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怎么会这么想?这些事都不是我告诉爷的。”
什么?宋氏怔住了,不是乌喇那拉氏,那是谁?
“若你是来说这些话,那你就可以回去了。这些事福晋都没告诉我,是我让苏培盛打听的。”胤禛的脸上笼罩着寒霜,“你要主持公道,难道是觉得我的处置不公吗?”
“不,不是……”
宋氏被这质问吓得慌了手脚。
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不是乌喇那拉氏告状,毕竟在她看来,四爷平日里忙于功课,怎么会管这些事情?
“刚才难道不是你自己说要我主持公道?”胤禛冷笑一声,“亏福晋先前还说要去和德妃娘娘请个嬷嬷来照顾你日常饮食,你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浪费了福晋的一番好心。”
宋氏听闻这话,眼前顿时一黑,她是真没想到这一出。
“看来,只是罚你份例还不够。”
胤禛瞧着宋氏的眼神里此时只有嫌恶,“你心思既这么多,还是先禁足了,几时这些闲杂心思没了,再出来吧。”
“爷,妾身知错了。”
宋氏哪里肯,她怀着身孕,已经不得宠,若是再被禁足,那日子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下去。”胤禛皱着眉头看了宋氏身旁吓呆了的流月一眼。
流月心里一慌,连忙搀扶起宋氏,“格格,咱们还是回去吧。”
她丝毫不敢犹豫,硬是把宋氏搀扶了回去。
刚才他们爷的眼神,流月一点儿也不怀疑,倘若她再不把她们格格搀出来,那她的下场就会和绿韵一模一样。
她们刚回到屋子,就有人来唤流月出去。
流月这时候不敢像前几日那样那么嚣张了,乖巧地跟着人出去。
她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四爷发的话,那些宫人是不敢糊弄的,三十个巴掌打下来,绿韵的脸肿的跟猪头似的,末了还被人直接送去了辛者库,那可是皇宫里头最苦最累的地方,跟南三所简直是天壤之别。
四阿哥这一出杀鸡儆猴何其成功。
次日的时候,翠芝等人出去要早膳,其他宫女太监都是各种鞍前马后地奉承,尤其是那些前些日子瞧着宋氏嚣张起来上前讨好的,更是拼命地讨好她们,生怕和绿韵同一个下场。
这从南三所到辛者库容易,从辛者库重新回到南三所那可就难了。
“爷身上的衣裳瞧着像是有些短了。”
西厢房里,乌林珠替胤禛穿上长袍,笑着说道:“今儿个爷若是早些回来,妾身就替您量下身,给您做几身衣裳,怎么样?”
“这自然好。”胤禛眼神中露出几分意动,他握住乌林珠的手,“只是这做衣裳太劳累,怕是得辛苦福晋。”
“有什么辛苦的,妾身横竖闲着,做几身衣裳也是好的。”
乌林珠这是在犒赏胤禛昨日的表现。
没了宋氏这个跳脚的,钮钴禄氏不值一提,她闲来无事,做做衣裳打发下时间也好。
“那就辛苦福晋了。”胤禛说道。
他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转过头对苏培盛说道:“对了,苏培盛,回头你去把我的库房册子和对牌都取来,交给福晋。”
“爷?”乌林珠脸上露出错愕的神色。
这阿哥们的库房册子和对牌向来都是他们的总管太监负责的,虽然说婚后该交给福晋,但这算是私房钱,因此绝大多数阿哥都是默认由总管太监拿着,这样要打赏格格、妾侍们也方便。
乌林珠可是知晓四阿哥那小金库里头有多少好东西,胤禛就这么把这小金库给了她来管,乌林珠这回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往后就辛苦你了。”
胤禛笑着说道。
乌林珠眉眼上渐渐漫开几分笑意,浅笑着道了声是。
她这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去给德妃请安都没有受到影响。
昨夜,南三所四阿哥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德妃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乌林珠一进里头,德妃就直接扣下个大帽子:“老四媳妇,昨儿个夜里出了什么事,你要罚那宋氏,还让她禁足,你既然身为福晋,理该大度才是,怎么却如此作为?”
乌林珠早习惯德妃的恶意,她不卑不亢地说道:“额娘此言差矣,罚宋氏,乃是爷做的决定。额娘若是觉得不妥,不如回头您问问爷。”
德妃被乌林珠这么一顶嘴,脸上神色有些难看。
她冷着脸,“就算是老四的决定,你当福晋的,难道不该劝劝?”
乌林珠脸上露出羞涩的神色,“额娘真是说笑了,我们做女子的自然是以夫为纲,哪里有违背丈夫的?”
德妃接二连三被怼了回来,脸上的表情都露出了几分怒气。
“你倒可真是伶牙俐齿。”
“多谢额娘赞赏。”乌林珠带笑着说道,“既然额娘今日心情好,那儿媳就斗胆跟额娘要个能照顾宋氏的嬷嬷,毕竟如今我们院子里那边没嬷嬷照顾过孕妇,还得跟额娘要个人才能行。”
要个嬷嬷?!
德妃眼眸里都快忍不住冒火了。
这乌林珠是真有本事,既气了她,又想要个嬷嬷去照顾宋氏,这样一来,将来宋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