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命了。”
“开封府大牢不是不讲人情的地方,尤其是对孕妇,都有特殊照拂,连房间都是单独的。她肚子若真出了事,找我也没用,得找大夫。”苏园打开房门,警告孙荷别多管闲事。
孙荷愣住:“老大,你可不是无情的人,她怀着孩子——”
苏园盯着孙荷,“忘了我之前对你的警告了?你要是不想听我的话,以后就别叫我老大。”
孙荷立刻闭嘴,却还是一脸难受的样子。
苏园把孙荷拉到了房里,令她跟自己一起睡。以免孙荷冲动,跑去牢房那边做什么引人注意的事。
整个开封府的人都知道孙荷是她的跟班,如果孙荷现在去找苏喜,肯定会被认为是她的吩咐。
“老大,我可以自己回房睡。”孙荷尝试要离开。
苏园没什么耐心,警告孙荷不要擅动。孙荷只得乖乖地躺在榻上不敢动,她本来想着等苏园睡着了她再走,结果她坚持了没多久反而先睡熟了。
苏园又点燃一根安神香后,才灭了屋里的灯。
次日,苏园穿好绯色官袍,便准备和包拯一起进宫面圣。
在院外等待包大人的时候,苏园看到了法曹参军张望。
张望笑着来跟苏园打招呼,特意对她道:“听说昨晚女牢那边折腾得厉害,到了后半夜才消停?”
“听说张大人以前做过御史,正是靠参倒了高官,才升职来了开封府。”
张望本以为苏园会急着关心苏喜的情况,没有想她问都不问,反而攻击起他来。张望脸上再无笑容,他阴沉着脸质问苏园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张大人为何突然不开心了?”苏园故作不解地反问。
“是事实,我没有不开心。纠察百官错处是我当时做御史的本分,我参他光明正大,他也确实有错,我问心无愧。”
张望挺着胸膛,底气十足地说道。
苏园笑一声,“我也没人说张大人有错。我只是佩服张大人的毅力和恒心。所以,今后打算和白五爷一起,好好向张大人学习。”
张望有种不妙的预感,警惕地看向苏园。
包拯在这时候出来了,他见张望也在,问他是不是有事。
张望恭敬地回答:“下官偶然路过,见苏司法在此,便来聊了几句。”
包拯笑道:“你们同僚之间多多了解,很不错。”
“是啊,了解多一些,做事就很方便了。”苏园应和,意味深长地看向张望。
张望感受到苏园眼里的威胁,心中骇然,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连忙匆匆地告辞了。
若非公孙策提醒,苏园真不知道开封府里竟然有张望这样的人物。专擅以小见大,揪人错处,甚至盼着你出问题,而他就靠着声讨你得清名,往上爬。
本来他监察官员为官是否清正,并无问题。但躲在暗处一直悄悄观察你,见你一动不动,他还急了,特意巴巴地跑来告诉你昨晚女牢的情况,便可窥知他其实有一颗小人之心,偏偏他本人还以为是正派刚直。
这种人你不能说他有什么大错,但却如上了脚面的癞□□,虽不伤人,但恶心人。
包拯笑着打量一番苏园的衣着,夸她穿官服的样子意气奋发,十分精神。
“可惜白护卫瞧不着了。”
昨日白玉堂主动请命去襄州抓人。
他人刚刚休息好,便立刻跑出去折腾,包拯对此略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这一时半刻。”苏园道。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是不能晚上穿给他看。
二人随后前往宫中面圣……
一个时辰后,包拯和苏园乘坐的马车陆续停在了开封府前。
公孙策十分关心结果,特意在门口等待。
包拯率先下来,脸色比平常严肃,尤其是在见到公孙策的时候,脸色更不爽了。
公孙策见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事情不顺利?
他随后转眸看见苏园从后头的马车上下来了,笑着向自己点了下头,公孙策方松了口气。
包拯匆匆踱步到公孙策跟前,指了指他:“你啊你啊,真会算计,竟没提前告诉本府一声。”
“怕大人为难。”公孙策温笑着解释罢了,就跟包拯道歉。
“你当本府没想过?只是如今时机不妙,陛下近来心情不是很好。这次是万幸有八贤王破例帮忙说情,才算了了。”
皇帝确实性情温仁,但近来因为庞太师的事情,他与庞贵妃之间闹了很大的矛盾,脾气便暴躁了许多。
生死有时就在君王的一念之间,这时机若是选错了,很悬。
苏园劝道:“包大人别怪师父,是我自己善作主张,太着急了,苏喜那边等不得。”
苏方明肯定能听明白她话语里暗示的意思,苏园所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实际就是意指苏方明结交认下了她这个妹妹,她自然不会对他们坐视不理。但是苏喜未必懂,即便有苏方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