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抓鬼,别的咱们不管。”
……
包拯和公孙策正在书房内喝着茶,免不得就聊起当下刚接手的这桩案子。
丢银和闹鬼,这其中到底是真有鬼作祟,还是其中另有隐情?闹鬼一事又是否与丢银案相关?
公孙策:“鬼偷银子做什么,阳间物在阴间也不能花,即便这鬼就好阳间财物,也不该一次就只偷三五两。学生看丢银子这件事,肯定与鬼无关,属于人为。”
包拯点点头,他也和公孙策的想法一样。
“银子是近一个月才丢,而闹鬼的事已经有两年了。如果说闹鬼是为丢银子铺路,未免时间太长。况且这银子一次才丢三五两,为这点银子倒不至于闹那么大阵仗。”
公孙策更偏重认为闹鬼和丢银子两件事不相干的事,因户部查不到丢银的原因,便觉得事情玄乎,开是怪在了闹鬼的事儿上。
包拯应承:“但户部闹鬼一事,瞧着似乎有几分蹊跷。闹鬼传闻多半都言过其实,不过是听起来玄乎罢了,像户部钱监这般因闹鬼而伤了这么多人的倒是很少见。”
“确实蹊跷。”公孙策觉得比起丢银案,反而是闹鬼一事更耐人寻味。
俩人正讨论是否该再派人,对闹鬼一事做更深调查之时,苏园便来请缨了。
包拯忍不住笑起来,对公孙策道:“这徒儿怕是得了你的真传,能掐会算,来做及时雨了。”
公孙策也觉得很巧,对苏园道:“我与大人正商议,是否该派人查一查这鬼呢。”
“能为大人和师父解忧,是徒儿的荣幸。”苏园马上行礼,乖巧道。
包拯赞许苏园舍了休息来查案的勤奋,夸她恪尽职守鞠,敦本务实。
“虽不知这闹鬼一事的真相如何,但多做些防备总没错。”
包拯特意吩咐账房给苏园支银子,令其买些驱鬼之类的用物,若晚间调查时真遇到意外,可做应急之用。
“孙姑娘虽然会武,但你们两名女子到底不安全,我让白护卫和得空的时候,多照料你们。”公孙策补充一句。
苏园点了点头,心里则盘算着支出来的银子倒不用再买驱鬼之物了,什么都比不过那把桃木剑,钱就用来买肉吃便极好。
待苏园走后,包拯故意问公孙策:“为何选白护卫,展护卫不可么?”
“当然可以。”公孙策应承。
“那为何?”包拯见公孙策竟难得梯度糊弄,居然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偏要问个清楚。
“白护卫更合适。”公孙策只得略答一下。
“那展护卫哪里不合适?”
“大人,您今日还有很多公务尚未处置完呢。”公孙策指了指桌案上他刚整理出来的半尺高文书。
“哪里不合适?”敢跟专门审案子的官员打马虎眼,包拯岂能饶他,偏要刨根问底了。
公孙策只得无奈承认,他是有那么点私心,觉得俩年轻人好像挺合适的,便想着有机会,就让他们二人多凑一起,撮合一下。
“好啊你,以公谋私。”
包拯的语气暂时辨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主要因为他脸太黑,不笑不怒的时候,便不好分辨其真实情绪。
“学生这不过是小小地推波一下,有‘澜’才能助上,若压根就没有‘澜’的话,大家都规规矩矩查案,也没什么。”
公孙策怕包拯把事情想得太严肃和太严重,跟他认真解释自己这般用意的动机。
“苏丫头自小在开封府长大,也算是咱们开封府的闺女了。她无父无母,什么亲人都没有,身边就只有我们。大人刚还夸她敦本务实,一直为府衙兢兢业业做事,那我们如何能辜负了她?她如今年岁到了,若再没个人为她操心终身大事,实在有些凄凉,说不过去。”
公孙策太心疼苏园了,既选择做了她的师父,他自然是要如当父亲一般真心对待苏园,为她筹谋以后。
包拯沉吟了片刻后,问公孙策:“那白护卫合适么?性子烈了点,过于孤傲。”
公孙策愣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包拯这也正经考虑上苏园的终身大事了!他甚至还嫌白玉堂配不上苏园。幸而这话只有他俩私下说,这若是叫白玉堂听见了,不知会闹得何等天翻地覆。
“那大人莫非是中意展护卫?”公孙策试探问。
“展护卫年龄有点大,身上还有桃花债——”
公孙策懵了下,“桃花债?这事儿学生怎么不知道?”
“却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不过女方那边一厢情愿,就如嘉和县主那般。”包拯解释道。
“那这倒不稀奇了,毕竟南侠展昭声名烜赫武林。”公孙策客观地评价道,“他为人仗义,谦和有礼,仰慕者众多,实在情理之中。”
但仰慕者多,作为他的妻子便很容易招上惹嫉妒和麻烦,这确实是个‘缺点’。包大人在这方面的思虑,倒比他还要周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