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竟然这么坏的吗？”
看着挣开自己怀抱，双手抱胸的优菈露出了诧异的目光，李斯心底也生出了一丝丝尴尬。
底线低一点，只要不让别人知道就好了，但是自己的阴暗心思不小心泄露，这还真让李斯老脸一红。
“呵，这次来竟然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看来我这次的到访很有价值啊。”
听着耳边呱噪的声音，李斯眯着眼睛转过了头，恰好和散兵四目相对。
看着这个愚人众的执行官，虽然从李斯那里知道了这算是一个盟友，但是优菈还是很警惕的握住了袖口的小剑。
她有预感，散兵，来者不善。
看着李斯身后一脸警惕的女人，散兵并不在乎，只是一个略有些实力的女人罢了。
“怎么样，这次的璃月之行可结束了。”
听着话语间带着一丝不满的诘问，李斯没有半点露怯，似乎那个润到这里暂避锋芒的违约人不是他一样，
“鸣神岛的局势越来越危险了，神子会为我们做好准备工作，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让遭到重创的反抗军再度燃起。”
看着一脸如常，似乎一切都很正常的李斯，散兵微眯着的的眼底也露出了一丝狐疑。
不是他不信任李斯，只是比起所谓的暂避锋芒，他总感觉李斯似乎更像是怂了？？？
按照自己浅薄的，对于璃月文化的了解，散兵第一时间想到的概念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李斯似乎看起来并不是
这样，但是散兵眼中的，就是如此。
虽然心中如此认为，但散兵毕竟不是曾经的自己，被李斯用来充当探测器重新经历了自己的前半生，散兵除了发现了自己经历的不对外。
最大的成果，大概就是重新经历了一遍当年的教育，重新接受了那个微暖的最初，也稍稍扭正了，那被时间和偏执带弯的思维。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接下来在鸣神岛的准备怎么办，你派出去传教的家伙可不会停下脚步，就算愚人众的手再长，他们毕竟不是至冬的外交使节。”
看着竟然没有反唇相讥，而是转而询问起怎么做的散兵，李斯的心中也闪过了一丝喜悦。
散兵的灵魂很是特殊，不仅有着神明造物的神圣，还有着后天沾染的污浊，这种有着极多认人为痕迹的散兵，在李斯看来无疑是极为重要的试验品。
而如果能扭转对方的灵魂状态，无论是用来试探那名为博士的疯狂学者，还是用来试验提瓦特灵魂的特殊性，找到真正打造清灵之鬼的办法，都是极大的收获了。
意外之喜让李斯欣慰，但是散兵提出问题却也十分现实，也必须面对。
计划的调整，让李斯一时间也不禁手忙脚乱，这才只是开始，后面无论是被他安排到一半的九条裟罗，还是神里屋敷都需要进行调整。
一想到那些因为计划中断产生的麻烦，李斯前往反抗军营地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盛了，
最起码到了哪里，就算是幕府的麻烦再多，也不可能直接冲进大军之中抓住他的踪迹。
暗地里深深地看了散兵一样，李斯脸上的淡定分毫不减。
“那些人就交给你了，毕竟只要稍稍修改教义，你就可以成为他们的神明，我这次回到璃月发生了一些变化，对于信仰的要求已经大大降低。”
散兵面露迟疑，对于李斯的说法感到了一丝不信。
倒不是他对于成神没有了执念，明明被创造出来，却又被认为没有价值而遭到抛弃，这对于他来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一根刺。
但是他不是毕竟只是一个人偶，不是
李斯拿出一枚淡淡的印记交到了散兵的手中，看着那被风沙包裹的印记，散兵的心脏处传来了一阵酥麻。
摸着胸口的缺口，散兵知道自己是没有心脏的，但是那种悸动。
“这是，神之心吗？”
带着一丝颤抖，带着一丝激动，还带着半上半下的嘴角，散兵似哭似笑的看着李斯手中的印记，似乎是在看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当然，承载神明的心，这也的确是他从一开始就背负的命运与责任，这也是他这具肉身天然的本能。
李斯面露讥讽，好似在看一个傻子。
“醒醒吧，这只是伪物，你也不是完美的载体，就算真给了你一枚心，你也承受不住。”
“别忘了，上次把心交给你的人，可是被你亲自丢进泥潭里面了。”
怔怔看着发笑的李
斯，散兵的脸上也冷漠下来，将一切的情绪都放进了心底。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斯小心翼翼的托起印记，身形下意识把身后的优菈挡住，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我根据自己的印象，以及过去的痕迹，勉强拼凑出来的假货。”
“当然，如果你能自己参照着上面的点滴真东西补全它，或许它也不会比神之心要弱就是了。”
散兵用古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准备接过李斯手中的印记。
李斯微微抬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直到散兵止住身子方才点了点头。
“倒还有点脑子，老老实实去那边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