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其他人这时候也赶忙走下车,围到苏建民的身旁。
注意到他身上都是血,赵威急忙问:“苏厂长你怎么样啊?你这是受伤啦?”
“没受伤,这些都是野猪的血,”苏建民举起手里的木棍子,“十头野猪尸体都在林子里,挺分散的,你得多找点人进去搬。”
“你……你真杀了十头野猪?”赵威不可置信地问。
锦宝说:“赵叔叔,你要是不相信,我们进去看呗,野猪就躺在地上。”
几个人面面相觑,表情都显得十分犹豫,“这……”
“赵叔叔,你们是不是害怕野猪会忽然冒出来啊?”小丫头安慰说,“别害怕,野猪都吓跑啦,这林子里已经没野猪啦。”
苏建民点头说:“是啊,野猪全跑光了,你们放心。”
“好、好吧,我和你们进去瞧瞧,看看是不是有十头野猪的尸体。”
赵威说着便要往山林里走,被他助手急忙拉住手腕,“社长,不行啊,危险……”
“苏厂长和他闺女既然进去了两个小时,身上沾了野猪血,还依旧毫发无损地出来,我相信他确实有本事,就算野猪真闯出来,苏厂长他也一定有办法对付。”
选择相信苏建民,赵威继续往山里走。
其他人不得不跟在后头。
苏建民牵着锦宝的手,在最前面带路。
走了十多分钟,他往四周看了看,疑惑地说:“我记得这附近躺了一头啊,奇怪,怎么不见啦?不是这个方向吗?”
同行的副社长说:“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他是见识过野猪厉害的,对于苏建民说的一棍子一只野猪,他半点也不信。
这会儿跟着走了这么久,一头野猪尸体的影子也没见到,他更确定苏建民之前在说大话了。
“老赵,这就是一骗子,咱们赶紧出去吧?要是真遇上野猪,咱们可就都死定啦,”副社长语气肯定,“他硬说自己会杀野猪,就是想把之前机械厂那笔赔款骗回去。”
其他人也都很害怕,“赵社长,我觉得副社长说得对啊。”
就在赵威也开始打退堂鼓的时候,锦宝指着一个大石头,“石头后面有一头!再往前走,有棵老榕树,那边有一头,还有一头在山泉水旁边,再然后经过泉水往右走,还有一头……”
大家惊讶地看着她,“小妹妹,你爸爸都说不清楚地点,你怎么能记这么清楚啊?”
锦宝笑着和他们解释说:“我爸爸光顾着杀猪啦,记不清楚位置很正常嘛,我就不一样啦,我认真在旁边看,哪头野猪死在了哪里,我都记在了脑子里。”
她弯着一双灵气澄澈的大眼睛,声音甜美可爱,谁都不会怀疑她说谎。
小李强忍着害怕,独自往前迈了几步,走到锦宝手指的大石头后面,激动地“呀”了一声,大声朝赵威说:“社长,那孩子没说谎,这里真有一头野猪啊!”
之前怀疑苏建民的副社长撑大了一双眼。
他赶忙跑上前看,见到野猪尸体的瞬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对对,是死在这里了,”苏建民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哎哟,我这两年记性越发差了,幸好锦宝记住了位置,赵社长你瞧吧,我可没说谎。”
“真是野猪啊,这么大一头野猪……”赵威蹲下身,看着野猪的脖子上的伤口,问,“这是苏厂长你用木棍扎的?”
“是、是啊,”苏建民强忍着心虚,轻轻咳嗽了一声,“为了防止这野猪假死,我用棍子多戳了几下,所以这脖子上伤口有点儿血肉模糊的。”
“真想不到啊,这野猪用子弹都不容易打死,居然会被一根普通的木棍戳死。”
副社长说:“我听老猎人说,野猪最致命的弱点在两眼睛中间的上方,也就是额头正中,如果没有枪,唯有准确击中它的额头中心,并且足够用力,才有可以将野猪杀死。”
看着野猪脖子上的伤口,他觉得完全颠覆了自己之前对野猪的认识。
“看来真是人外有人啊,苏厂长,你家族是专门狩猎野猪的野猪猎手吧?”
小李一脸崇拜地看着苏建民,“你这猎杀野猪的手法能不能教教我们啊?求你了。”
“啊?这……”苏建民尴尬地笑了两声,脸上写满了为难,心想以老虎那恐怖的咬合力,直接一口死死咬住野猪的脖子,让它无法呼吸,窒息而亡,人哪有可能办得到啊?
锦宝急忙给爸爸解围,“我爸爸这招只有他会,其他人学不来的。”
“是啊是啊,从小练的,臂力要求特别高,对了,还有灵敏度,以及那种时机的掌握,在野猪即将撞上来一瞬间,身子迅速躲闪,一般人把握不了。”
苏建民说完,见大家都朝自己的手臂肌肉看,生怕露馅,急忙转移话题,“我们赶紧去看下一头吧,时间不早了,把位置都确定好了,才能让人来搬运野猪啊。”
赵威点头,“对对,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赶紧看完,然后让人把野猪搬走。”
在林子里绕了不到半个钟头,小李把十头野猪的位置全部记下来了,朝赵威说:“社长,不多不少,正好十头,苏厂长真是太厉害了,他一个人杀了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