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孤勇,在肆作台上痛斥鹤华楼种种卑劣行径,或许我们家还会惹上更多麻烦,往后的一切更是说不清了。”
石如琢不自在地看向别处:“说这些作甚……”
童少悬不管她看向何处,依旧牢牢地凝视着她:“你为我们家做过的事我永远记得。无论你将来想要走哪条路,背负了什么身份,你石如琢永远是我的挚友。我会为你做挚友应当做的所有事情。”
……
沈长空派人去贴在肆作台上的檄文,贴多少就有人针锋相对地反驳,那文笔犀利,辞采炳炳烺烺,不仅将檄文全部驳得体无完肤滴水不漏,嘲讽之意淋漓尽致。
毕竟这可是出自进士科状头之笔。
论文章,如今朝堂二十到三十岁的人拎出来画个圈,能出童少悬其右者,恐怕一个都数不出来。
走过路过的坊民们每回看到肆作台上的争夺,都将那些檄文当笑话念,再将反驳的文章拿出来一对比,单从文采来看檄文就落了一大截。
甭管事实如何,坊民自然更信文采更好的,也就信了枢密院所惩处的都是恶人,石主事都在为天子办事,惩奸除恶,不该背负骂名。
一时间,这位忍辱负重的石主事还成了民间各种话本子里的主角,以她为原型的虚构故事在博陵府热卖,几乎人手一本。
吕澜心买了一摞回来,当着石如琢的面声情并茂地大声朗读。
石如琢:“……再读就给我滚出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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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空气急败坏,这他娘的谁啊,这么能写。再这样下去可不妙。
沈长空在沈家别馆召集了沈家上下可用之人以及大批的家臣、谋士,共同讨论应对之策。
可单是想要找能够对抗那肆作台上驳文章的都找不到人,一个个看过文章之后竟寻不出反驳的角度。即便勉强写出来也是狗屁不通,当真将沈长空气得够呛,把人全部赶走,准备自己操刀动笔。
结果他自己也写了个心浮气躁,完全找不到切入点。
将笔一摔,差人拿酒来。
沈长空酷爱喝酒,每每下笔无感觉的时候他便会喝上两杯,便会立即有灵感,一气呵成。可是今晚喝了两杯,灵感没有,倒是昏昏沉沉得几乎坐不住,笔握在手中晃晃荡荡地拿不稳,更不要说是写就文章。
眼睁睁地看着纸上的字开叉,沈长空揉揉眼睛,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就喝了这么一点居然醉了。
看来今天这文章铁定是写不成了。沈长空也不想再为难自己,把笔一放,走出别馆。
今晚他还得去拜访他的老师,或许老师能帮他出出主意。
去见老师之前,沈长空还特地清了清身上的酒味。
他对老师一向敬重,韩先生最是不喜欢饮酒,觉得饮酒误人,曾经还没少提点他让他少喝酒。
刚坐上马车沈长空便觉得更晕了,天旋地转之间还没抓稳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一声突兀的尖叫吵醒的。
沈长空头疼欲裂,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胸口像是压着成堆烧尽的木炭,堵得他即窒息又烫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似乎是个女人。他费劲地支起上身想要靠近那个人询问究竟,却被对方尖锐的指甲挠了个正着,沈长空“哎哟”一声往后一仰身子,正好方便对方一脚蹬在了胸口,直接将沈长空踹翻在地。
“来人啊!救命!快抓住这无耻的登徒子!韩先生!韩先生!”
眼前人哀嚎的声音刮着沈长空的耳窝,直接将他刮清醒了。
此时他看清了眼前这个人正是他老师韩范刚纳不久,极为疼爱的小妾。
小妾衣裳不整,刚才挠花他的手紧紧捏着衣襟,一脸的惊恐惧。沈长空胸口凉飕飕,待他往下一看,发现自己衣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腰带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厢房之中只有他俩,场面暧昧,若是被看见极其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这,这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呀!你,你可别喊了!”沈长空脸色潮红,想要上前捂住那小妾的嘴,要是别人闯进来可就真的都说不清了!
“呜呜呜!”
小妾被他压在地上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场面更加凌乱暧昧。就在这时,韩家家奴们闻声赶来,一脚将门踹开,和浑身是汗衣衫凌乱的沈长空面面相觑。
这回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孽徒!看你往哪跑!你……你还不快束手就擒!咳咳咳咳!”
韩范一边咳嗽一边在沈长空身后追了两条街,追得气喘吁吁却又追不上,他气得脸色煞白,脱下了一只鞋用力向沈长空的后背丢去。
沈长空头还疼得要命,边跑还要边向后解释:“先生!你要相信我!定是有歹人害我!”
“你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你这个畜生!干下这等禽兽不如的事还要推责,你……咳咳咳……”韩范追他追得气喘吁吁,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无论沈长空怎么说,韩范全然不相信。
就在韩家追打沈长空的时候,小妾安安稳稳地卧在家中的厢房的软塌上,悠闲地磨指甲。
沈长空向来爱惜羽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