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心中一喜,冷着脸说道。
她眼神朝胤禛瞧去,若要保住董鄂氏,就必须得把所有的脏水都泼给乌喇那拉氏,这样一来,皇太后等人忙于处置乌喇那拉氏,定然不会把心思留在董鄂氏身上。
等尘埃落定,董鄂氏受得责罚也不会太重。
“荣妃娘娘说的极是。”胤禛不慌不忙,眼神淬着冷意,“儿媳妇倒不知道徐太医说得是什么事,也请徐太医说个明白。”
徐太医低垂着头,胤禛的眼神扫过时,他只觉得后背一冷,“四福晋您还瞒什么呢,当日不是您花钱买通了奴才,让奴才在宋的保胎药里头下毒的吗?奴才鬼迷心窍,为了钱答应了您,这是奴才的错,奴才就算死也是应当的。”
“你说我在宋的药里头下毒?”
胤禛眼睛微微眯了眯,“你可有证据?”
“福晋,您真是说笑,咱们所行之事哪里见得了人,又怎么可能有证据?”
徐太医咬着牙,硬着头皮,铁了心思非得把罪名扣在胤禛身上。
“你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就想说我和你联手?”
胤禛冷笑一声,“我看,徐太医你真是胆子肥。”
“老四媳妇,如今本宫和诸位娘娘在审问徐太医,你插什么口?”
德妃皱着眉头,呵斥道。
佟妃瞥了她一眼,“德妃妹妹这话,本宫却是无法赞同,咱们现在审问的事和四福晋切身相关,她若不是不问,难道任由徐太医一个人说了算吗?若是如此,倘若这徐太医说这事是您指使的,岂不是咱们就得信了?”
佟妃这番话话中带刺,德妃眉头皱的更深,冷冷瞧了她一眼。
皇太后听着众人的话,她心里不由自主地偏向了胤禛,别的不说,她不相信老四媳妇会是这种人,“佟妃说的有道理,此事牵涉颇大,不能偏听偏信。”
“是。太后娘娘。”德妃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胤禛感激地看了皇太后和佟妃一眼,对德妃,他早已死心,因此此时心中毫无波澜,转过头看向徐太医,“徐太医,你说你没有证据,我却是有证据能证明你的话完全是谎话。翡翠,去让白柳带着她之前保留的那些药渣过来。”
徐太医猛地抬起头来,错愕地看着胤禛。
胤禛冷冷地看着徐太医,“徐太医,你敢说我买通你下毒,无非就是觉得我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所以你才泼脏水在我身上,等会儿,那些药渣来了,到底谁说真话谁说谎话,立见分晓。”
徐太医心中狂跳,脸色苍白。
他不由自主地朝着德妃看去,却瞧见德妃冷漠的脸色。
翡翠很快带着白柳过来。
“奴婢参加太后娘娘,佟妃娘娘……”
白柳恭敬地在殿前磕头请安。
“你就是白柳?”皇太后问道,“四福晋让你带的那些药渣,你可带来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都带来了。”白柳奉上保存起来的药渣,自打被派到宋氏身旁伺候开始,白柳都会将宋氏喝的药的药渣保存起来,这是乌林珠吩咐的,原来只是有备无患,防止出什么事的时候自己这边有理说不清,没想到,这回真派上了用场。
“梁太医,你瞧瞧。”
皇太后对梁太医说道。
梁太医喳了一声,走到白柳身旁,他将那一包包的药渣打开,一一翻看,脸色越来越慎重。
大殿内只听得梁太医翻看药渣的声音,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此时心思各异,徐太医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梁太医医术高超,怎么可能看不出这药里头的问题?!
他越想心里头越慌,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启禀太后,奴才已经看过所有的药渣。”
梁太医弓着腰回答道:“这些药渣里头都没有毒,恰恰相反,这些药里头却有解毒的功效。”
徐太医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下,眼前顿时发黑。