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王子胜就直接去了贾敬修行的道观,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王子胜走后,贾珍就从后面转了过来。
“父亲——这个王子胜不同意,我们——”
“我们如何?请柬都送出去了,现在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吗?”
其实若是还有其他的办法,贾敬也不想如此,毕竟“妙玉”的身份太过敏感了。
只是现在,宁国府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靠着“妙玉”的身份搏一搏了。
再说——自己为“妙玉”安排了这么多,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只是让她回报一下,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而且蓉儿是他们宁国府的继承人,他们宁国府跟荣国府当年一门双国公,何等的风光,嫁给蓉儿——也不算委屈了她!
“行了,你先回去准备吧!”
“是——父亲!”
贾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的,所有的儿子都怕老子,见了自己的老子就跟那老鼠见到猫一样。
必看贾珍在宁国府威风的很,也混账的很,但是见了贾敬——那真是屁都不管放一个。
“等等——‘妙玉’毕竟身份特殊,但是不算他的真实身份,就她明面上——五品知州的女儿,也还算是不错了。只是——在京城还是不够看,所以到时候婚事你办得风光一些,也给她撑一下面子。还有就是‘妙玉’的嫁妆——虽说我早年就给她置办了不少,李家也给他准备了一些,但是这京城里,多得是势利眼,你让人去看着些,若是缺什么,就给她补上。毕竟她血统尊贵——若是没有当年的事情,她可是最最尊贵的嫡公主。”
“这个不用父亲交代,而且也会办得坦坦荡荡的。”
“嗯——行了,你走吧!”
贾珍从道观里出来,就直接回宁国府去了。
看着府里上上下下的忙碌着,再回到房间看到尤氏那张脸,贾政突然有些意难平了。
要说贾珍——那可以说是贾家最混账的东西。
说起混账——贾赦也混账,之前对着贾琏他也没有管过,但是在贾赦心里,他还是疼爱贾琏这个儿子的。
但是对于贾珍来说,贾蓉在他心里甚至还不如府上一个漂亮丫鬟来的重要。
毕竟——府里的丫鬟,自己看上的——摸两把,或者是直接拉上床都可以,那些丫鬟还能哄着自己高兴,能够将自己伺候舒服了。
但是儿子有什么用?
养老送终——儿子最后开始继承他的家产,日后花用的是他留下的银子,所以说养老还不是自己在养自己。
至于送终?
那时候自己都死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些!
所以对于贾珍来说,儿子根本没有什么用,甚至还会花用自己的银子,说不到日后还会抢自己看上的丫头。
贾珍对贾蓉那真是那那看着都不顺眼,所以平日里贾珍从来都不会给贾蓉好脸色,也从来不再下人面前给他留脸面。
可是现在,就是自己的儿子就要娶“公主”了,而且还是嫡出的公主,血统尊贵!
反倒是自己,整日里需要对着尤氏这张老脸,真是看着就烦。
贾珍随意的教训了尤氏几句,就让她出去了。
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真是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这时候正好有个小丫鬟进来给他换已经凉了的茶水,贾珍看着那小丫鬟清秀的面容,忍耐不住就将她拉上了床。
另一边的厢房,尤氏听着自己房间里传出来的声响,心下只觉得悲凉。
要说尤氏也是官宦出身,只是她父亲官职不高,又英年早逝,自己误了花期,不然——说什么自己也不会沦落到给人当填房的地步。
毕竟,就算是自己父亲官至不高,找个寒门进士也不是不可以的。
只能说自己命不好,之前还觉得自己守孝都误了花期了,能够嫁进国公府来,就算只是一个填房,也是自己好命了。
哪里想到,自己嫁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太太——”
“行了,一会等房间里结束了,老爷出来了,让人进去,将床上的东西都给换了!换下来的直接就烧了,连床幔也都给我烧了。”
“是——”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要静静,一会府里的管事来回话了,在进来报我。”
看着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尤氏忍不住的就趴在桌子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她心里苦,可是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母亲早就没了,也没能给她留下个兄弟来给她撑腰。
后来父亲又再娶了一个,继母带着两个妹妹进门——这倒也没什么,若是继母能够给她留下个兄弟,那也是跟她血脉相连的,她自然会疼爱,说不到现在也能有个依靠。
可是继母进门好几年,不要说是个兄弟了,连个妹妹也没能给她留下。
现在父亲也走了,自己还要是不是接济一下总是来打秋风的继母,连带着府里的下人都越来也看不上她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
毕竟是自己的继母和继妹,总不能真的不管她们,让她们孤儿寡母的自己出去讨生活,那不是更加的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