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都让人欲罢不能。
包拯和公孙策一听,哪里还坐得住,倒要去长长见识。
他们到的时候,大方长桌已经在梧桐树下摆好了,各色烤物几乎在上头摆满了。除展昭之前所说的那些烤物之外,还见有烤蚬、烤鹅、烤紫苏、烤落苏……确如展昭所言,考全货,什么都有。只有想不到,没有烤不到!
种类这么多了,再挑嘴的人来到这顿餐前,也必该是垂涎三尺长,乐得蹦上天。
大家吃得尽兴,也吃得新奇,边吃边讨论。
“她烤鸡的时候,还会在鸡下方摆一排鸡肝烤。妙得很,烤鸡时流下去的汤汁和油水沁在鸡肝上,一番烤制下来,滋味儿浓,不腥气。我以前是吃不得鸡肝的,刚尝了一块,忍不住就又多吃了两块。要了命了,我每一样都想多吃,只恨肚子只有这么大!”
赵虎跟王朝、马汉、张龙他们推荐完鸡肝之后,就恨铁不成钢地拍拍自己的肚子。
“唉,谁不是呢。”王朝也跟着感慨,“要说怎么有个词儿叫哀乐相生?好吃的东西太多,开心是开心,但也愁,愁自己肚子小了,不能吃尽全部!”
苏园带着孙荷捧了两坛李子酒来,这是用清河村的李子酿出的果酒。她给每人斟一杯,满上酒盅。
大家纷纷表示苏园是今日这顿饭的大功臣,如今又斟酒,那她必须说两句才行。
苏园忙道:“该包大人说才对,包大人才是我们开封府的主心骨。我不过是个打杂的,有什么好讲。”
“哎呦,谁敢说苏姑娘是打杂,我跟谁拼命!”正痴迷吃鸡肝的赵虎,听了这话就不让了,借着酒劲儿拍案而起。
“正是,你可不能算是打杂的,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差吏。”王朝、马汉等人附和。
公孙策眼中精光一闪,淡淡笑问:“那是什么呢?”
其实按照身份客观论起来,苏园就是普普通通的差吏,在座的人中,除了苏园,皆有官位品级,包拯是府尹,公孙策是主簿,展昭白玉堂是御赐四品护卫,王朝等人则是六品校尉。孙荷并因不算开封府的人,所以不计入此列。
所以要说苏园不是普通差吏,那该怎么更好的称呼?王朝等四人都想立刻回答,但找不到好词儿去形容,以至于只能面面相觑,想了半天什么没想到,倒是把脸给瘪红了。
一直专注于安静吃烤韭菜的周老判官,这时抬起头来,语调悠悠地总结道:“在府中,吏事、杂务做得精通;在府外,洞察秋毫,案子查得清明;心中正直而行事变通,不畏强权,体恤孤弱。”
这是这段日子周老判官与苏园朝夕相处,苏园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强烈。
苏园一乐,“没想到您老人家不仅不嫌我,对我的评价还挺高呢?”
“去去去,别夸你几句你就翘尾巴。”
周老判官瞄一眼那边的包拯后,小声警告苏园,如今包大人回来了,以后没事儿少找他,他最是个怕麻烦和聒噪的人。
包拯笑道:“听周判官对你的称赞,倒叫本府忽然想到一个称呼来。”
大家忙问是什么称呼。
包拯看向展昭和白玉堂:“你们江湖人都习惯把主事的人称呼为当家,但有时候兄弟结义,做主的不止一人,便有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的说法。本府看苏丫头就是小当家,数她年纪最小,却又最能干。”
白玉堂难得一笑,立刻道:“是了,她是开封府小当家。”
孙荷、王朝等闻声,纷纷起哄赞同,对苏园喊起了‘开封府小当家’。
苏园笑得不行,她其实并不在乎什么官品名声。以前她在开封府混,不过是顺身份而为,庸庸碌碌想过平静的日子。如今在开封府这样做事,却是因身边有一群这般能让她觉得温暖又热闹的同伴。
“小当家,我先敬你一杯。”白玉堂举杯对向苏园,眼里有着只有苏园这个角度才能看得见的星点温柔。
苏园也举杯,还特意跟他碰了一下,带着清新香气的冰镇李子酒入了口,齿颊留芳,沁人肺脾。
“我也要!我也要!”孙荷赶忙也举起酒杯,她高声引来全桌的人瞩目。大家都跟着凑热闹,轮番敬酒苏园。
本来白玉堂还欲拦着,怕苏园喝醉,结果发现苏园是海量,是他多操心了。
“欸!那咱们就请我们开封府的小当家来讲两句!”赵虎拍了下桌,带头再度起哄,立刻引来了众人声附和。
苏园:“没什么好讲,那就说说我今日张罗这顿饭的目的。一是为庆祝大家成功破获永康私造铜钱案;二是为了给大家鼓劲儿,灯球案到现在还没什么进展,但越到这时候越不能松懈。很可能有人也觉得我们这会儿会松懈了,便开始有所动作。”
“此话说得极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该当对方以为我们‘三竭’的时候,给其致命一击!”包拯赞许后,嘱咐王朝等人,务必鼓舞士气,不能在这种时候疲尽松懈。
王朝等四人,马上起身,向包拯拱手郑重应承。
包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