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身后人一把箍了个结实。
“娘子可让我好找。若不是骏北体力好,怕是这几天我要跑死两匹马。”
“和离书放在坤宁宫,我早就不是你娘子,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蔺时冉还在他怀中挣扎。
“冉冉,到底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你非要走?你说过生生死死我们都过来了。如今到底为了什么你非要弃我而去?”
蔺时冉不争气的吸了吸鼻子,“我都听到了。在御花园你和越溪说的话。”
“那你说说我说了什么你非要离开?”
“既然六宫你都想好如何安排了,何必还非要挽留我呢,我也有自己的傲娇,宁要自由,不愿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陆竟炀叹了口气,当真是冤死。
他急切地逼迫自己的语气尽量柔软些,“冉冉,这六宫的匾额为什么都摘下来了呢?为何要重新翻修呢?你可曾想过?”
“要给新人一个好的环境。”
陆竟炀冤极反笑,陆竟炀分出一只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次稍带了些力道。
“没想到冉冉也有脑子不好使的时候。”
蔺时冉白皙的额头上多了一个红印,她抬头瞪了他一眼。
“那几个宫殿,楚云宫离坤宁宫最近,给佑禾做寝殿,就按咱们佑禾的封号,定做昭宁殿。我让越溪找了咱们大婚时做喜轿的木匠,打了一个木马,又置了一个秋千。”
“永乐宫我已经叫人拆了,平日就使唤些人在那种些菜。熙园殿和旁边的熙云宫一并打通,给你做演武场,平日咱们可以带着佑一、佑禾在两宫中打打小球,练练投壶、捶丸。”
陆竟炀又道,“母妃原先住的霁月宫如今成了小厨房,我翘了几个樊楼和浅醉楼的厨子,放在小厨房里。冉冉想吃什么立即就会吃到,浅醉楼的八宝鸭那厨子也会做。”
听陆竟炀念叨许久,蔺时冉一时间有些发懵,“少框我,我都听见了,你要给花家姑娘一个名分。”
“当真是冤,花家那姑娘喜欢你二哥哥,想给她做妾,二哥哥亲自求到我面前,让我赶快给这花家姑娘赐婚,最好是远离都城,我只好让越溪寻个人家,如今这花家姑娘已经一顶软轿抬到祁洲了。”
陆竟炀说的有些犯渴,起身又怕蔺时冉趁机跑了,“娘子还有哪处想不通?”
“嗯,你那天说让我至多做八年的皇后,反正我也不稀罕,爱谁做谁做。你还说,要让佑一争气些。”
陆竟炀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冉冉,说实话,我并不稀罕做这个皇帝,我也知道,你并不想被这四方的院墙困住,但如今我肩上担着北晟的命运。
我是想,待到佑一十岁时,便让位给他,有越溪这个辅国公,有我这个父皇,还有两位做大将军的舅兄,他完全可以得心应手。
我也好和你过上咱们向往的自由生活。可没想到,我家冉冉如此误会我。我的心都碎了。”
蔺时冉怔了一瞬,那双眸子似是被寸寸点亮,“可都是真的?”
陆竟炀这样一解释,蔺时冉反倒羞的脸红,这完完全全误会了他。
该如何是好?如今不能怂,若是怂了,这家伙更该索取无度了。
“我们是夫妻,你竟这般不信我?”
面前这九五之尊竟露出如此委屈的模样。
“我、我没有,我原本只是出来散心的,宫里太闷了,所以……”
蔺时冉这话说的越发没有底气。
“冉冉说这话,自己可信?不知是谁昨日宿醉骂我是王八蛋,还甩出了和离书。”
陆竟炀灼热的目光盯得蔺时冉避无可避,“冉冉,为夫渴了。”
“那、那我去给你倒水。”
她想跑,却被陆竟炀一把翻了个个儿,放到自己胸前,“这样便可。”
陆竟炀看向她的眼神染上一丝情欲,微凉的唇瓣落在蔺时冉的红唇之上,一番深吻后,陆竟炀还恶劣地咬了她的唇瓣。
“嘶……”
蔺时冉吃痛,眼睛瞪得溜圆。
陆竟炀认真道,“咱们便回肆洲吧,这次回都,我便从宗族里选一个孩子,接替我的位置。”
蔺时冉窝在他的怀里,开口道,“夫君的能力我清楚,北晟现在刚刚稳定下来,我不能如此自私,等过几年,北洲和宛洲更加安泰,北晟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咱们再想着回肆洲的事情。”
陆竟炀在蔺时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嗅着蔺时冉身上独有的馨香。
“我倒也和越溪商量了,春夏秋冬,各十五天休沐,折子由辅国公来批,这样,我也能讨个轻松。只是这两天没顾上和你说,你便自己跑来这菱洲。”
陆竟炀语气严肃,“冉冉,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无论以后何种场合,冉冉只需做自己,不必端着,我是个凡人,我也有私心,我的心里,先是冉冉,再是北晟。只有冉冉高兴,我才高兴。”
蔺时冉微微颔首,昨日还悬着的心如今软成一片。
蔺时冉转念一想,“那咱们快回都城吧,你这样出来不大好,宫中事可都妥当了,如今是谁在代管?”
“我拟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