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句曾经来自自己老师的评价，李斯模仿着钟离当时的模样，一脸失望的望着散兵。
散兵闻言双目一闭，强压下心中的火气继续问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李斯听到这句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说变得向他这样帅。
可是不假思索的，李斯就止住了在这个时候玩梗的冲动，很是认真的拿捏着散兵的脑袋。
“我要你这具身体，也要你的灵魂，或者说是你的全部。”
散兵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似乎是在嘲讽李斯的不自量力。
但是李斯很敏锐的察觉到，这股嘲讽不仅仅是针对他一个人。
李斯突然之间来了兴趣，心中也逐渐升起了探寻一二的心思。
大家都是在神魂的状态存在，现在较量的就是在这方面的造诣。
李斯的鬼仙之道虽然是个速成品，从根子上算甚至就是个填鸭出来的，但是在技术上还是比根本不修行神魂的散兵要强得多。
散兵的心思只是微微变化，但在李斯的眼中就如同掌上观纹一般清晰可见，他只是在瞬息间就已经明白，这家伙对此没有抵触。
脸上露出矜持的笑容，李斯一时间也有些不好意思。
散兵没有让他多等，在李斯第三次扣手的时候就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但是我希望你能拿出说服我的理由。”
这句话好像是在搪塞，毕竟所谓说服的理由，本身就相当于是一句委婉的拒绝。
可看着满脸
严肃的散兵，李斯能看得出来他没有撒谎，顿时笑容就变得更真诚了。
“还请这位客人放心，在下自认为在说服别人这件事还是有些心得的，绝对不会让阁下失望。”
李斯已经彻底放下了前世的那点小小不满，一副面对上帝的模样看着眼前的散兵，嘴上的花言巧语也是不断，直接将饱经修饰，又半点不少的所谓真相说与他听。
听完李斯的故事，散兵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只是听了一个故事。
能看到更多东西的李斯只是在心中暗暗偷笑，表面依旧保持着僵硬但不失礼貌的虚伪笑容，压制着心中的胡思乱想。
知道这个家伙已经上钩，再也脱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看着等待答案的李斯，散兵坐直了身子，严肃认真的开口道：“你的筹划成功了，我现在很有兴致聆听你的故事，也对于你所谓让我献上一切的说词很有兴趣。”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很有兴趣为你这个迷途的年轻人指点方向。”
李斯也不管自己的真实年纪，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就开始忽悠起来。
“你现在知道了过去的真相，愚人众是回不去了，不然以你的性格肯定完蛋，甚至还会连累到我身上啊。”
看着满脸恳切表情的李斯，散兵没有反驳，但也没有点头，只是貌似淡然的看着李斯说道：“向我证明你的能力吧，也向我证明你有什么资格帮我解决掉身上的仇恨，解决掉
我的心结吧。”
散兵心中不像表面那样静如止水，亲眼见证了自己的一个个错误，又只能无能狂怒的看着过错难以挽回后，他虽然已经再也不是个莽撞的年轻人了，但是那过往的伤疤已经再度揭开，能保持着现在的模样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看着这个表面上不慌不忙，好似不动明王的家伙，李斯也是十分的感兴趣。
“时间的力量，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表面感叹一句，李斯在心中继续补充道。
人心啊，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散兵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看着李斯，依稀间带着一丝期望，一丝李斯能够让他改变过去的奢望。
虽然他知道这最大的可能只是一个妄想，但是这家伙既然能把自己送到过去，那这一切也不是可能吧。
李斯能察觉到散兵的心思，也没有戳破这个心思的想法，只是很快就根据这个思路想好了一套话术。
“未来不可预测，过去不可改变，现在不可动摇，这是世界的法则，根本不是凡物能够篡改。”
李斯一脸神棍的说着，然后静静等待散兵发问。
总不能都让他一个人把话都说了吧，虽然当先知很爽，但是窥探一个神造物心思的消耗在上下限上可是天壤之别。
果不其然，散兵那点微不足道的养气功夫因为李斯的一席话直接破碎大半，只是长时间作为观众的经历还让他保持了一点理智，开口询问道。
“只是不知道
，阁下如果不能把我弥补缺憾，又怎么可能让我自愿交出去这具身体呢？”
说完，他还强调似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有些古怪的能力，但是我可不认为你有能力直接占据我的肉身，不然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因为忌惮之类的想法和我商量的人。”
散兵双手抱胸，脸色再度变得活泼起来。
嗯，虽然还是一样欠揍。
两人沉默的对视了半晌，最后开始了对彼此的唇枪舌剑。
“我不认为我现在还需要你提供的帮助，毕竟我现在已经拿到了我需要的东西。”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