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为了准备两个孩子的婚礼,苏家和许家忙得不可开交的。
白露给南兵写了信,本来信上的内容是希望他无论如何都回家一趟,参加他大哥的婚礼,后来想到南兵之前给她的信上说他现在还不享受探亲回家的权利,于是又重写了一封。
“你大哥马上要结婚啦,是和大美结婚,我和你爸都高兴坏了……”
写着写着,由于太想念南兵,白露忍不住掉眼泪。
苏建民忙凑到她身边问:“怎么啦?写封信怎么还掉起眼泪来了?”
“我就是想到南兵从小和致远关系最好了,两个人整天粘在一起形影不离的,可如今致远都要结婚了,南兵却不能回来……这是多大的遗憾啊?”
白露说完,她丈夫叹了口气,“哎,士兵要保卫国家嘛,没办法,要是当兵的人能随便请假离开部队,那哪还有纪律可言啊?”
“道理我都知道,可是……”白露眼眸低垂。
她觉得致远肯定也很希望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南兵他能在场。
苏建民安慰说:“几个孩子都长大了,这天南地北的,尤其像南兵这样跟着部队安营扎寨的,想全部凑在一起确实很困难,不过他们兄弟心里有彼此,以后总能聚在一起的。”
“嗯。”白露点了点头,抹掉眼角的泪水,继续给南兵写信。
她把写好的信装在信封里,刚要把信封封起来,苏建民说:“等过几天再封吧?”
“为什么呀?”白露疑惑道,“我想着明天贴上邮票就寄出去的。”
她丈夫解释道:“我想着等致远和大美结婚后,咱们大家一块拍张合影寄给南兵。
他当时走得急,我忘了让他带张照片去部队里了,南兵他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每天起早贪黑地训练,肯定很累很辛苦很想家,有张照片让他看看家里人的变化,他肯定很高兴。”
白露觉得他这提议特别好,“行,那到时候咱们寄张照片给南兵。”
双方的婚礼暂时定在了两周后。
林玉兰原本想让闺女和致远早点把婚结了,了了这桩心事儿。
奈何她找人算了日子,最近几天的日子都不好,不宜嫁娶,再加上她找裁缝给大美做的红色新娘衣服也要大约十天的时间才能做好,所以不得已只能把婚事推迟到两个星期以后了。
“说起来咱们是不是还没谈聘礼的事儿啊?”两家人坐一起时,白露突然说。
“对对!”苏建民赶忙应和道,“聘金和聘礼的事情都还没谈呢,之前我和锦宝她妈妈就顾着高兴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说,也真是太糊涂了……”
许强摆手道:“什么聘礼啊?不用。”
林玉兰也忙说不用聘礼。
她说看着大美能嫁给致远这么好的孩子,她已经知足了,倒是嫁妆要好好想想,除了衣服和棉被,是不是还要准备两个红色脸盆?
“这叫什么话啊?没有聘金,哪来的嫁妆?不行不行,你们不收聘金和聘礼,那大美会被笑话的,这聘金你们必须提个数字出来,看要多少钱。”
苏小四在旁边开玩笑地插嘴问:“林阿姨,许叔叔,你们不要聘礼,不会也是想让我大哥哥入赘,以后生的儿子姓许不姓苏吧?”
“哎哟,小四你说啥呢?我们可没想过这种事儿。”许强说。
他媳妇儿林玉兰着急了,也忙道:“对对!我们要是有这样坏的想法,天打雷劈!”
“小四他这孩子调皮,和你们开玩笑呢,玉兰你怎么还认真啦?”
白露说完,把小四拉到自己身
边,捏了下他的脸蛋,“这种事情不许胡说,听见没有?不然我让你爸打你了……”
“这小子就是皮痒欠收拾!”
苏小四笑嘻嘻的模样,一点儿也不怕他爸爸,吐了吐舌头,说:“爸,我是帮你呢,你们这样为聘礼的事情争来吵去的,还得我出面帮忙。”
苏建民好笑地问:“你小子帮什么忙了?分明就是添乱帮倒忙嘛。”
“楼里那些邻居们要是知道我们家把大美姐娶进门没花一分钱,林阿姨还倒贴了嫁妆给我们,肯定要怀疑大哥他倒插门……”
不等苏小四继续说,许强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咋没想到这层呢?确实啊,看来这聘礼还是要收,意思一下就行,让人知道咱们家大美是嫁到你们苏家的。”
林玉兰听了,赶忙点头,“对对对……”
他们生怕大美这门婚事黄了,凡事都小心翼翼的。
锦宝这时候说:“我昨天问过干妈啦,现在大多数人提亲的聘金是十块钱,聘礼是八斤糖两斤饼干,还要准备‘四个一工程’,然后有条件的可以摆酒席,不摆也行。”
“锦宝,‘四个一工程’是什么啊?”苏小武语气好奇,他还是第一回听说这词。
锦宝笑着解释道:“就是一张双人床,一只热水瓶,一个脸盆,还有一个痰盂,这些都得男方家提前准备好。”
苏建民将宝贝闺女抱到大腿上,“锦宝说的这些连我都不知道,得亏你去问了,不然咱们家可就闹笑话了,啥规矩都不清楚。”
“热水瓶、脸盆和痰盂都好解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