周瑶干笑两声,“明人不说暗话,张大人是冲着藏宝图来的吧。” “话不能这么说,”张知府故作为难,“都说天下金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也是为了西南平叛筹措经费,日夜忧心啊!” “好啊,”周瑶心中唾弃,“我们可以合作,是吧,张大人?” “不知周公子的条件是什么?先说明,公子想要出狱,这是万万不行的。” “不敢不敢,我只要求改善一下待遇,”周瑶循循善诱,“要知道,当初我从黑风寨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