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却没想到他白做了一次听墙根的‘贼’,什么都没听到。
“俩孩子有分寸,没事。”公孙策道。
包拯瞥眼公孙策:“难有说服力,都没问清楚是什么事,又怎知没事?”
公孙策但笑不语。
反正如果包大人想问那就随他问去,估计结果一样,也是问不出来。
“即便不问这个,那你也该问一问,何时能让咱们吃上喜酒?”包拯发出这一问时,睛里的好奇比之前更甚。
他不是苏园的师父,这种问题他来问不合适。包拯怪公孙策这个做师父的居然不够关心徒弟,事关她的终身大事,总该关心问一问,给她点建议。
从上次他跟包拯提及了苏园的终身大事后,公孙策就发现包拯格外关心苏园的亲事问题。但公孙策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包拯这方面的关心还在持续,丝毫不减。
其实他也有几分想问,但是俩年轻人还不知进展到了什么地步,若贸然挑明了,令他们反倒不好意思,再不来往了,岂不成了大损失。
公孙策劝包拯莫急,再等等。
“这种事还是要多给他们年轻人时间,若真为良缘,自有我们吃喜酒的一天。不过包大人既然如此期盼,该当这个时候就开始攒钱了,等人家成婚的时候,正好能送上一份大礼。”
毕竟包大人为官清贫,身上的钱财有限,早做打算很有必要。他这个做师父的,可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徒弟在收贺礼这方面吃了亏。多一两银子,他的宝贝徒弟就能多吃两顿肉呢。
包拯无奈笑,直叹公孙策好算计,不过这贺礼他定然会送一份儿大的,亏不了苏园。
包拯归家后,就马上招来管家,嘱咐他以后府里的支出要更俭省些,他要给苏园攒嫁妆。苏园既然在开封府长大,自然算开封府的女儿,那他作为开封府府尹,何止要出贺礼,定要出嫁妆!
管家一直都很喜欢苏园,很高兴自家老爷为苏园谋算将来,但此刻他却有点犯难:“大人,咱们府里本来就已经够俭省了,再省的话,小的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省了。”
“今秋的新衣便不用做了,旧衣还没破,穿旧的就行。夜里若无别事,房中只留一盏灯即可,灯油钱能省则省。”包拯举例道。
管家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又问包拯厨房那边是否也要省一省,比如缩减肉菜,尽量吃素。
“饿着肚子怎叫大家干活,这倒不必。”
管家所说的厨房,并非是开封府专管官差们用饭的厨房,而是包家这边的小厨房,管的是包家家眷和仆人的用饭。包拯虽不常回来吃饭,但受了苏园影响之后,深知吃好饭才能干好活的道理。这省钱要在自己身上省,岂能在家仆们的嘴里省。
管家听了包拯的话后,心里颇感熨帖。
跟对了主人就是好,晓得心疼他们这些下人!
……
苏园在晌午的时候,终于和苏方明见了面。
苏方明打量了一番苏园后,叹道:“你没事就好。”
“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和你父亲撕破了脸?昨夜娄掌柜说你在家抽不开身,是不是你父亲为难你了?”
“我动了他书房里的小厮,他难免会有怒气,没什么要紧的,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听进心里。”苏方明解释道。
站在一旁的娄掌柜听了这话,心疼自家大爷把大事说小,忍不住道:“哪里是没什么要紧?苏老爷撤走了大爷手里管的所有生意。”
苏园惊讶地看向苏方明。
苏方明用眼神警告娄掌柜,摆摆手打发走了他,然后淡笑请苏园喝茶。
“这点事比起你危及性命的遭遇,算得了什么。再说苏家有这么多生意,他年纪大了根本忙不过来,要不了多久还是会要我帮忙,归还我管的那些铺子。我趁此机会能休息几天,倒是不错的事情。”
苏园见苏方明是真的看得开,就不劝他了,先请苏方明辨认了青衣人和瘦脸道士的画像。
苏方明看过之后立刻摇头,“这俩人面生,我都不认识。”
苏园又将账册拿给苏方明辨认。
苏方明翻阅了一番后,对苏园道:“这三本账册的记账习惯和苏家的差不多,五、六、七指得是月份,记账的方法皆是左金右银。纱花之类的首饰归类于银,珍珠宝石珊瑚等归类为金,再有这青梅玉荷簪、燕求桃步摇皆为苏家首饰铺的特色。这三本应该是苏家的账册错不了。”
苏方明随即拿算盘算了下三本账册记录的流水总数,告诉苏园在京城之内,只有三家苏记首饰铺符合这账面的情况。
“涉及数额比较大,唯有御街、东大街和西大街三处最大的首饰铺可以达到。”苏方明丝毫不藏私,声音平静地如实告知苏园所有情况。
苏园听了这些之后,照道理说,她该为线索有了进展而感到开心或者轻松,但面对这样的苏方明她心情反倒有几分沉重。
苏进敬毕竟是养大苏方明的人,是他生命的来源。父爱如山,本该赋予苏方明爱和安全感的人。让一个人去否定自己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