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三千两让我给花了。”孙荷支支吾吾告知苏园,“因老大生气,我一时着急,就跑去找个算命的,请他帮我想个能让我们和好的法子。那算命的说心诚则灵,我就把钱都给捐了。”
“哪来的老神棍!这般骗你!”苏园骂完神棍无耻,又骂孙荷傻。
门外的‘老神棍’白玉堂:“……”
“我本来就傻,认准的事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老大便是不要我了,我以后还是要跟着老大,替老大排忧解难,身先士卒!”孙荷决绝表达忠心。
苏园没想到孙荷会对她这般执着,心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你非要如此跟着我也没办法,但我要提前跟你说清楚。我这个人运气不是很好,跟我混下场有可能会很惨——”
“老大胡说,有我们姐妹双剑合璧,必然天下无敌!谁敢让老大惨,那我就让她更惨!”孙荷意气奋发道。
苏园无奈扶额,纠正她:“我说的是你惨。”她运气再差,也能自保。
“哼,让我惨就更不可能了!我有老大护着,老大肯定不会让我受苦!”
苏园:“……”
论诡辩,她算是输了。
谁能想到,原来诡辩的至高境界是人只要够傻!
“其实我也不那么傻,我跟着老大不亏嘴,随便蹭上饭菜吃一口,都足够我一辈子不后悔了!”孙荷在哄好自家苏园之后,竟开始尝试洗白自己傻这点。
“合着你是为了吃跟我,才连倒霉都不怕了,难怪你属猪。”
“老大,我们同岁。”
苏园:“……”
“走,我们去求白五爷。”孙荷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划拉到一起,送到白玉堂那里。
白玉堂早已回屋里等着他们了,见桌上撒乱地金钗银票等物,嫌弃地‘啧’了一声。
在孙荷的竭力央求下,他才勉强收下,按照苏园的要求,临摹笔迹,写了“才识出众”,“胆略惊人”、“不拘一格”等之类的话。
这几句话都前后不搭,白玉堂不知所用何出,但看得出来都是赞美之言。
苏园接过纸张,本想跟白玉堂道谢,但一想就这几句话他就狮子大开口要了三千两。
他们既然是无情的交易关系,便银货两讫,没必要道谢。
“走。”苏园扬头,带着孙荷便走了。
“好咧。”孙荷难得重回老大身边,跟在苏园后头也摆出气势,两条胳膊还故意微微弓起。
那走路的架势,令白玉堂觉得很熟悉,像极了挥舞钳子趾高气昂的无知螃蟹。
这俩姐妹吵架,他在中间遭殃。
白玉堂看了一眼桌上的钱财,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没有收获。以前他不在乎金银俗物,如今因苏园这只铁公鸡,他倒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讹人钱财的快乐。
苏园描摹了两名御史奏折里的部分原话,再将原本那些诋毁她的话去掉,描摹上白玉堂写的那几句。如此就凑成了一篇新的奏折,重新装裱好,与原来相比几乎看不出痕迹。
第二天一大早,俩名御史不管干什么都不顺。
他们好容易更衣完毕,出门没走两步,不小心滑倒了,又要回去重新更衣。如此上朝的时间就变得紧迫,俩人都没工夫再检查奏折内容,急急忙忙带上折子就进宫了。
两个时辰后,从宫里回来的包拯心情颇好。
公孙策忙问他有何喜事。
包拯笑道:“今日有两名御史递送折子,正逢陛下批阅,竟是夸咱们开封府不拘规格,知人善用,及时破案,还东京太平。杜宰相刚好在,跟着附和赞美了几句,陛下便夸了咱们一番。
我正愁任大牛的案子该如何找时机跟陛下提,毕竟唯一知情证人已死。谁知这么巧,今日借这时机正合适,我跟陛下说了之后,陛下立刻允了我们开封府负责调查此案。”
“难怪大人如此高兴,这还真是一桩好事。”公孙策叹道,“还要多感谢那两位御史的美言。”
“正是。”包拯跟公孙策打商量道,“说来惭愧,我往日曾误以为他二人是德行有亏的宵小之徒。如今方知,竟是我从前以偏概全,错判了他们的人品。如今受了他们的帮助,可要聊表一番心意?”
“自然要表示!”苏园插话一句后,才敲了下门。
因为门是敞开的,她便从门边冒头看向包拯和公孙策,询问她是否能进去。
“调皮。”公孙策笑着训她一声没规矩,便招呼她进来。
“二位御史皆为刚正之辈,若正经送礼物过去,反倒辱没了人家,心意最重要。”苏园跟包拯和公孙策打保证,聊表心意这事就交由她来负责,保证办好。
“好,便交给你。”包拯相信苏园,十分干脆道。
接着,包拯便与公孙策商议永康铜矿的案子,此案缺少太多证据,必要派人亲自去永康本地调查才行。
“此案干系重大,江宁府亦有嫌疑,本府打算亲自去永康调查。开封府这边,需得留两位得用之人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